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對說過:“我回來,就代表我不會走了。”
可是還是用這種方式趕走他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從白日到了黑夜。
抱著,看向窗外。
外頭的天比往常更黑了些,忽而遠的天邊冒出幾道亮,幾個悶雷聲響起,幾分鐘后,幾滴雨砸到玻璃窗上。
一滴一滴,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
瓢潑大雨模糊了窗外的景。
垂下頭,點開旁的手機,看到屏幕顯示的十點二十分。
從飄窗上下來,慢慢走到桌前,看到上面放著的藍禮盒。
里頭裝的是送給陳容予的生日禮。
只是已經沒有機會送出去了。
陷失神,直到手中的手機震,拿起一看,是阮煙的電話。
接起,那頭傳來阮煙含笑的聲音:
“枝枝。”
“嗯。”
“你在給我小舅舅過生日嗎?你們怎麼樣了呀?玩得開心嗎?”阮煙八卦地試探。
祝星枝聞言,不吸了吸鼻子,聲音微,“煙煙……”
阮煙聽不對勁的語氣,“怎麼了?”
“我沒有和他待在一起。”
“為什麼?你不是今天陪他過生日的嗎?”
祝星枝把發生的事和說了,阮煙聽完,猶豫過后告訴了一件事:“其實今早小舅舅和我說,他打算今天和你告白的。”
“告白?”怔住。
“他喜歡你很久了,在你還沒有和他重逢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你了,”阮煙說起以前和陳容予的對話,“他來林城工作,似乎就是為了你。”
“枝枝,他今天問你喜不喜歡他,你沒有回答嗎?”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想法……”
那種如同否定的態度,現在想來,他該有多難過?
阮煙笑,“你想想,如果你不在乎他,你現在至于這麼難嗎?聽到他說要離開你,你會這麼難過嗎?”
祝星枝呆住。
……
掛了電話,放下手機,打開盒子,挲著里頭的陶瓷瓶,腦中回著阮煙最后說的幾句話:
“枝枝,我不希你們錯過,他已經把他的心意告訴你了,現在只看你的決定了,你要問問你自己的心。”
如果錯過了。
可能再也不會遇到了……
幾秒后,把盒子蓋起來,抱著飛快往樓下走。
-
窗外雷聲大作,昏暗的公寓里,時鐘滴滴答答在轉,坐在沙發上的陳容予按滅了煙頭,仰頭灌下杯中的酒,而后再次填滿。
一杯接著一杯。
把腦中關于孩的回憶不斷攪碎、破滅。
而后扔到荒無人煙的深淵。
他漆黑的眼底在黑暗中晦暗無,只再次點起煙,讓猩紅的火來微微照亮。
他最后靠在沙發上,孑然閉眸,祝星枝的笑閃過,又一次刺痛雙眼。
忽而間,門鈴聲響至耳邊。
一聲。
一聲。
許久之后,似乎是倦了般,終于停下。
幾秒后,男人站起,慢慢走去門口,打開門,就看到渾漉漉的祝星枝,手中抱著個盒子。
祝星枝以為家里沒人,失魂落魄地正要離開,下一刻卻看到門被打開,帶著煙味和酒味撲面而來。
男人面冷然,蹙著眉看。
眼眶一酸,怔怔地與他對視。
陳容予!薄吐出幾字:“什麼事。”
祝星枝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二十三點五十分,還好還來得及……
把手中滿了水珠的盒子打開,遞了上去,抿了抿發的,“生日快樂……我給你準備的禮,還沒有拿給你。”
幾秒后,男人手接過。
“這是我自己花了兩個小時做的陶瓷杯,我第一次做這個,可能不太好看。”
陳容予低頭看著這個歪瓜裂棗的杯子。
“很丑。”
“……”癟了癟,“也沒有很丑吧。”
男人沉默了幾秒,“你還有事嗎。”
聽到他冰冷的聲音,鼻尖冒出一酸意,哽咽:
“對不起。”
男人掀起眼皮看。
“有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麼真心喜歡一個人,我了心我自己都不知道,從來沒有一個人,愿意教我這些。”
眼淚砸向手背,“我以為你不會喜歡我的……”
一直以為,連父母都不喜歡,怎麼會有一個人無條件喜歡這樣的。
“其實……我也喜歡你。”
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祝星枝看向男人,淚水模糊了雙眼,哽咽輕喃:“你現在……還要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寫完大章就發了!下章高高高高甜!
-
第87章 祝星枝×陳容予(十六)
“這不就蓋章了?”
祝星枝話音落下。
在昏暗的淚中, 看到男人走至面前,下一刻就被他拉進溫熱的懷中,熾/熱/滾/燙的吻如同鋪天蓋地般落下。
一時間, 心臟砰砰跳, 悸激。
忘卻了時間。
忘卻了地點。
他上的溫度, 驅散了雨水在上的寒冷,如同春日冰融。
厲墨和唐黎在一起,一直就是玩玩,唐黎知道。唐黎和厲墨在一起,一直就是為錢,厲墨知道。 兩個人各取所需,倒是也相處的和平融洽。只是最后啊,面對他百般維護,是她生了妄心,動了不該有的念頭。 于是便也不怪他,一腳將她踢出局。……青城一場大火,帶走了厲公子的心尖寵。 厲公子從此斷了身邊所有的鶯鶯燕燕。這幾乎成了上流社會閑來無事的嘴邊消遣。 只是沒人知道,那場大火里,唐黎也曾求救般的給他打了電話。那時他的新寵坐在身邊。 他聽見唐黎說:“厲墨,你來看看我吧,最后一次,我以后,都不煩你了。”而他漫不經心的回答, “沒空。”那邊停頓了半晌,終于掛了電話。……這世上,本就不該存在后悔這種東西。 它嚙噬人心,讓一些話,一些人始終定格在你心尖半寸的位置。可其實我啊,只是想見你,天堂或地獄
二十七歲這年,安枝予做了她人生中最瘋狂的一件事,爲了報復前男友的劈腿,和前男友的頂頭上司結婚了。 靳洲,靳氏掌權人,一個把教養刻進骨子裏的男人,他溫柔、沉斂、且優雅,卻也極度的潔身自好,不曾有哪位異性能打破他的社交距離。 婚前安枝予就聽聞過他的各種低調不露鋒芒的傳聞,誰知領完證第二天,他就牽着自己的手,在人流涌動的電梯口,親了自己的額頭,還與人高調炫耀說:我來送我太太上班。 “......”難道傳言不可信? 不過一場各取所需的婚姻,安枝予只當他是做做表面功夫,可婚後的他溫柔且細心,對她耐心也極好。 凜冬長夜,他裹挾一身寒氣追到她所在的城市,聲音低啞的都不像他: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後來她才知道,當天的機票售罄,他開了九個小時的車。只因天氣預報說她所在的城市會有暴雨。 * 不會有人相信,像靳洲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也會有不能言說的暗戀。 的確,在遇見安枝予之前,他一直都是個極其克己復禮的人,直到聽聞她即將要結婚的消息,被他深藏的炙熱、瘋狂且深愛終於藏不住了。 於是,在她前男友的婚禮上,他放下了一直以來的隱忍剋制,問她:要不要和我結婚? ** 怦然心動本該是一瞬間的事情,可她的出現,卻動搖了他的世界,超出他想象的後勁,讓他每一次與她獨處時,都能輕而易舉地在他心裏掀起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