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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第一紈绔》 第644章 關中大戰(十一)

已深,揚州軍營!

陸遠正在沙盤前靜坐,推演當下關中時局!

沙盤上小旗林立,不過扶風之地,卻只有三支!

親衛軍,西涼軍,長安城的韓遂黨!

這是當下關明面上的勢力,一目了然!

至于揚州軍其它三路伏兵,卻還引在暗中!

此刻沙盤上的三支大軍位置,也已極為清晰!

韓遂黨三萬,盤踞長安城,始終不見靜!

馬騰的西涼騎兵三萬,駐扎于長安城外三十里!

如此距離,顯然馬騰與韓遂之間,既是互為犄角,也在互相戒備!

一萬親衛軍則已退居二十里外,扎營于一道深深的壕后方!

好似正在與馬騰,韓遂等六萬騎兵對峙!

當然陸遠志在拔釘子,揚州軍也從不會與敵對峙,自然會另有作!

而軍帳當中,周泰則在忙忙碌碌!

毫沒有在意陸遠的一馬鞭,也早已忘了陸遠的厲聲呵斥!

反而如同一個小廝一般,殷勤伺候!

“主公,廣州葡萄酒,獐子!”

周泰提回食盒,大咧咧在陸遠對面落坐,眉飛舞道:“主公,你看到馬超那匹戰馬了嗎?絕世良駒,與末將最是相配!”

陸遠掃了眼周泰,大碗喝酒,大口吃,一言未發!

“主公,這不是沒危險嗎,你何必耿耿于懷!”

周泰徑自吃著獐子,喋喋不休:“我軍不屑武斗,這還是主公定下的規矩呢,末將也就是奉命行事而已!而且末將早有謀略,當時就是要敵深,出其不意,一舉干掉馬兒!”

陸遠狼吞虎咽,風卷殘云,這次卻是看都懶得看了!

“主公,之前大黃與紅臉關羽武斗,劉備不是也壞過規矩嗎!”

周泰灌著葡萄酒,支支吾吾:“大黃一招敗關羽,差點兩招取關羽狗命!最后還不是張飛出來救場,劉備還埋伏了數百長矛兵,差點干掉大黃!這種破事,本來就沒有規矩!”

陸遠終于微微抬眸,漫不經心道:“可還記得,我讓你去陣時的軍令?”“主公說要拔釘子,先要把釘子釘在此!”

周泰搖頭晃腦,振振有詞:“此事末將明白,主公是要替文丑牽制西涼軍!可末將準備干掉馬超,這不也能牽制西涼軍嗎!雖然沒,但西涼軍也一樣不敢妄啊……”

陸遠心不在焉,耐著子道:“你可知道,西涼軍為何沒敢妄?”

“末將明白,是主公虛張聲勢,嚇退了西涼軍!”

周泰咧,干一笑:“西涼軍馬騰膽小如鼠,主公何必顧忌!何況我軍前方還有火油壕,可保我軍萬無一失!主公還不如將夫人接來,也免得末將在此照顧飲食!”

他啰嗦半天,實則這才是他的目的!

畢竟他是親衛軍統領,豈能在此做著小廝軍務!

何況以他看來,此刻西涼軍也的確不足為慮!

至于韓遂黨,他則本沒有放在眼里!

“混賬話!兵行詭道,豈有萬全之理!”

陸遠臉一沉,恨鐵不鋼道:“你既然為親衛軍統領,就總該明白,我雖能以虛張聲勢退敵,但軍前弄險,此計可一不可二!”

這畢竟是他親定的親衛軍統領!

即便無法讓其獨領一軍,但他也沒準備再調軍職!

總歸是追隨他南征北戰的兄弟,就總得給其尊與榮耀!

只是教導這廝兵爭之道,卻是任重而道遠!

周泰眉頭皺,遲疑道:“可兵爭之道,不就是全靠謀詭計嗎!小白臉領兵,也正是因為一肚子壞水,才被主公委以重任……”

“自古謀,可以得逞一時,但豈能得逞一世!”

陸遠面沉似水,敲著桌案訓斥:“我軍今日所行,實則如同做賭!雖然虛張聲勢,震懾住了西涼軍!但長安城韓遂黨,如果有人不計后果沖出,我軍前鋒兄弟,如何護得周全!”

