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太子壽誕,民婦今日專程為太子賀壽。不想卻遇到這種事……”
林云福了,把自己的來意說清楚,隨后輕蔑地掃了葛寶兒一眼。
葛寶兒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話可說了。
用眼神哀求:“太子妃,桓王妃明明就是……”
齊令珩問武定侯的四個丫鬟,聲音不咸不淡的:“都確定,你們的眼珠子真的看清楚了?”
最開始作證的四個丫鬟,都低了頭。
溪柳最先說:“奴婢覺得王妃還是不像我們先。”
另外幾個也開始支支吾吾,有丫鬟道:“……好像是不像。”
齊令珩似笑非笑地問:“好像?”
“不、不像,一點都不像!”
丫鬟已經嚇傻了,只顧著磕頭。
其他兩個丫鬟也磕頭說:“這不是我們先!”
葛寶兒急火攻心,撲上去甩了其中一個丫鬟一掌。
“你怎麼這樣放肆?”
太子妃皺了皺眉,太子臉也不好了。
沒想到武定侯府夫妻倆這麼沒用,竟然還失態打人,這不是授人以柄?誰還能相信他們說的話?
葛寶兒喊冤:“太子妃,太子明鑒!妾敢保證,桓王妃就是——”
齊令珩起,厲聲打斷:“太子,還有沒有別的手段?”
他上氣勢很盛,角都帶著風,仿佛龍騰起來了。
葛寶兒閉上了。
太子默了默,接著咳嗽兩聲,很有歉意地說:“七弟,弟妹……”
“夠了。”
齊令珩看都不看太子,牽著藺云婉起,帶著齊載鈞一起,冷冷道:“告辭。”
齊載鈞氣得臉頰鼓鼓,他從懷里出一個荷包,還給了太子。
他年紀不大,氣倒不小,高聲道:“我不要太子殿下的東西!”走時,還不忘說:“太子殿下壽比南山。”就再也不理太子和太子妃了。
“母妃,我們回家。”
他拽了拽藺云婉的袖子。
藺云婉點點頭,帶著他往外走。
陸長弓低著頭,微微地抿了抿。
東西暖閣里還有賓客,太子咳嗽著和太子妃說:“把他們先趕出去吧。”
太子妃點頭,讓人把武定侯府的人,送的送,趕的趕,都弄出太子府。
興國公府陳夫人急壞了。
“怎麼會這樣!”
寶兒說的信誓旦旦,怎麼會這樣呢!
事是挑起來的,這下可好了,陷害了桓王妃不說,還得罪了太子和太子妃。
陳夫人去找太子妃,很著急地說:“太子妃,我……我相信寶兒沒有說謊,武定侯府怎麼敢堵上前程騙您和太子呢?”
太子妃無奈地問:“陳夫人,可是陸家并沒有證據。”
陳夫人啞口無言。
太子妃說:“你先回去吧。你們陳家的麻煩,不會比我和殿下的。”
陳夫人偃旗息鼓,又喪氣又惱火地退了下去,繼而恐慌在心里蔓延。
今日太子府請來的賓客,是為了見證桓王妃份被揭穿的過程,怎麼反倒變的證人了?
用腳丫子都想得出來,以后這事會怎麼傳!
誰還信桓王妃就是曾經的藺氏嫡呢?
“我真不該把事給寶兒……”
陳夫人很后悔,這麼大的事,“我應該親自出手啊!”
疾步走著,腦筋想補救的辦法。
才出了太子府,那頭桓王府的馬車還沒有走。
藺云婉在車里喚道:“陳夫人。”
陳夫人腳步一頓,很是心虛。
藺云婉居然笑著和說話:“我也有一個賀禮送給陳夫人。”
“什麼?”
陳夫人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愣愣走過去,笑的很難看:“桓王妃和臣婦說笑?”
翠沁帶了一個蒙面的人過來。
陳夫人看著那人,一臉疑。
藺云婉笑問:“陳夫人不看看長什麼樣子嗎?”
