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緒桓笑了笑,點了點的鼻尖。
“夫人聰慧,一想就明白。”
解裕的父親曾是大梁之人,早就深諳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權力紛爭,如他所愿,放話南下,崔謝兩家和李承璟一邊為了敵,一邊為了打蕭緒桓,將他派遣到了西蜀攻打劉泰。
西蜀險峻難攻,只要兩方打起來,必是兩敗俱傷,屆時解裕就可以輕而易舉吞占西蜀。
蕭緒桓與劉泰借兵回攻解裕,劉泰這種老狐貍為保全自,絕不可能摻和進來。
所以此次應邀前去,是還有別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只有借西蜀的兵力,才能與胡人幾萬大軍相抗。
“茵茵,劉泰此人,臭名昭著,你也是知道的,我若告訴你實,你為大局考慮,怕耽誤戰事,定然說什麼也要去。”
他去崔茵眼角溢出來的一滴眼淚,輕聲道,“但我為人夫,絕不會讓人辱我的妻子。茵茵,我不想你去,不想你委屈。”
“辦法總會有的,絕不能讓你涉險。”
崔茵回握住他的手,搖頭道,“怎麼能算是委屈,若我不去,你們延誤時間,解裕提前趕到,萬一劉泰惱怒和他聯手豈不更糟?”
用手指抵住他的,不讓他反駁自己的話,沉片刻,抬眸道,“還有,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味讓我躲在你后,你手下之人,會不會有怨言?”
“我本就是崔氏,李承璟那一道封賞,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份,崔家不善,本就害過你,你手下之人痛恨無比。縱使他們能夠一時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對我有怨言,其實心也是不認可我的。”
抱住他,在他懷里默默垂淚,“桓郎,我即便弱,也不是膽小之人,你就讓我去吧。”
蕭緒桓聽著他說的這一番話,心百般滋味,微微有些搖,但還是拒絕了,著的長發,“日久見人心,不會有人不接納你的……”
崔茵忽然抬起臉來,看著他,咬了咬,“郎君,你這番打算,日后定然是要與朝廷翻臉了,我信你會贏,但你有沒有想過,待到功那日,我若依舊是要事事躲在人后,被你呵護的弱無能的崔家,天下人會怎麼看我?”
“不說天下人,你的手下,你的親信之人,會不會愿意有我這樣的一個主母,他們可會敬我服我?”
聲音哽咽,卻異常堅定。
崔茵看著他,見他眼底終于慢慢起了一波瀾。
***
阿珩昨日玩瘋了,原本那個點早都應該困了,鄭嬤嬤將他帶回來,剛剛將他玩的臟兮兮的小臉洗干凈,小家伙便又沒了困意。
眼睛眨眨看了一圈,沒找到阿娘的影,揪著鄭嬤嬤的袖,朝外指了指。
鄭嬤嬤笑道,“昨天夫人不是陪過小公子了嗎?夫人今天累了,小公子乖乖早點睡,明早就能看到夫人了。”
阿珩才沒有那麼好糊弄,轉過臉去生悶氣,崔茵不在他也不會輕易哭,默默在心里記賬。
今日一大早,外面的樹上飛來幾只杜鵑鳥,阿珩被聲吵醒,了眼睛,聞到悉的香氣,一下子睜開眼,看到阿娘正在給自己掖被子,小手抱住阿娘的胳膊,笑了起來。
崔茵替他穿好服,親了親小家伙睡得紅撲撲的小臉,“珩兒真乖,昨晚沒有哭是不是。”
阿珩趴在崔茵的肩頭,才看見后面還有個人。
頓時皺起了眉。
蕭緒桓看他變臉變得那麼快,好笑道,“昨天還乖乖爹爹帶你去玩,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阿珩不理他,閉上眼睛打哈欠。
他知道,阿娘每次撇下他不見了,就一定是被這個壞人搶走了。
只他沒想到的是,三天之后,阿娘親了親還在睡夢中他,隨著這個壞人離開了荊州。
作者有話說:
請假:今天太忙了沒時間碼字,只能保證0點前更新,大家可以明天來看,非常抱歉。9.7日留
第60章
蜀郡。
這座城池被劉泰父子把持已經二十多載, 劉泰先前為節度使,當年大梁朝廷自顧不暇, 羯人南下圍住了長安, 大梁倉皇南渡建康,反倒是蜀地平安無事。
劉泰占據此地,原本只有守之勢, 卻在十年前一場瘟疫中,趁機拿下了比鄰的南羌部族。
南羌土司率部歸降,劉泰的勢力愈發膨脹, 就連羯人都不敢對其出兵。
如今的蜀郡城郭, 早就按照宮城的模樣建造起來,據傳私底下,劉泰手下親信已經稱呼其為蜀王, 稱其長子劉淳為世子。
劉泰姬妾群,卻只有劉淳這一個兒子長大人, 素來倚重。
這父子一脈相承, 好好戮,當年南羌歸順,劉泰父子將幾家南羌貴族貶斥為奴,將幾個頭領的頭顱割下作為酒,以此嚇眾。
南羌人以族長為尊, 劉泰他們想要馴服羌人, 卻不敢輕易土司鐘隆的命。
他們以此殺儆猴, 告訴鐘隆哪怕是迫于一時的瘟疫才想要歸順劉氏,也要乖乖聽話。
鐘隆為保全族人命, 屈為其臣下, 還將自己的獨生兒獻給了劉泰為姬妾。
……
劉淳從城外趕回宮室, 看見大白天里,大殿中仍舊燃著上百只蠟燭,竹靡靡,舞姬們的皮被照的如同沃雪。
沈夷光做了個夢,夢里她傾慕多年的太子表兄原來另有所愛,娶她不過是一時權宜,兩人結縭數載,太子對她展顏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的十余年相伴不過是場笑話。為了真愛不受委屈,太子在登基之后,迫不及待地將她囚于深宮,意圖廢后,給真愛無雙榮寵,她這才知道,…
上輩子,蘇細作為外室女,被迫代嫁給顧韞章。此人不僅文不成、武不就,而且還是個瞎子。除了一副皮囊,一無是處。直到重活一世,蘇細才知道,這廝有多深不可測。蘇細安分做人,低調做事,沒想到居然又嫁給了這個不可叵測的瞎子。深不可測假瞎子vs嬌軟纖媚外室女,相識于微末,扶持于泥濘。山長水闊,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新科放榜后,群臣大宴于曲江庭,慶賀盛事。 游宴上,皇帝指著新科狀元,對愛女平陽公主道, “此子可堪配吾兒。” 平陽公主抬頭,一口清酒噴出來。 這不就是三年前被她始亂終棄的面首沈孝嗎! 三日后,新科狀元沈孝一道奏疏,聲色俱厲彈劾平陽公主三大罪——不知廉恥、囤積錢糧、暗蓄私兵。 平陽公主: 我只是要了你的清白, 你他媽這是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