虛張聲勢,可以震懾聰明人,但卻擋不住亡命徒!

反而長安城中,韓遂勾結的一眾黨,皆是亡命徒!

而且這些黨自有嫡系,并不真正以韓遂為主!

如果當時他們腦子一熱,沖出長安,必能一舉看親衛軍虛實,后果不堪設想!

西涼馬騰必會隨之參戰,讓親衛軍陷混戰!

大軍主力自然可隨時轉戰,但前鋒三千將士卻會陷絕境!

而他揚州軍對陣,還從無拋棄同袍先例!

結果只會是全軍參戰,無法及時組織軍陣,難免傷亡!

周泰撓了撓頭皮,依舊似懂非懂,訕訕笑道:“主公,我軍以往戰事,不也經常賭嗎?你還嫌棄過徐庶只求萬全,不敢做賭……”

“如果是以小博大,如同之前諸侯為我揚州送難民之時,自然可以豪賭!”

陸遠面如止水,繼續道:“不過當下我軍,手握堂堂大勢,已有勝券在握,何必與敵軍對賭!如果讓你以萬貫家財,去賭一文錢彩頭,你愿意賭嗎!”

如今隨著山地軍回歸,此次關中大戰,他揚州大勢已經愈發明顯!

雖是河北二十九萬敵軍,關六萬騎兵,看似人多勢眾!

不過他在扶風之地,四路合圍,計劃已經萬全!

何況徐庶駐守黃河,會領兵截擊敵軍,河北敵軍還不知能真正剩下多

而且文丑領兵進武威后,也會對西涼軍釜底薪!

只要西涼軍一,就是他在決戰之前,先行手之時!

拔掉西涼軍這釘子,為此戰再加一勝算!

反而此消彼長,關中局面變幻,兵力對比也將更為明顯!

他揚州軍在關中戰場的兵力,已經不在空虛!

重甲騎兵一萬!

陌刀軍八千!

無當飛軍三萬!

討逆軍兩萬!

親衛軍一萬!

斥候軍一萬!

軍法兵三千!

后勤軍兩千!

山地軍兩萬!

一共十一萬三千鐵蹄,足以堪稱兵強馬壯!

而且京城外圍,另有虎賁騎一萬,游擊軍一萬!

而黃河防線,則還有尚未滿員的征北軍兩萬五千!

這三支大軍,雖然都未在關中,卻依舊在支撐著關中戰事!

而大山脈,則還有他尚在訓練的揚州新軍七萬!

雖然他們無法參與關中戰事,但卻足以在事后收拾殘局!

如此二十二萬八千鐵蹄,也足以應對任何變局!

這是揚州軍最強盛之時,他也不躊躇滿志,決意擴大戰場!

之后大軍會按他計劃,兵進河北,同時完兵制改革!

不過圖謀愈大,他就需要忍愈多!

畢其功于一役的戰事,他就不可能之過急!

戰場變幻莫測,他志在全局,也必須小心翼翼!

只可惜這些繁瑣事宜,他也終究無法與周泰說清!

只能以一個對賭舉例,讓周泰自行會!

以便周泰今后統領親衛軍,不至于另出麻煩!

只是周泰對于對賭一事,也依舊一知半解!

反而聽到了勝券在握,忍不住呼吸重,心跳加速!

周泰撓了撓頭皮,不自向前抻著脖子,眸锃亮:“主公,何時手?”

他對于即將大戰,實則也另有目的!

馬超下的那匹極品良駒,早已讓他眼紅心熱!

他揚州軍至今,連坑帶騙,也只有五匹西域的極品寶馬!

主公的絕影!

典韋的烏騅!

許褚的赤兔!

黃忠的的盧!

趙云的賽龍雀!

這些寶馬,他都無緣爭奪!

何況以主公,即便再有寶馬,也會按資歷先匹配周倉,徐庶等人!

不過他對馬超的戰馬,卻已是志在必得!

只是要等大戰起時,他才能伺機奪馬!

“五日之后!”

陸遠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只是按照推演應答!

此刻文丑應該還在行軍,但五日后必能一舉端空西涼軍老巢!

到時即便西涼毫無消息,他也會主宣揚此事!

不只會提及西涼軍糧草,同樣會告知西涼軍將士,他們的家眷已被他請到揚州!

此舉足以引發西涼軍大,他則可以趁用兵!