陳夫人更茫然了,手去取下那子的面巾,卻發現竟然長的和葛寶兒有八分像!也就是和,和國公爺長的很像!
“阿彌陀佛!”
嚇都嚇死了,問那子:“你今年多大的歲數?”
子道:“三十出頭了。”
陳夫人喃喃道:“那不就和我走丟的兒……一個年紀。”
子從袖子里出一塊玉佩,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很膽怯地問陳夫人:“這位夫人,您認得這塊玉佩嗎?”
陳夫人看到豹尾玉佩,瞬間就怔住了。
捂住,哽咽著問:“這玉佩,你從哪里來的?”
子說:“這玉佩從我小時候就跟著我。我流落江潛,林家姑說這玉佩好像不普通,還說您可能認識這玉佩,能幫我找到親生父母。”
“請問您認識嗎?”
子很怕,很怕這位貴人說不認識。
陳夫人看著玉佩,心如刀割,抱著子嚎啕大哭:“我的兒!我的兒啊!你才是我的兒!”
子被嚇到了。
“夫人?夫人?”
陳夫人哭得聲嘶力竭,死死攥著玉佩,道:“這是你還在襁褓的時候,我和你爹放到你襁褓里,等你會走路了,就一直戴著……”
陸爭流和葛寶兒聽到這邊的靜,就沖了過來。
葛寶兒看著那塊玉佩,上前去搶:“我的玉佩,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手里?”
瞪著那個子。
子一把奪回來,皺眉道:“你胡說什麼?這是我的玉佩,我從小就戴著的,怎麼會是你的?”
“你放屁!”
葛寶兒口不擇言了,渾發抖:“這是我的,這明明就是我的!”
“我想起來了,玉佩最后在——”
在藺云婉手里,被帶走了。
葛寶兒死死盯著馬車里的藺云婉,瘋了一樣撲過去:“是你,是你了我的玉佩,找了一個和我長得像的人,原來如此,我說你今天怎麼會——你就是為了這麼害我啊!”
翠沁一個掌過去,把打倒在地上,蹙眉呵斥:“瘋婦!再冒犯我們王妃,打死!”
葛寶兒臉都腫了,但顧不得疼了。
“母親……母親……娘,我才是您的兒啊,不是!”
陳夫人拿回了玉佩,咬牙看著葛寶兒,指著的腦門說:“你,”還指著陸爭流說,“你們一直在騙我!好啊,你們竟然敢騙到我們興國公府頭上了!”
葛寶兒慌了神:“娘,我沒有。是了我的玉佩,是騙你啊!”
“娘,我才是您的親生兒啊!您不疼我了嗎?”
子轉過,膽子很小地和陳夫人道:“夫人,您把我的玉佩還給我吧。”
陳夫人拉著的手,生怕跑了,“回家,兒,和我回家。”
再不搭理葛寶兒了。
陳夫人又想起什麼事,回過頭和藺云婉道:“桓王妃,是我有眼無珠,待我府里安頓好兒,再給您上門賠罪。”
藺云婉淡淡地應了一聲。
陳夫人帶著子走的時候,看熱鬧的人還在嘀咕:“這子和陸家的姨娘長的還真像啊。”
“可不是嘛,天底下真有這麼巧的事!”
葛寶兒一下子全都明白了,看著藺云婉道:“你找人取代了我的份,你還趁機把你自己給洗干凈了?”
現在只怕全京城的人都相信,兩個人長的像,一點都不稀奇!
畢竟剛才子,就跟長的八分相似,仿佛雙胎。
桓王妃和陸家前主母長得像,也就不奇怪了啊。
以后誰還會懷疑桓王妃是藺云婉?
一箭雙雕啊!
本就斗不過藺云婉!
以前斗不過,現在藺云婉沒有了陸家主母的份,更加斗不過。
陸爭流直勾勾看著藺云婉,聲音抖:“果然是你……”
他就知道,沒有死。
齊令珩放下藺云婉簾子,吩咐車夫:“回府。”
藺云婉撐腮而笑。
是又如何?
如今他們還能拿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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