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很震怒,但碧娜詩王卻沒有表現出來,明白現在必須要先穩住這些貴族豪強,以免步上耶律虎的後塵。
“各位大人的提議,我已經知道了。”
“燕軍的新式武著實厲害,我軍無法與之匹敵,遷都確實可以暫避其鋒芒。”
“隻是,畢竟事關重大,不可倉促而定,遷都到哪裏,以及何時遷都,我須得與幾位重臣仔細商議一下。”
“你們且先回去,早做準備,一旦我與幾位重臣商議出結果,自然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再行遷都。”
這些人不知道碧娜詩王是故意忽悠他們的,聽碧娜詩王並不反對遷都,也就放下心來,於是就一起離去。
等這些人離開之後,碧娜詩王立即派人將餘仲奎召回末時克城。
碧娜詩王明白,想要對付北洲國的貴族豪強,必須要借助外力,而足智多謀的餘仲奎自然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在餘仲奎回到末時克城之前,碧娜詩王還是要裝裝樣子的,次日就喊來幾個重臣,商議遷都的各項事宜。
同時,碧娜詩王又派人暗中將遷都的事散播出去,讓末時克城的百姓們都知道此事。
果然,末時克城的百姓聽說王室和貴族豪強們要拋棄他們,並無毫的惱怒,反而都是慶幸和高興不已。
而且呢,一些有深仇大恨的百姓們擔心這些貴族豪強們遷都之後,自己的深仇大恨無法再報,於是就三三兩兩謀,準備趁仇家離開末時克城之前,進行複仇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貴族豪強一邊被碧娜詩王忽悠著,同時抓時間收拾行囊,裹帶無數的財富和糧草。
另外一邊呢,那些有仇恨的百姓們,加快了複仇計劃的製定,複仇行很快就會展開。
終於,六天後的一個晚上,一個克察基夫的貴族的府中,突然被一群黑人潛其中。
這些黑人幹掉了守衛之後,拿到他們的火槍,就衝進了克察基夫的府中,見人就殺。
剛開始,這些人是沒有熱兵的。
但隨著戰鬥的持續,這些人手中的熱兵越來越多,反倒是克察基夫府中私兵的熱兵越來越,勢逆轉。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激戰之後,克察基夫府中流河,私兵損失殆盡,克察基夫一家二十餘口人全部被殺,一個不剩。
不過呢,報仇的人損失也不小。
第二天,此事就轟了整個末時克城。
那些貴族豪強們全都慌了,紛紛加強自己府中的防衛工作,以免再步上克察基夫的後塵。
但該來什麽,還是要來的。
第二個被滅門的澤蘭斯基。
雖說澤蘭斯基加強了府中的防衛工作,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一部分私兵被策反了。
於是,在這部分私兵的策應下,那些複仇的百姓輕易就攻陷了澤蘭斯基的彈藥庫,拿到了槍支彈藥。
一番混戰,再次展開。
在策反私兵的幫助下,越來越多的私兵選擇了倒戈,使得澤蘭斯基府中的戰鬥比克察基夫府中的戰鬥時間更短,短了一半。
而且,克察基夫和澤蘭斯基兩家被滅口,使得不的熱兵流民間,產生了巨大的患。
接下來,末時克城就進了一種白的恐怖之中,那些貴族豪強個個都很擔心,擔心克察基夫和澤蘭斯基的厄運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就在這種況之下,餘仲奎回到了末時克城,趁夜進王宮,見到了碧娜詩王。
“老臣參見王陛下。”
碧娜詩王虛扶一下:“餘大人不必多禮,坐吧。”
“老臣多謝王陛下。”餘仲奎坐了下來,向碧娜詩王拱了拱手,“王陛下,事態急,老臣也就不再贅言了。”
“眼下的況,跟昔日大遼國和大夏國的局勢幾乎完全相同。”
“大遼國耶律虎未能當機立斷,反被世家門閥所害,囚於宮中,最後不得不自盡。”
“但王陛下卻又比不得耶律虎。”
“因為耶律虎與燕王是結義兄弟,他知道一旦他自盡,燕王定然會為他報仇雪恨。”
“而事實確實如此,燕王在西洲之戰尚未完全結束,就立即返回東洲,為耶律虎報了仇。”
“可王陛下若是被他們囚,那就隻能等北洲國被燕軍占領之後,才能困了。”
“而大夏國的陛下,則是吸取了耶律虎的教訓,先發製人,將所有的世家門閥盡數滅門,還錢糧田產於百姓,輕易就穩住了國的形勢。”
“故而,老臣建議,王陛下可行此舉。”
其實,在餘仲奎回來之前,碧娜詩王也基本上是這樣打算的。
隻不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更會是一件龐大的行,碧娜詩王一直沒有下定決心罷了。
現在,被餘仲奎這麽一勸,碧娜詩王就再無半分的猶豫,決心既定。
於是,碧娜詩王向餘仲奎問道:“餘大人,我若將此事給你全權負責,不知餘大人會有幾分把握?”
餘仲奎立即一脯:“回王陛下,微臣有十分把握。”
“隻不過,在行之前,微臣需要獲得王陛下的完全信任。”
碧娜詩王著餘仲奎,沒有立即開口。
畢竟,作為一名君王,將大權盡數給臣子,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餘仲奎沒有等到碧娜詩王的立即回應,知道碧娜詩王顧忌什麽,便微微一笑:“王陛下可是擔心老臣會奪權?”
碧娜詩王依然沒有做聲,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餘仲奎笑道:“啟稟王陛下,若是普德諾夫或者卡德錫大人提出這樣的要求,王陛下有所忌憚,自然是應該。”
“而老臣嘛,嗬嗬,絕無可能篡位。”
“退一步講,就算老臣有篡位之心,也無篡位之力啊。”
被餘仲奎這麽一提醒,碧娜詩王立即就回味過來了。
是啊,餘仲奎是東洲人,他想要在北洲國立足,唯有靠著我。
即便他想謀反,也得有北洲人願意跟從他啊。
於是,碧娜詩王再無半點疑慮,點了點頭:“好,餘大人,此事我就給你全權負責。”
餘仲奎起,彎腰拱手:“老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