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白真的看累了,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必再留。
走出去,陳嘉禾的父母還有陳嘉央都在。
看見,陳父陳母第一反應就是站起來,有些局促地,慌的跟道歉。
他們并沒有說讓原諒的話,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做的事有多過分,一次次的詆毀,陷害,完全有可能毀掉別人的人生,這樣的錯,他們沒那個資格祈求原諒。
他們只是很真誠的在表達歉意。
陳嘉央是最后站起來的,他似乎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朝著荀白略微頷首后,道:“你等我一下。”
他越過荀白,進了陳嘉禾的房間去。
里面傳出一陣爭吵,然后,陳嘉央生生把陳嘉禾拽了出來。
他面目冷峻,不管陳嘉禾哭還是鬧。
“跪下,道歉。”當著所有人的面,他說了這麼句,陳父陳母還有荀白無比驚訝,而陳嘉禾,看向陳嘉央的眼神寫滿了憎恨。
“陳嘉央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才是你親妹妹,你為什麼就是不能護著我呢!”
就是因為護過太多次了,所以,不敢再放任。
反正也不會心甘愿的去做,陳嘉央這樣,就是要記住,犯了錯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再也沒有,靠著家人庇護為非作歹的資本了。
陳嘉央太了解,失去了那些以后,沒有什麼可依靠的,就會學乖,學著制那些壞念頭了,因為再沒人會幫替的錯誤買單。
所以,他按著讓跪下。
膝蓋地,雙手按在上,陳嘉禾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
荀白看著這一幕,如鯁在,將拳頭纂的的,掐到自己疼,疼到會想流淚。
然后,繼陳嘉禾下跪之后,陳嘉央朝著,慢慢的俯了腰。
“白,對不起。”
“我不是在為道歉,而是為,最開始的時候,我對你的出言不遜和侮辱。”
他不知道白知不知道他當時說的話,可那是他做過的,確實存在的,不會因為當事人知曉與否就消失,做的不對,就應該道歉。
“陳嘉央你起來,我沒怪你。”本來前面都還好,他一道歉,荀白就繃不住了,很想哭,因為知道,今天這一切,都是陳嘉央給的代。
他們是朋友,關系很好,也會遵守約定替陳嘉禾保守,那不會改變。
但是陳嘉央知道,是委屈的,所以他在用他的方式,盡最大的可能去減輕的委屈。
因為他們是朋友。
他是陳嘉禾的親哥哥,是一直疼的,看著慢慢長大的哥哥,在過去的很多年里他們的都很好,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出事了,他沒有辦法,只能懇求荀白能放過他。
出于私他這樣做,可是出于公理,他明白是非對錯,卻只能用這樣的方法去彌補。
這樣,讓荀白好一點。
他卡在中間,注定是矛盾的,他注定,做不到對得起任何人。
他懂白的委屈,白也懂他的無奈,所以才會覺得很難過。
陳嘉央是一個,稱職的朋友,稱職的哥哥。
年人的世界有的時候就是做不到恩怨分明,太多的牽絆在里面,注定,都要讓步。
“明天,我會親自送回西北,以后,非大事,不會再回來了。”
陳嘉央一句話,敲定了陳嘉禾的結局。
……
荀白回家后,從包里拿出了那封信。
那時候微信□□都還不是很流行,在學校時,上課聊天是寫小紙條,告白是寫信,那時候什麼都是一筆一筆寫下來的,現在再看,忽然覺得,手寫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慢慢將信展開,如陳嘉禾所說,看了太多遍,信紙也被過,過了許多年,已經是皺皺,很陳舊的樣子了。
可是字還是看得清的。
藺知宋的字寫的很好看,遒勁有力,筆鋒清晰,小時候上書法課也沒有白上。
白一行行看過信上的容。
荀白同學:
你好。
我是你的同學兼鄰居藺知宋。我寫這封信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請先不要急著將信扔掉或是丟在一旁,希你能花兩三分鐘的時間看完這封信,非常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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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反正我會在人群里下意識的找你,上課時的看你,對你的關注越來越多。我知道你經常在語文課上睡覺,不喜歡跟人聊天,很討厭別人跟你表白(希你先不要討厭我),你喜歡吃學校外面往東走一百米的那家面館的炸醬面,你最喜歡的季節是春天,很喜歡綠,不太喜歡理和數學。我對你的了解并沒有太多,但我,想更了解你一點。
我知道你并不打算早,因為你怕影響學習,所以,高考結束后,我們可以見一面嗎,6月15日,在越生路街口的甜品店里,我會等你的,如果你不愿意來,可以告訴我一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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