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有些耳,溫子言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忘帶錢的男孩子?”接著瞇著眼打量他:“那我上次在醫院門口提起的時候你怎麼沒說?”
周良哲沒說話,沒什麼底氣的笑了笑,溫子言冷靜下來之后終于聰明了一回:“你該不會從那時候起就對我一見鐘了吧?”
“也算不上一見鐘吧。”眼看溫子言有些不爽了,周良哲緩緩道來:“只是確實開始對你有些在意,后來發現你就是我同班同學的時候我還驚喜的。”
-周良哲剛到班上的第一天我就發現了,他對你很不尋常。
陳滿是這麼說的。
當時以為這就是兩人之間的開端,卻沒想到整個故事的開端是那碗七塊錢的面。
“那你怎麼不追我呢?”
現在再提起這些往事,周良哲已經坦然許多了:“你那時并不喜歡我,每天過得開心又充實,我實在沒必要橫一腳。”
也是,那時喜歡趙珩,哪管的上在上停留的目,再加上他是個斂的人,也就只有陳滿那種八面通吃的人能發現他眼底的一點不對勁了。
“其實,我也曾忍不住想向你告白過。”
溫子言有些遲鈍:“什麼時候?”
周良哲提示:“書。”
對,溫子言想起來了:“書你什麼時候寫的,寫了怎麼不給我呢?”
“拍畢業照的前一天晚上。”
那天白天開始他就沒了做題的心思,藏兩年的心思突然間活泛起來,憑什麼他第一個喜歡的孩子喜歡別人,憑什麼他兩年的喜歡最終只能為暗?
他不甘心。
趁著那點不甘心,放學的時候就在校門口買了個信封,然后在草稿紙上寫了一晚上,不停寫,不停否定,不斷改,最終寫出了一封披著書外套的作文。
班上大多數學生都出去看其他班拍畢業照了,只剩下幾個爭分奪秒做題的和幾個玩游戲的。周良哲著兜里那封他寫了一晚上的書,心跳第一次跳得那樣快,他慢悠悠的走到后的時候那不甘心突然就散了,一盆冷水迎頭潑下。
也在寫書。
溫子言覺到后的視線,立馬蓋住紙張,見是他還有些意外:“怎麼了?”
周良哲眼神有些呆,挲著兜里的書,最終淡淡的搖了搖頭:“沒事。”
溫子言哦了聲又轉繼續寫,心里卻不免疑,今天的學霸似乎有些怪異。
但是……
“我沒寫過書啊。”
是喜歡趙珩不假,但那時兩關系不錯,有什麼活也都是挨著坐,的喜歡也沒有刻意掩飾過,所以本沒想過要給他寫書。
溫子言仔細回想了一下,畢業照之前的事。
“同學錄吧。”
那會子流行寫同學錄,同學錄紙張都是可以拆下來的,通常況下都有書本那麼大張,上面會有聯系方式以及祝福的字樣,甚至有些還有個照片的小框。
但也不乏有些同學喜歡搞特殊,會買那種價格比較貴的,紙張比較小,質量也會優良很多,跟一張明信片差不多大小,當時也收到了一張,是其他班的一個朋友給的。
“同學錄?”
明能干穩重的周醫生懵了:“這……”
溫子言十分認真:“我只寫過一次書,是寫給你的。”
周良哲從來沒有這麼傻眼過,他無數次幻想過寫的書是什麼樣的,即使是他已經收到了的書,也依舊羨慕趙珩,卻沒想到當時只是在寫同學錄,而唯一的書卻是給他的。
“如果……”周良哲聲音有些干,同時又有些張:“如果當時我把書給你了,你會怎麼做?會……接我嗎?”
溫子言默了兩秒,而后誠實的搖頭:“但我應該會告訴你我的學校,或許我們也能做朋友,你要是再主點,說不定也能日久生。”
周良哲有些憾,但也只是那麼一瞬間,不管怎麼說,現在在對面喝酒的是他周良哲,那這一切就不算晚。
氣氛有些沉悶,溫子言有心想活躍一下,借著那點微醺的醉意挑了挑他下:“不過吧,你這麼帥,說不定我一時迷心竅就答應了。”
“是嗎?”周良哲眼尾輕挑,自添一魅風:“你迷心竅了會怎麼樣?”
溫子言覺自己真是喝多了,被他這麼輕輕一就上鉤了:“你可以試試迷我不就知道了。”
“可是……”周良哲的手指挲著喝了酒后嫣紅的,眼神晦暗不明:“我該怎麼迷你呢?”
“教教我,好不好?”
瘋了!
溫子言覺得自己真了中鬼了,他這麼一說就直接起坐到了他懷里,環住他的脖子,送上的,齒融間,的聲音也不甚清晰:“學會了嗎?”
周良哲死死箍住的腰,吻得更加激烈,寂靜的空氣中滿是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好半晌周良哲才放開,兩人都呼吸急促,他聲音沙啞,低聲問:“滿意嗎?”
“還差點。”
溫子言微著靠近他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后眼神火熱的盯著他:“明白了嗎?”
周良哲眼神里折出震驚,而后被濃重的.掩蓋,一只手托住的,把橫抱了起來,腳步有些匆忙,聲音啞得不樣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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