“五日……”

周泰神一震:“主公,事不宜遲,末將該去準備了!”

他自然不是組織大軍調

只是要與麾下商議,伺機搶奪戰馬!

畢竟他心知肚明,自己絕不是馬超對手!

不過他親衛軍麾下,卻還有張遼,高順,太史慈可用!

如果再想想辦法,恐怕還能拉到無所事事的廖化!

這麼多大將群毆馬超,豈不手到擒來!

何況他手之時,必然已經大局已定,不會耽擱主公計劃!

到時主公不用臨陣指揮,必然也會為他們助陣!

以主公騎,此事更加易如反掌!

可惜他當下被主公責罰,還得在此給主公當親兵!

無論如何,先得把這親兵的差事丟出去!

“你還知道事不宜遲,有點長進!”

陸遠不知周泰想法,心頭稍稍寬,漫不經心道:“不過此事我已有計較,一切皆在局中,只要大軍不妄即可,暫時就無需你費心了!”

他終日推演戰局,此事自然在他計劃之中!

只要這五日之間,韓遂沒有異,此事就已定局!

而京城的封困之勢,也會將京城軍的戰力降至最低!

趙云的虎賁騎就在他大軍后方,同樣可以放手一戰!

他揚州軍滅了西涼軍后,也正可應對自行甕的河北敵軍!

而他給徐庶下達的軍令,是不死不休!

徐庶自會明白,這是征北軍沿岸追殺,直到西涼武威!

畢竟河北諸侯西進,是沿汾水逆流而上,速度并不快!

征北軍沿岸跑馬,銜尾追殺,自可從容應對敵軍反撲!

而河北諸侯到達武威,則可順流直下!

這時騎兵速度,就已不抵鼓風帆的敵軍船艦!

而徐庶另有戍守黃河重任,也不會再追進關中!

只是太原到武威一途,就是河北諸侯的待宰之地!

大概七日時間,徐庶足以重創這些河北來敵!

“主公,末將雖然無事可做,可你還有要事啊!”

周泰卻是心中一急,心思急轉:“你之前不是說,曹家三在軍營,終究都是麻煩嗎!既然當下有五日時間,主公又不想讓夫人涉險,何不讓們過來,解決麻煩!”

陸遠稍稍沉,此事也確實該解決了!

雖然曹在他戰船上,已無退路,但此人畢竟是一代梟雄!

如今他已無需有意拿,甚至本不理會曹的把柄!

不過曹卻把小送到他軍營,顯然想要借他戰船,隨時準備反客為主了!

他對曹家三本就無意,當下也剛好趕回揚州!

何況而今河北,隨著張邈離去,曹必然已經輕取兗州!

而隨著關中局勢變幻,兵進河北,也已在他計劃之中!

他揚州大軍,在河北的第一個立足之地,正是兗州!

到時恐怕還是得忍著良心劇痛,把他這位曹老哥趕走!

最好讓曹北上并州,與他和公孫瓚合圍袁紹!

當然公孫瓚心思莫測,此事也需從長計議!

陸遠心念至此,當即微微一擺手,若無其事道:“將們帶來吧,我囑咐幾句,之后送出關中,隨們去揚州還是兗州!”

周泰怔了怔,大腦袋一晃,振振有詞:“主公,這幾個雖然是麻煩,但也能用一用啊!起碼這五日里,能給你當個行軍文書!否則末將的狂草,別人認不出來,難免耽誤事!”

他大腦瘋狂運轉,尋找理由,繼續道:“何況主公為把握全局,也總得有人照顧飲食,伺候起居!否則你計劃著戰事,還得想著晚上吃什麼,這難免貽誤戰機啊!”

他思路越想越通,又補充道:“戰場兇險,主公不舍得讓夫人前來服侍,但們正合適啊!即便們出事,主公也不會心疼,反而還能讓曹和馬騰結怨!”

陸遠呆了呆,認真看了看周泰,笑瞇瞇道:“阿泰,曹姿容風度,如何?”

周泰也是呆了呆,渾然沒想到這個問題,歪著脖子思索:“曹長相……短腰,黑臉!短胖,矮騾子啊!”

“你知道曹老哥長相,你覺得其姿容會是如何?”

陸遠似笑非笑:“你當我的定海神針,是隨便定海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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