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公主臉紅的能滴。
怕被琥珀看出來,還得強忍著,把信塞回信封裏,發現信封裏還有張小紙條。
拿出來,隻見上麵寫著:一直沒找到機會把你落在我這裏的玉佩還給你,請允許我留下做個念想,等回來,再行歸還。
涅公主臉火燒火燎的,又茫然。
幾時落到玉佩在他那兒?
涅公主很快想起來,確實丟了塊玉佩,當日花燈會出宮遊玩,腰上佩戴了塊玉佩,但落水回宮,玉佩就不見了。
以為那玉佩要麽在水裏撲騰的時候掉湖裏去了,要麽換服的時候落在了船上。
當時還心疼,因為那玉佩是外祖父送給的及笄禮,隻是當時心遭了,本顧不上尋找,後來就給忘了,沒想到竟然在謝天養手裏。
他們之後雖然沒再見過,但他要想還回來,有的是機會,他分明不想還!
涅公主沒忍住又問候了謝天養幾句,騎馬趕路的謝天養是噴嚏一個接一個,差點沒抓住韁繩從馬背上栽下來。
涅公主不知道,要不是有那塊玉佩,謝天養別說一兩個月回寧朝,他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回東厥這一路,拓跋擎遭遇了整整三撥刺殺。
隨行護衛死的死,傷的傷,要不是謝柏庭派了六名暗衛護送,拓跋擎真的要折在半路上。
謝天養為了救自家大哥,以擋箭。
幸得玉佩擋了一下。
玉碎了。
但他毫發無損。
不過雖然人沒事,但也嚇的夠嗆,尤其是拓跋擎,為大哥,他都不肯讓自己弟弟贅寧朝做駙馬,又豈會允許別人要他弟弟的命,尤其那箭是衝著他來的,要不是謝天養舍擋下,死的人就是他了。
拓跋擎和謝天養兩兄弟曆經三次刺殺,頗為狼狽,但總算是茍住小命活著回去了。
這是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最後的反抗機會。
沒能把拓跋擎的命留在回來的路上,那等著他們的必將是拓跋擎瘋狂的報複。
拓跋擎回去之後,在東厥朝堂掀起一陣腥風雨。
順義王的同黨,除了東厥太後的母族外幾乎被一網打盡,或砍頭或流放,真正讓人見識到了什麽覆巢之下無完卵。
雷霆手段,人不寒而栗。
拓跋擎的報複以東厥皇上下旨立他為太子而結束。
……
靜墨軒。
蘇棠坐在院子裏石桌旁,靈犀在懷裏,手去夠桌子上的葡萄。
茯苓剝葡萄給臨鈞吃,吃了兩顆,臨鈞就不吃了,昂著腦袋看著天空。
蘇棠隨他去,就看到靜墨軒上空有隻鷹在盤桓。
剛準備教臨鈞靈犀,那是鷹,隻聽到一聲口哨傳來,那隻鷹俯衝下來,穩穩的落在屋頂上,陳青子一閃,就把鷹抓住了。
謝柏庭從書房出來,陳青把鷹腳脖子上的信呈給謝柏庭過目。
這隻鷹是拓跋擎帶來寧朝的,原本是給謝天養傳信之用,但謝天養送拓跋擎回東厥了,這隻信鷹就留在了行宮,理國公和禮部尚書商議完謝天養迎娶涅公主事宜,就準備回東厥了,這鷹他不知道該怎麽理好,帶回東厥吧,回頭謝天養還得再帶來,來回折騰,他累,鷹也累。
索就托謝柏庭照看了,萬一有什麽事,還能傳信給拓跋擎,鷹可翻山越嶺,比八百裏加急還要快,謝柏庭就把鷹帶回了靖南王府。
但這是第一次有鷹傳信而來。
謝柏庭把信打開,看了兩眼,蘇棠就問道,“誰送來的信?”
“平都王。”
謝柏庭把信遞給蘇棠看,“安都王被冊封為太子了,他參加完太子冊禮就來寧朝。”
蘇棠聞言就笑了,“這封信也是托你我轉涅的。”
平都王用不著和他們報備行程,他晚點來寧朝,他們也並不在意。
蘇棠還真有些好奇謝天養和涅公主的相模式了。
按說兩人也沒見過幾麵,甚至還鬧出不愉快來,可他們似乎知道彼此很關心自己,前幾日進宮,涅公主還紅著臉悄悄問有沒有東厥的消息,顯然很關心謝天養,現在謝天養又派鷹來報行程……
兩人不是一般的有默契了。
蘇棠把信給半夏,讓半夏送進宮去。
半夏可樂意做這事了,屁顛顛就進宮了。
那隻鷹還落在屋頂上,蘇棠著鷹走神,謝柏庭環住的腰道,“在想什麽,這麽神?”
蘇棠看到鷹就想到當初在晉敏長公主府,蘇寂殺了一隻信鷹的事。
“好久沒有收到大哥的消息了……”
蘇棠的聲音被風吹散。
謝柏庭抱著腰肢的手稍稍用力,把蘇棠從思念中帶出來,他道,“你大哥已經稱帝了。”
蘇棠怔住,不敢置信,“你沒騙我?”
都許久沒收到大哥的消息了,突然想到大哥,就說大哥稱帝了,怎麽看都像是逗玩的。
謝柏庭失笑,“為夫幾時騙過你?”
回他的是蘇棠咬牙的聲音,“你可沒騙我,昨晚就騙了我。”
明明說隻抱抱,結果呢?
謝柏庭,“……”
臉疼。
蘇棠指責的小聲,但離的近的丫鬟還是聽見了,強忍笑意,忍的肩膀直抖。
謝柏庭輕咳一聲,道,“這回沒騙你,為夫派在你大哥邊的暗衛回來了。”
蘇棠隨著他眸去,就見一暗衛大步走過來。
看著有點眼,是謝柏庭留在大哥邊的暗衛沒錯。
蘇棠心一下子就激了起來。
沒法幫自家大哥打江山,又擔心蘇寂的安危,謝柏庭就塞了個暗衛在蘇寂邊,幫蘇寂是其次,主要是留下時不時給蘇棠報平安之用。
蘇棠和謝柏庭為了救蘇寂,連東雍大營都闖了,他們派的人,蘇寂放一百二十顆心,再加上他也不想蘇棠和蘇鴻山他們擔心,便把人留下了。
謝柏庭委派暗衛的時候,蘇棠就在一旁,還記得謝柏庭是這麽代暗衛的,“蘇大爺什麽時候事,你什麽時候回來。”
暗衛回來,自然也就意味著蘇寂大仇得報,登基為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