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世界另一頭,一個殷煜行的男人做了一場夢。
一個怪陸離的夢。
夢裏他生活的這個世界是本書,他是書中男主,而那個許春雁的人是書中人。
冷不丁在夢裏見到這個人,他甚至恍惚了許久。
對於他來講,許春雁,這個人就像一條蛆,一條臭蟲,書裏的自己深著對方。
隻因對方是個重生的。
可他想不明白,他怎會上一個那樣卑劣的人?
年輕時他有過喜歡的人,可差錯,因為生母過世後,父親娶了個後媽,後媽生的弟弟與他爭,那對母子挑撥離間,以至於他和父親的關係日益惡化。
而他喜歡過的那個人,最終也了他的弟妹,嫁給了他那個弟弟。
他已經出國很久了,曾有過年輕狂,也曾一無所有,後來多虧秦家拉了他一把。
漸漸的他跟秦家偶爾會聯絡,彼此有點像朋友。
他做生意,了個商人,開采鑽石礦,不說多富有,但至比書中那個結局好一些,書中自己似乎了一個煤老板。
同樣是開采,但一顆鑽石的價格遠勝幾車煤。
等從這場怪夢中醒來後,殷煜行恍惚了許久,一名菲傭恭敬地說:“先生,安書已經為您訂好回國的飛機票,行李也已收拾齊全,您該出發了。”
殷煜行恍惚許久,才想起,前陣子傳來他那個父親的死訊,殷家那邊讓他回去奔喪,可奔什麽喪,雖然是父親,但那人心裏從未有過他存在,一直在偏心。
算了吧。
不過還是得回國一趟,他和殷家關係不好,但他跟外公一家關係不錯,當年若不是外公和舅舅接連落魄了,很多事或許也不會發展至那步田地。
……
“殷叔叔?”
殷煜行下飛機時正好是下午四點多,走出境大廳正好看見寶兒,不過當年那個小丫頭,已經長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笑著朝迎過來,旁還跟著秦家那些小子們。
他們彼此聊天,談天說地,殷煜行並不常回國,但每隔一兩年,或者是兩三年,都得回來一趟,他和秦家的關係不遠不近。
不過這些年下來,也慢慢變得像世好友一樣。
他在京城這邊待了幾天,之後就又回春城待了一陣子,期間他那個後媽聽說他回來了,竟然帶著他那個弟弟找上門。
“阿行,你別這麽絕,咱們好歹是一家子,對了,小茹!”
後媽把一個人推到他麵前:“阿行,你一定想小茹了吧?你們兩個也久沒見了——”
那人拉拉雜雜說了一堆,可殷煜行並未認真聽,但當看向那個做小茹的人時,恍惚想起,他以前似乎過對方。
但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太過遙遠了。
有些人並不是隻要相遇就能在一起的,也並不是隻要蒙生過,就一定能修正果。
他如今仔細回想,年輕時的執念,或許隻是不願為像殷父那樣的人,隻是想從一而終而已,無論這個人是誰都好。
不過畢竟都這把年紀了,很多事都看開了,也想通了,也不過是一笑置之罷了。
“哥!我知道錯了,當年是我不好,是我用了點手段才著小茹跟我在一起的,我欠了外頭十來萬,你家大業大,你就幫幫我吧,不然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
一個黑瘦的男人早已看不見當年彩,像是被酒掏空了子。
殷煜行皺了皺眉,接著起,問:“你想跟他離婚嗎?你要是想跟他離婚,我幫你辦手續。”
“阿行——”小茹看著他,也有些恍惚,半晌之後又苦笑一聲,“不了,這是我們的事,你別管了。”
小茹當年裝聾作啞,但其實心裏知道殷煜行喜歡他,可殷煜行畢竟不得寵,畢竟比不上殷家弟弟,人活著總得現實點兒,認為這沒錯。
但也得為自己的現實買單,沒那麽多後悔路可走。
殷煜行看了許久,之後表示了解了,他就這麽離開了。
他這一次打算把外公那邊的親戚接去國外生活,他想未來很久他都不會再回這個地方,說到底,其實從前那些生活,已經離他很遠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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