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送走林伯言後,葉初秋跟林玄兩人便準備東西出發了,食住行葉初秋的空間都有,這一次,主要是想要去朝廷的武庫補充一些高威能的炸藥。
以前跟係統簽到的武空間倒是還有一些存貨,但是誰知道這個卜道人究竟是個什麽水準呢?所以還是要多做準備才好。
拿了林伯言的手諭,葉初秋跟林玄兩人,在金甲衛統領的陪伴下,來到了朝廷的武庫。
朝廷的武庫管理的十分嚴,是鐵門就有好幾道,葉初秋稍微試了一下,以的力氣也不能將之轟開。
見到突然對著鐵門下手,一旁的金甲衛統領以及負責武庫的將領嚇了一大跳,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手,但人家可是太後,他也不敢多言,隻是暗暗的警惕著。
幸好,葉初秋在鐵門上轟了幾拳後就停了下來,點頭道:“不錯。”
來到武庫後,葉初秋倒是大開眼界了,當初隻是留下了一些圖紙,沒想到這麽些年過去,這些圖紙都變為了現實,這些武,他們都做出來了。
大炮、手榴彈,甚至還有裝甲車,這裏竟然都有!
葉初秋毫不客氣,要了一輛裝甲車,有了這東西,安全可就翻倍了。
“這種戰車隻此一輛。”負責武庫的將領見到葉初秋點名要了這輛車,忍不住說了句。
“是嗎,就這一輛戰車,也不了氣候,正好給我拿走了。”葉初秋卻是說道。
此裝甲車可不是後世的裝甲車,就這麽十幾年的發展,朝廷可還沒這個技,畢竟雖然有圖紙,但做出這種東西,不是僅僅有圖紙就行了,各種知識才是最重要的。
可即便是葉初秋已經留下了書籍,但是大部分的工匠,他們還是沒辦法理解這些知識。
葉初秋拿走的這輛裝甲車不能像後世的車輛一樣,加油就能跑,而是用的機關,手控製車輛,因而行駛速度也很緩慢。
不過,其做工還是十分細致,尤其是車全是由鐵匠經過千錘百煉才打造出來的金剛,十分堅固,其尾部還有一桿大炮,人可以坐在車裏控。
就這堅固程度,葉初秋手了,車隻是留下了淡淡的手指印,倒是想要揮一拳試試,但到底是在武庫,還是很不方便,隻能等出去再試試了。
除了這輛裝甲車之外,其他的手榴彈、炸藥等武,葉初秋是能拿多就拿多,若是那卜道人神出鬼沒,指不定還得在各個地方多做陷阱。
總之,殺這樣一個人,肯定是不好殺的,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見到葉初秋都快拿走一個營的武了,負責看守武庫的將領額角劇烈跳,但他也不敢說什麽,畢竟皇上手諭上寫了,太後要什麽,他們都要支持,所以哪怕是葉初秋將這武庫搬空,他們也不敢說二話。
幸好,葉初秋還沒這麽狠心,還知道給他們留一點,“好了,就選到這了,讓人給我送到公主府去。”
“是。”將領點頭,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挑夠了。
但回頭看著葉初秋選出來的那一堆東西,他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太後選這麽多的武到底是想要幹什麽啊,這麽些東西,怕是都能將整個京城都炸了吧。
選好了武之後,葉初秋便跟林玄回府等待他們送武過來了。
雖然有空間,但是不方便在他們麵前展示,否則,早就將這些武收到自己的空間之中了。
“公主,外麵有一個自稱做薛鴻飛的年輕人,他說認識您。”
焦急的等待著,武沒有等來,倒是有一個公主府的婢走過來通報了一聲。
“薛鴻飛?他怎麽來了?”聽到這個名字,葉初秋有些詫異,看了林玄一眼,林玄眼中同樣是有些疑。
“讓他進來吧。”吩咐婢道。
“是。”婢應了聲,沒多時,便出去將薛鴻飛帶了過來。
見到林玄的那一剎那,薛鴻飛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驚豔。
在平州的時候,他們一起尋仙問道,在山林中穿梭,林玄一般都是跟男人一樣,將頭發全部都紮起來,在腦後盤一個發髻,裳也大都是穿的玄勁裝,方便行走。
而此刻,雖然並沒有刻意打扮,但到底是公主,婢們隨便服侍一番,就足以將裝飾的十分貴氣了。
