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卻聽到大殿之響起刺耳的大笑聲,所有人都循聲過去,發現正是夏侯放聲大笑。
“大火神,你也是當世無雙的大人,卻原來是個言而無信之徒。”夏侯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盯著大火神,冷笑道“你對朕有承諾,難道要違背承諾?”
鄭千秋卻是擡手抓了抓糟糟的頭髮,道“你讓我殺小徒弟,那可不。我只有這一個徒弟,要是殺了他,我以後死了,天刀還能傳給誰?不行不行,你換一個人。”
“所以你不想要天刀?”夏侯冷笑道“你還欠朕兩條命,無法兌現承諾,朕也不會將天刀給你。”
“我說話算話。”魔大聲道“我已經給了你一顆人頭,還有兩顆,除了小徒弟,其他任何人的人頭我都可以給你拿過來。”
秦逍意識到什麼,立刻道“師傅,你答應和做易?”
“我幫殺三個人,給我天刀。”魔道“我已經殺了一個,還欠兩顆人頭。小徒弟,你不用害怕,師傅不會殺你,就算殺盡天下人,師傅也不會傷你。”
秦逍心想這老瘋子雖然瘋癲糊塗,但對自己倒還真是不錯,只是竟然被夏侯利用,忙道“師傅,你可千萬別聽信的話。天刀不在手中,是在騙你幫殺人,不要中了的圈套。”
“不會。”魔倒是很有信心,搖頭道“小徒弟,這裡是人間,是人間的主人,天刀肯定在手裡。不敢騙我,如果我給了三顆腦袋,不出天刀,我就砍下的腦袋。”
秦逍苦笑道“師傅,你被騙了啊。”盯著魔眼睛問道“師傅,你可曾見過天刀?”
魔一怔,搖頭道“自然沒有。我要是見到天刀,不早就是天下第一?”
“既然你沒見過天刀,又怎知天刀是什麼樣子?”秦逍嘆道“到時候隨便給你一把刀,謊稱是天刀,難道你能知道真假?”
魔抓了抓頭髮,道“小徒弟,你說的有道理。”
“大火神,你可被他們欺騙。”夏侯卻大聲道“得到天刀,你就是天下第一,這些人都害怕你,不想讓你得到天刀,更不想讓你爲天下第一。他也沒有見過天刀,又怎知道朕手中的天刀是假的?得不到天刀,你就永遠不了天下第一,難道你甘心如此?”
>魔聞言,一臉煩惱,雙手揪頭髮。
殿臣子和將士們都是面面相覷,實在不知“天刀”爲何。
“大火神,老夫活了一輩子,江湖見聞不可謂不多。”夫子忽然開口道“卻並無聽說過有天刀一說。敢問你是從何聽聞天刀之名?”
魔不屑道“老傢伙孤陋寡聞,當然沒聽過。令狐長樂說的話,難道還有假?”
夫子一怔,問道“天刀出自令狐長樂之口?”
“令狐長樂說過,我要天下第一,就要找到天刀。”魔倒也很直率,“要找天刀,就要找到人間。只有找到了人間,才能得到天刀。現在我已經找到了人間,天刀很快就能得到。”
夫子低下頭,沉片刻,終是道“老夫明白劍神的意思,也知道天刀在哪裡。”
“在哪裡?”
“劍神當年應該是在點撥大火神了。”夫子嘆道“所謂人間,是人間,只是許多人在其中而不自知。所謂天刀,不如說是天道。天道在何?天道便在人心。所謂正者無敵,便是以衆生爲己念,只有去除執念,融世間,才能在修爲上更進一步。大火神的武道修爲出神化,在刀法上已經進巔峰之境,再想進一步,那就不是技藝,而是心了。天刀其實就是大火神的心,修了人間之心,便就修了天刀。這天刀本無形,沒有人能給大火神,只能是大火神在人間自己修得。”
秦逍倒是立刻明白夫子話中意思,但大火神卻是聽得迷糊,皺眉道“你囉嗦半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侯卻已經大聲道“大火神,朕現在便可以告訴你天刀所在,你要不要聽?”
