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跟陳嘉央還吵,一天不吵不舒服,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忘記在白面前說藺知宋的壞話,托的福,荀白總算知道了毒唯是什麼意思。
藺知宋后面就懶得理了,由著折騰,也翻不出什麼花來,阮明矜次次拳頭打在棉花上,次次期氣餒,然后下次接著找事。
閔粵和姚舒的自然還和從前一樣,一個老實一個機靈,互補的不得了,誰也沒想到,他倆的孩子會那麼的,高冷,一副冷酷姐的樣子,偏偏年紀也是幾個孩子里最大的,天天帶著他們到躥。
這幾年里,柏冬至也結婚了,說句心實話,過的最舒服,最沒有負擔的就是了,和家那位先生在余音巷里,整日練字喝茶彈琴,教小朋友學些東西,頗有居風采。
荀白有次去喝茶,見到了先生,是個很正派的人,從里到外的正派,外人看一眼,好像就能看他的風骨與氣節。
白生平第一次遇見那樣的人,那位話不多,冬至和聊天時,他要麼坐在旁邊練字,要麼去余音巷找爺爺聊天。
“他啊就是那麼古板的子,跟個老先生一樣,別管他。”冬至似怨似嗔,可白看得出來,他們很好,他很喜歡看冬至,怎麼也看不夠的那種,和說話也非常的客氣,如果冬至不說他是警察的話,荀白覺得,他會是一位在學方面頗有研究的學者。
他和冬至,可以說是歷經生死。
那幾年冬至的經歷,說是驚心魄也不為過了。
好在柳暗花明,修正果。
至于喻瑛和葉池,過了那麼多年,雙方似乎都已經釋然了,喻瑛結婚生子,葉池滿世界的跑,誰也不耽擱誰,但是再聚,還會像從前一樣打打鬧鬧。
即便不在一起,從小一起長大的分也不可能斷。
大家在一起聚的時候,好像時間本沒有過去,以前怎麼樣,現在怎麼樣。
他們為了父母,也依然很好。
……
荀白和藺知宋十周年紀念日的那一天,上午下了一場很大的雨,將院子里的梨花打落不,一片白鋪在地上,落花泥地,別有風。
到了下午,又是明,還依稀能見到彩虹。
總之,那個下午天氣很舒服。
荀白出完差回家的路上,看到了柳樹,梨花,飛鳥,彩虹,好像一切都很好,這一天,和同藺知宋領證那天,很像。
永盛街道路兩旁新種了很多花,經過時,能問到清新芳香的味道,每次荀白都會將車窗打開,把車速減慢,風慢慢吹,有種歲月靜好的覺。
有時候跟藺知宋飯后出來散步,也會覺得很舒服。
到家時,藺知宋正在對著電腦弄編碼之類的東西,荀白不懂,也沒去打擾他。
等到藺知宋理完出來,荀白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倒時差其實累的。
藺知宋見后,輕手輕腳把人抱到床上去睡了。
藺淵夫婦想念亭知,亭知今天在寶生胡同那邊,再過兩個小時他們去接。
白才被放到床上去,眼睛就微微睜開了,攥著藺知宋的手不放。
是什麼意思,藺知宋知道,他也就跟著躺下了。
荀白就往他懷里鉆了鉆,好像不管過去多年,兩個人的都還和最初一樣。
他們不會爭執,不會吵架,什麼都可以通,生怕說一句傷害到對方的話。
為夫妻,是他們彼此都覺得最幸運的事,用心去經營,也從不覺得累。
有人曾問藺知宋有沒有倦怠期。
他說,沒有。
為什麼會倦怠,喜新厭舊難道很值得稱頌嗎。
專一永遠都是值得堅持的事。
荀白到后面也沒什麼困意了,眨了眨眼睛,忽然就抬起頭親了藺知宋下。
藺知宋問:“怎麼了?”
“就是想親你。”意之所,之所向,要什麼太多理由。
藺知宋笑:“那你也可以多親幾下。”
“起來了。”
藺知宋才注意到矮桌上的花瓶里換了花。
從百合換了玫瑰。
這些年他們家里就沒有缺過花,荀白很喜歡這些生命,的習慣早就影響了藺知宋。
也是因為這樣,那幾個來他們家的時候,總是說,他們這里好像一年四季都是春天。
荀白和藺知宋出門了,他們打算先去接亭知,然后再出去吃飯。
亭知在爺爺家玩的很開心,被爺爺帶著出去的時候還遇見了外公和舅舅。
亭知知道他媽媽似乎不太喜歡外公,爸爸說是因為外公對媽媽不好。
所以,他也不太喜歡外公了,哪怕他總是過來看他。
荀時昱見了亭知,跟他說了幾句話,亭知答的很有禮貌,荀時昱笑著說:“你爸爸媽媽把你教的很好的。”
“嗯。”
走的時候,亭知和他們打了招呼,“舅舅再見,外公再見。”
前一句還帶著些笑,后一句就顯得極為生疏。
荀何的虧欠,永遠也彌補不了了。
從藺淵和許舒文那接到孩子,荀白還好好的想想去哪里吃。
最終,決定在他們當年相親的地方。
一切都從那里開始,就再回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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