此刻,林玄一大紅的宮裝,上麵用金線繡了大朵的牡丹花,滾邊是金線製的祥雲圖案,外麵罩著一件流溢彩的黑紗,這紗看似普通,但細看之下,它又從各個角度,反出五六的。
之前跟同僚們在一起吹牛時,就聽到有人就說起過,說京城的藍華布坊有種特別的料子,名為五彩斑斕的黑,他一直在想,五彩斑斕的黑是什麽,這一次,他終於見到了。
當然,裳襯托出來的貴氣,算不了什麽,更讓他驚豔的還是的容貌,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也隻是覺得這姑娘總給人一種高嶺之雪的覺,眉目英氣,是很,但是算不上特別。
可是今天,他再見,卻覺得不是高嶺之雪,而是種在忘川彼岸的曼珠沙華。
容貌還是那副容貌,不過隻是輕輕的掃了些脂,便白淨了許多,眉也被修剪過,上了些眉黛,便顯得更致了許多。
烏黑的頭發盡數放了下來,如同瀑布一般順,頭上除了一頂花冠之外,沒有別的裝飾,可是這花冠金中點了大紅的瑪瑙,又鑲嵌了紅寶石,越發襯得貴氣十足。
一時之間,他不由得自慚形穢了起來。
想自己一布,風塵仆仆的趕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隻是為了做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仆人嗎?
一瞬間,腦中念頭百轉千回,薛鴻飛已經單膝跪地,朝兩人拱手道,“草民薛鴻飛,見過太後,見過公主,太後千歲千千歲,公主萬福金安。”
“這麽客氣做什麽?坐吧。”葉初秋抬手,示意他起來,吩咐一旁婢,“上茶。”
與兩人相多日,薛鴻飛自然是知道兩人的格的,葉初秋說話的時候,臉上總好像噙著笑一般,十分親和慈祥,但是林玄卻不說話,除了跟葉初秋說話時,神語氣是不同的,跟旁人說話時,總是一副冷漠的模樣。
所以此刻,雖然林玄並沒有跟他說話,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起來坐下,接過婢遞過來茶水,輕輕地道了一聲謝。
“怎麽這麽快,就來京城了?”葉初秋問了一聲。
薛鴻飛答道:“之前太後您邀請草民過來,草民思忖多日,還是想要來京城見識一番,希能為太後跟公主鞍前馬後,不過顯然,是草民冒昧了。”
不過就算是再冒昧,他也已經來了。
“別這麽說,你既然來了,我總給你安排一些事做。”葉初秋便說道:“明日,我便讓人帶著你在京城各衙門走走,看你喜歡做什麽,便安排你做什麽。”
這是要給他一個當當,而是還是隨便他選。
在這個素來以律法嚴明,不允許徇私舞弊走後門的朝廷而言,葉初秋這種行為,已經是對他極其的厚待了。
“就不讓太後您難做了,草民此次過來,並不為當而來,就隻是想要為兩位鞍前馬後罷了,若是兩位需要草民,草民就留下,若是不需要,草民回家就是了。”
“別說的這麽可憐的。”葉初秋說道:“我們相多日,對於你的人品,我們是信得過的,隻是目前,我們有一件事去辦,你若是不願意去衙門,那就隻能等我們辦完事回來,再安頓你了。”
“不知太後跟公主二人要去辦什麽事?可有草民能幫得到的地方?”薛鴻飛連忙問道。
“之前也跟你說了,我們有一個仇人,此去便是為了那仇人而去。”葉初秋這次也沒瞞著他了,畢竟他千裏迢迢而來,也願意給予他一些信任。
“是修道者嗎?”薛鴻飛聞言便問道。
“沒錯。”葉初秋點頭,“而且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世修道者。”
“那太後跟公主過去,豈不是有危險?”薛鴻飛聞言便說道:“兩位乃是千金之軀,難道還用得著以犯險嗎?朝廷應該能夠騰得出人手吧。”
“我想要手刃仇人,不願假手於人。”葉初秋答道。
“原來如此,既然是修道者,那在下也一同去吧,或許能幫上一點小忙。”薛鴻飛便說道。
“好。”葉初秋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一旁的林玄便這才開口道:“娘,您怎麽就答應他了?您不是說事以,咱們這一趟,誰也不帶嗎?”