魔這後半生唯一的心願就是要得到天刀,這是他難以消弭的執念,聽得夏侯所言,也不猶豫,立刻轉,足下一點,人如鬼魅般直向金鑾殿過去,除了夫子和秦逍,其他人本看不清楚魔法,等看明白的時候,魔已經站在了夏侯邊。
“在哪裡?”魔心急火燎問道。
夏侯卻是湊近到魔
耳邊低語幾句,魔卻是連連點頭道“我說話算話,你儘管說,我絕不騙你。”
夏侯這才又低語幾句,魔卻是呆立在地半晌,夏侯在旁道“朕已經告訴了天刀所在,只要你拿下他的人頭,便可以去取。朕知道你信守承諾,一定不會讓朕失。”
魔站在金鑾殿上,擡頭向下面過去。
秦逍心知事不妙。
如果是其他事,自己一番勸說,魔或許還能聽自己的話,但是事關天刀,這是魔的執念,他若是打定主意,恐怕誰也勸說不了。
果然,魔再次從金鑾殿上飄然而落,緩步向前走,目卻是盯著夫子,一字一句道“我要用你的腦袋換天刀!”
秦逍駭然變,夫子卻似乎早就料到,嘆道“大火神當真無法分清是非?”擡頭向金鑾殿上高高在上的夏侯,搖了搖頭,道“你終究是沒有毫悔悟。”
“你心設計二十多年,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死在金鑾殿下?”夏侯淡淡笑道“大火神乃當世最強者,夫子,你死在大火神手下,也該滿意了。”
秦逍雙手握拳,盯住夏侯。
他這時候已經意識到,夏侯恐怕早就計劃利用大火神擊殺夫子。
夏侯要魔用三顆腦袋換取天刀,其中一顆腦袋,定然就是夫子。
夏侯當然對夫子痛恨不已,畢竟當年如果不是夫子將自己從宮救出送到西陵,保住了先帝最後的脈,那麼夏侯恐怕也不會落得今日境。
夏侯對自己固然憎恨,但對夫子肯定是更爲憎惡。
眼見得魔一步步走過來,秦逍只能迎上前去,正準備做最後勸說,可是大火神形一閃,秦逍只覺眼前一花,那老瘋子已經掠過他,從旁鬼魅般飄過,直向夫子撲了過去。
夫子雙手揹負後,足下一點,整個人卻已經如同一團輕雲般向後飄去。
“盯住!”秦逍向宇文承朝道了一聲,宇文承朝自然知曉秦逍意思,握手中刀,盯住了夏侯。
秦逍則是形飄,隨在大火神後。
夫子顯然是知道大火神心意已決,肯定無法勸說
,卻又擔心在大殿之手傷及無辜,所以形若雲,眨眼間就飄出太極殿。
大火神與他一前一後,轉瞬間便已經到了殿前的廣場之上。
守衛在殿外的將士們自然無法攔阻,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飄落下去,甚至一名侍衛手中的刀在大火神掠過一瞬間,也被大火神順手奪走。
秦逍跑到殿門外,瞧見夫子已經在空闊的廣場站定,而大火神也是手握一把大刀,站在夫子對面,蓄勢待發。
他正要上前勸說,邊卻有一道影近過來,隨即便聽到一個悉的聲音在耳邊道“不要過去!”
秦逍扭頭,竟發現小師姑沐夜姬不知何時出現在殿外。
小師姑竟然著甲冑,扮作了龍銳軍士。
“小師姑,你怎麼?”秦逍大吃驚,實在想不到小師姑也來到京都。
徐州兵馬一直於京都耳目的監視之下,而秦逍使出的也正是聲東擊西的策略,以徐州作爲吸引京都主意的目標,暗中卻早已經從東北調了龍銳軍日夜兼程趕往京都增援玄邊軍。
他自己則是在預定的時間離開徐州,前往與龍銳軍會合。
他行蹤,離開徐州的時候,除了麝月之外,甚至都沒有告知小師姑,只是讓小師姑照顧好沈無愁。
“還問我怎麼來了?”小師姑在他邊,沒好氣道“不聲不響從徐州離開,連我都不知道,你還真是膽大包天。”
秦逍苦笑道“兵荒馬,我不想你捲其中。”
“夏侯妖后害死了師尊,我要親手殺,怎能待在徐州看熱鬧。”小師姑白了他一眼,看向廣場上的兩位大宗師,低聲道“你是否還準備去勸他們不要手?”
秦逍皺起眉頭,低聲道“大火神被夏侯所騙,爲了天刀要和夫子一決生死,如果不勸阻,兩人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定是兩敗俱傷。”小師姑卻是十分淡定,湊在秦逍耳邊低聲道“不過你最好不要過去勸說。老瘋子腦子不靈,無論怎麼勸說也沒用。而且!”頓了一下,才輕聲道“你要知道,大宗師本就是怪一樣的存在,如果這兩個老怪兩敗俱傷,對你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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