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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勾勾角,“這才哪到哪,這些都只是他的小玩,隨便捉來玩的。”
裴晰震驚地看著云深,“這麼夸張?”
云深不置可否,輕笑一聲,“走,帶你去找他。”
穿過大廳,靠近臺的地方又一個旋轉樓梯,是通往地下的。
云深領著裴晰往下走,在地下室的門口站定,朝著里面喊了一聲,“老謝!出來接客!”
過了半天,里面沒半點靜。
云深又放大聲音喊了一聲,“老謝!”
“別喊了,沒聾呢!”
屋里傳來一道有些低沉磁的男聲,接著,一個穿著深藍綢襯衫的男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他的皮很白,五長得和,面部廓卻很鋒利,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三十歲上下。
裴晰的腦海里當時猝不及防就冒出了一個詞:斯文敗類。
甩甩腦袋,制止自己的這種想法。
不管怎麼說,這是云深的朋友,不能這麼沒禮貌。
云深帶著裴晰走過去,給他們雙方做介紹。
他指了指面前的男人,“他謝庸,就是‘無境’的老板,你他老謝就行。”
裴晰笑著上去和他打招呼,“老……謝老板,你好。”
云深又接著道:“這是裴晰,裴氏的大小姐,說想來看你的蝴蝶標本。”
謝庸笑得一臉和善,“居然是裴家的大小姐,失禮了。”
他轉頭朝云深挑了下眉,“你以前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沒想到第一次帶孩子來,居然就帶了個這麼厲害的,有本事。”
說完,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哦,你還帶去‘無境’吃飯了。”
云深白他一眼,“就你話多!”
謝庸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裴晰,笑容十分有深意。
笑得裴晰渾不自在,不知道這個謝老板和云深在打什麼啞謎,帶去“無境”吃飯怎麼了嗎?
但是又不好多問。
而且直覺,就算問了云深也不會說。
謝庸看了一會兒,笑瞇瞇地問:“裴小姐想來看什麼標本?”
“哦,是這個。”
裴晰拿出手機,把里面慕簡單畫得那只蝴蝶照片找出來給他看。
“云深說你家有這個蝴蝶的標本,還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只,真的嗎?!”
謝庸看著手機上的圖片,神忽然頓住,眉頭微微蹙起。
裴晰見他半天不說話,忍不住問,“謝老板,怎麼了?”
謝庸這才回神,他搖頭,“你想看這個標本,當然可以,跟我來。”
裴晰跟著謝庸往里走。
在外面的時候沒看出來,現在才發現,這個地下室比想象中大非常多。
他們穿過大廳,還走了一段走廊,謝庸才在一道特殊制造的防盜門前停下。
謝庸打開門,笑著道:“這些標本都需要恒溫恒保存,所以就多費了點功底。”
“進來吧。”
等裴晰走進去,才瞬間明白了“震撼”兩個字的深刻含義。
屋里正中央是一只巨大的蝴蝶雕塑,和上次慕簡單畫展上那個比起來,竟然毫不遜。
四周墻面上爬滿了藤蔓,上面用玻璃盒放置著各種品類的蝴蝶,看得裴晰眼花繚。
四周的陳列柜里,五六形態各異的蝴蝶恐怕不下千只,看得人頭皮發麻,如果是集恐懼癥患者進來,只怕在這個房間待不了一秒。
裴晰愣愣地站在原地,瞳孔微張,驚嘆道:“這也……太多了吧。”
云深雙手環抱,輕笑一聲,“我剛剛就跟你說了,上面那些都是小兒科。”
謝庸聳聳肩,“我打算再空出一件屋子來做陳列室,這間快要放不下了,你剛剛在上面看見的那個柜子,是我臨時存放用的。”
裴晰張張,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謝庸不以為意的笑笑,“走吧,你要看的標本在那邊。”
他領著裴晰和云深往里面走,穿過幾排陳列柜,在一個展示臺前停下。
裴晰的視線掃過去。
展示臺上用圓形的玻璃罩罩著一只半邊金半邊黑的蝴蝶。
那只蝴蝶兩邊翅膀上的斑紋截然不同,展翅飛地姿態,和慕簡單的那個簽名標志一模一樣。
“好漂亮……”
裴晰忍不住發出贊嘆。
謝庸懶洋洋地靠在旁邊,向介紹道:“這是皇蛾蝶,我收藏的這只,是世界上目前為止最大的一只,也是花紋分布最完的一只,當年的市價,是一百七十萬。”
裴晰的眼神停留在,那只有著致命吸引力的蝴蝶上,半晌移不開,“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謝庸頓了頓,說:“這本來是一位故人的收藏,后來他出了點意外,這只蝴蝶流落到了拍賣市場上,我就買回來了。”
他的目晦朔不明,盯著裴晰看了一會兒,又道:“你剛剛給我看的那個圖片,是哪來的?”
裴晰不舍的把目離,反應了下才知道他在問什麼。
“哦,你說這個啊?”把手機上的圖片點開給謝庸看。
“這是我偶像畫的,說是的簽名,我覺得這個蝴蝶很漂亮,我特別喜歡,剛好云深說,謝老板你這里有這種蝴蝶的標本,所以,我就想來看看。”
謝庸的神陡然深沉了起來,眼神帶著一凜冽,“你那個偶像,什麼名字?”
裴晰隨口就答道:“慕簡單。”
謝庸重復著反問了一次,“慕簡單?”
“是啊,”裴晰點點頭,忽然覺得謝庸有點怪怪的,“怎麼了嗎?”
謝庸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失,但又恢復了原來那種無畏的神,瞇了瞇眼睛,“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
他笑了笑,“裴小姐難道來一趟,這些標本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我可以送你一只,就當是見面禮了。”
說完他面和善地指了指面前的玻璃罩子,補充了一句,“除了這只。”
“剩下的你隨便挑。”
“真的?!”裴晰的眼神發亮,“隨便哪只都行?”
謝庸不由失笑,“我說話算話。”
雖然裴晰是非常喜歡這只皇蛾蝶,但是這一看就是謝庸最寶貝的一只,就算他愿意送,也不好意思要。
其實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中了一只,只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福利。
裴晰興地走到墻邊,指了指上面一個明的玻璃盒,里面是一只艷麗的藍閃蝶,“我想要這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