“帶上他吧,或許他能在關鍵時候,幫上我們大忙。”葉初秋答道。
其實是想著,林玄如今還是孤單一人,若是以後離開了,那豈不是要孑然一了?
想著,即便是林玄不喜歡薛鴻飛,但是,就當多一個朋友也好,一個不摻雜利益的朋友。
“真不知道他能幫什麽忙,懂得不多,武功還不如我。”林玄嘟噥了一句,白了薛鴻飛一眼,薛鴻飛隻能尷尬的笑笑。
“別這麽說,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怎麽知道他不能發揮作用呢?”葉初秋說了一句,看向薛鴻飛,“薛鴻飛,你走了,你那老槐樹怎麽辦?你就不怕它再被誰給盯上了?”
“老槐樹我已經將它帶來了。”薛鴻飛卻是說道。
“你將它帶來了?”葉初秋滿臉古怪。
薛鴻飛這才解下後的背簍,“您瞧,它就在這。”
葉初秋往他背簍裏麵一看,背簍裏,隻有一棵歪歪扭扭的小樹苗,種在一個花盆裏。
薛鴻飛將花盆抱了出來,說道:“它就是老槐樹了。”
“它如今神功大,能大小如意了?”葉初秋詢問道。
薛鴻飛卻是搖頭,“不,它是破繭重生了。”
“怎麽回事?”
“在你們走了的第三天,風雨大作,電閃雷鳴,幾道電劈中了老槐樹,等我去看時,老槐樹都被劈的焦黑了,我隻在老槐樹焦黑的旁,找到了這棵小樹苗。”
“或許它是在渡劫。”葉初秋說道:“相傳植想要得道,都需要渡劫,其一是天劫,其二是人劫,也不知道它這劫難是渡過去了,還是沒渡過去。”
“我也不知道。”薛鴻飛說道:“我就當它渡過去了,所以才帶它過來了。”
“既如此,那就不想那麽多了,總之是渡過去了也好,沒渡過去也罷,這棵小樹苗,都是它生命的延續。”葉初秋手輕著小樹苗最上層的枝葉,緩緩的開口道。
“太後娘娘說的對。”
“行了,這裏沒有外人,不必這麽多禮,你還是管我前輩吧,自我離開宮廷後,我就已經是方外之人了。”葉初秋說道。
“好。”薛鴻飛應下,覺得葉初秋還是跟之前一樣,很和善。
他又忍不住去看林玄,隻見出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桌上的樹苗,時而扯它的葉子,時而掐它的稈,看得薛鴻飛額角直跳,但又不敢說什麽。
“這棵樹還是蠻結實的。”林玄說道:“我看它或許真的是老槐樹的化。”
“必定是了。”薛鴻飛應了聲,目卻沒從手上移開過。
“行了,別這麽張兮兮的,我難道還會對它做什麽不?這樣小的一棵樹苗,我就是想要將它砍了燒火也不。”林玄見到他這模樣,輕哼了一聲。
“我沒張。”
薛鴻飛收回眼,眼前再一次閃過修長的手指,心兒也砰砰直跳了起來,幸好,幸好公主誤會他了。
“哼,不承認就算了。”
林玄說著,掃了他一眼,“你說你要跟著我們一起出發,可是你千裏迢迢帶著這株樹苗來,難道你要帶著這樹苗,跟我們一塊出發嗎?我可先提前跟你說好,我們這次去的地方不但遙遠,而且還極其寒冷。”
“這……”薛鴻飛猶豫了起來,看向葉初秋,“前輩覺得這棵樹苗該如何置?”
“帶上吧。”葉初秋想了想說道:“這一路折騰,它都沒事,這次去極寒的地方,應該也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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