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這三年為了現他的剛正不阿, 許致堯寧可培養自己爛泥扶不上墻的那個二兒子許辰然,也沒有繼續重用許淮北的意思。
許氏繼承人的位子,似乎是離他越來越遠了。
可能是因為CBD大廈的項目過于重要, 許辰然也實在是扶不起來的阿斗,許致堯直到這個時候才不得不重新用起許淮北讓他去負責這個項目,并且暗示了他可以和許行霽達戰略合作。
畢竟這三年*T 許氏有多落魄, 行西這新崛起的力量就多出風頭。
為了利益, 許致堯不惜放下臉面,去和許行霽合作也在所不辭。
可許致堯錯就錯在太過自信滿滿, 還以為被他冷落的兒子會一直當一條乖巧的狗——但許淮北想的卻是既然繼承人的位置已經沒指, 那還不如索利用這個機會破釜沉舟。
畢竟以他現在的出鏡來看能接到國際大廈這個項目已經是難求的機會, 誰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來, 又本會不會有下一次呢?
只不過許淮北的如意算盤也落空了,許行霽并沒有要和他里應外合一起釜底薪許氏的意思。
甚至,他當場就不客氣的拒絕掉許淮北了。
“合作,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許行霽冷笑一聲:“我是惡心許致堯那老頭子,恨不得他死,但你以為你是什麼好貨?”
許淮北面一僵,連帶著桌子底下那個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的錄音筆都僵了。
“與其配合大爺您釜底薪,我更喜歡看你們父子倆各自肚腸的防著彼此,互相算計到死才好呢。”許行霽聳了聳肩:“這出戲不好看多了?”
說完,不等許淮北再開口說什麼,許行霽就整了整領子瀟灑的離開了。
當然,這些許行霽沒有對盛弋說。
自己雖然回擊的很爽但畢竟言語上有些俗刻薄——他可還記得盛弋喜歡儒雅斯文的呢。
不過好像只說了剛剛那些,盛弋也開心,小姑娘怔了下,對他出一個久違的微笑:“嗯,你做的對。”
其實就是一句很普通的夸贊,許行霽從懂事到現在,在業務能力這方面不知道聽到過多贊許,或真或假,含蓄的夸張的……但都沒有這平平淡淡的一句有‘殺傷力’。
盛弋就跟哄小孩似的,卻讓他心里覺有羽劃過,的厲害。
“那什麼,也晚了。”許行霽有些別扭的別開眼睛,遲疑地說:“要不,一起吃頓夜宵?”
“不了,我媽最近每天晚上都有在家給我準備。”盛弋和的拒絕掉:“回家吃就行。”
“行。”許行霽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也不強迫,抄起桌上的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他注意到盛弋今早沒開車來。
“別在意。”看到有些遲疑的模樣,許行霽含糊的笑了笑:“我是覺得這麼晚了孩兒打車去別墅區的話,會有危險。”
保不準就有謀財害命的呢?還是他自己送比較安心。
盛弋輕笑了下,沒有堅持拒絕,跟在他后一起出了公司。只是走在路上的時候也會忍不住想時間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三年過去,竟能讓許行霽這個枝大葉的人也變得細致起來。
從前自己就算和他有著‘夫妻’的份,但他也從未關心過這些的。
雖然聽起來很小氣,但盛弋始終無法忘了當年為什麼會在任職的第一家公司辭職——至今都記得那個王*T 森的上司和他的咸豬手,還有那個黑乎乎的夜晚自己無論如何也打不通許行霽的電話。
就是現在想起,只剩下意興闌珊了。
一段時間忙碌的連軸轉導致的疲憊在這個夜晚攀升至頂峰,潔的額頭抵著冰涼的玻璃窗,不知不覺的,盛弋就睡著了。
大概是因為……車里音響播放著的是舒伯特小夜曲。
很喜歡這首曲子,聽著也很容易讓人睡。
許行霽穩穩地把車子停在群杉小區的門口,然后才側頭看著睡的無知無覺的人。
盛弋睡很,大約是這個環境讓放心,角似乎都微微翹起,像是在夢里笑得很甜,昏黃的線下長長的睫在潔白的眼瞼下打了一層暗影,更突出若凝脂,猶如暗里的一抹油。
“真是,沒有防范心。”許行霽輕輕的大言不慚著:“要是換別人圖謀不軌怎麼辦?可不能在其他人車上睡著了。“
“幸虧我…正人君子。”
十分‘正直’的許行霽就坐在駕駛位上,手支在方向盤上撐著頭,一直安安靜靜的看著盛弋。
不知道過了多久,人在緩緩轉醒,大概還是因為座椅不夠舒適,蹙起秀眉睜開了眼睛,黑黝黝的瞳孔覆著一層薄薄的水霧似的。
許行霽突然非常憾,早知道今天就開車庫里的那輛路虎送。
那輛車靠著舒服,比較適合睡覺,也能多看盛弋一會兒了。
“我…我睡了多久?”剛醒,聲音不自覺地就有些啞,盛弋抿了抿,黑眸里染上幾分歉意:“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
“沒,不太耽誤。”許行霽笑了笑,假裝自己一直在忙的模樣:“剛剛用手機理了點文件,反正在哪兒都能理的事兒。”
盛弋笑笑,心頭也輕松了不:“這麼晚還忙?”
“活著一分鐘就得繼續忙。”許行霽聳了聳肩,故意說:“你回去吧,我去一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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