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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豔驚天下》 第398章 雲家沒有退路了

杜宏博怒指謝珩,“你休要裝模作樣!”

謝珩依舊無辜,“杜老何出此言?”

“謝珩,先前當真是老夫小看你了!”杜宏博又轉而怒指謝德海,“你當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孫兒啊。”

謝德海比謝珩還無辜,“老杜,你突然發這麽大的火作甚啊?有話好好說啊,莫嚇著小輩了。”

“他會被嚇著?”杜宏博冷笑,“明知皇上病重還故意刺激皇上,你說說,你這個孫兒他到底想幹什麽?”

大離如今除了開元帝外,隻餘唯一的一個二皇子,如今也不過八歲。

這般年齡,若是開元帝倒下,八歲的二皇子隻能匆忙的被扶上皇位,這對整個大離而言意味著什麽,他們這些朝臣都十分清楚。

但謝珩清楚這一點,卻依舊刺激的開元帝病加重臥床不起,其心簡直可誅!

杜宏博以前隻覺得謝珩跟他祖父學的油,在朝局之中除了關心他們謝家一族的榮譽和勢力外,對其他事漠不關心,如今想來卻是他看錯了。

謝珩比其祖父野心更大,隻是一貫掩藏在端方清雅的麵容之下,並未顯現出來,竟是連他的眼睛都瞞了過去。

“皇上醒了,召見小謝大人。”殿門口,來喜來稟報。

謝珩對杜宏博又疊手一禮,轉頭出去,跟著來喜往開元帝的寢殿而去。

杜宏博轉頭板肅的看謝德海,“謝太傅,莫非你們謝家也想走雲家走過的路嗎?”

“老杜,你這話不就說笑了。”謝德海笑瞇瞇的,麵對杜宏博的冷麵厲言也不生氣,“我們家都是些小子,哪裏來姑娘能送宮的。”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謝德海依舊笑瞇瞇。

杜宏博也不再說話,轉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老師。”葉景名上前。

杜宏博豎手示意葉景名暫時別說話,葉景名微微頷首,在旁邊垂首站著不再說話。

謝珩去見了開元帝沒多久,開元帝便又宣了原先的二皇子如今的太子陳淳覲見。

殿中的大臣們臉各異,都在猜測皇上此舉是何用意。

第三日,傅青魚便帶著傅修圓和秦瑾鷂打點好行裝出發回蒙北。

謝夫人到城門口為他們送行,吃穿用度足足準備了三馬車,命人拖著一並跟他們回蒙北。

開元帝在知道傅青魚是先帝和璃人之後也未說什麽,甚至此事目前為止傅青魚依舊還不知

蒙北距離中都千裏之遙,加之秦瑾鷂天冷後就開始咳嗽,到後麵神越發的差,傅青魚也就不敢走太快,等他們終於穿過永溪城進朝州地界後,天空中已經開始飄起了雪。

也就在這個時候,傅青魚收到消息,雲家趁著皇上病重,集結西大營與宮謀反了。

傅青魚知道這是謝珩謀算好的,有意雲家造反,但收到消息時依舊心中難安。

傅青魚站在客棧的回廊之下抬頭看著天空,謝珩並未用小白與傳信,想知道中都現在如何了。

傅修圓拿了一件披風出來,“姐姐,夜裏風涼。”

“謝謝。”傅青魚接過披風披上,“阿娘已經睡下了嗎?”

“嗯。吃過藥睡下了,有秋姐姐守著的,姐姐不必擔心。”傅修圓看傅青魚的眉頭輕輕的蹙著,“姐姐可是在擔心先生?”

“雲家反了。皇上重病,太子年,無人能主持大局。那些文臣,平時在朝堂之上舌綻蓮花,但麵對真刀真槍,一個頂用的都沒有。”

“霍大將軍倒是可用,但霍大將軍手上無兵,一人難敵千軍!”

“最終的希隻能放在被謝家掌控的北大營和皇上的黑羽騎上了。”

“先生智謀無雙,定然已想好萬全之策才會雲家謀反,姐姐不必太過憂心。”傅修圓安

傅青魚無言,知道是一回事,擔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一切尚未塵埃落定之前,都不可能安心。

好在五天之後,傅青魚便收到了謝珩用小白傳來的消息。

“阿魚,一切皆好,勿憂。”

雖隻有這麽短短的一句話,傅青魚懸著的心卻總算落回了原

傅青魚取了紙筆回信。

“大人,知你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我們已平安抵達蒙北,現於瑞州暫歇,等你看到此信時我們應已寧州與朝晨風等人匯合了,你也勿憂。”

寫好回信,傅青魚疊起來塞進小白上的皮筒裏,又給小白喂了一塊新鮮,“去吧。”

小白送信的速度很快,但從蒙北飛去中都依舊需要時間。

第二日,傅青魚他們便前往寧州。

和晨風等人收到消息,早已提前在寧州與瑞州的邊界等候。

傅青魚騎著不機靈前頭開路,遠遠的便看見了朝和晨風。

等人下馬,“恭迎王妃,世子,姑娘!”

傅青魚下馬回頭,秦瑾鷂已經打理好了妝容,扶著秋的手與傅修圓一並躬出了馬車。

“諸位請起!”

雖說傅修圓是承襲王位回蒙北,但開元帝驟然病倒,還並未頒下聖旨,所以朝等人如今依舊稱傅修圓為世子。

等人抬頭,眼眶已經紅了。

傅青魚開口,“先回王府再說。”

蒙北局勢大,朝廷雖然已放了傅修圓回來,但傅修圓在蒙北的地位又如何能與傅星河相提並論。

傅修圓的歸來並未讓叛之人到畏懼,更多是嘲笑。

回到王府,傅青魚和傅修圓便已分工。

傅修圓坐鎮王府發號施令,傅青魚帶領蒙北鐵騎開始挨家挨戶的收拾人。

叛軍們終於明白,即便沒有蒙北王,蒙北鐵騎依舊是一他們啃不骨頭。

與此同時,中都謀反的雲家叛以及雲家勢力被徹底清剿。

雲正興等人被死刑,其餘與此事相關的員要麽被罷抄家,要麽被抄家流放,一時間原本與雲家有些關聯的家族人人自危。

開元帝今日看著神頭好一些,起梳洗後去了福壽宮。

太後跪在佛堂的團上,手中著念珠,儀容姿依舊如權力最鼎盛時一般雍容典雅。

常麽麽伺候在一旁,見開元帝走進佛堂,跪行禮。

開元帝走到太後側才停下腳步,半握拳抵在邊悶咳了兩聲。

太後緩緩睜開眼睛,“皇上剛剛大權在握,還是該當多保重龍才是。”

“母後叮囑的是。”開元帝緩聲應下。

太後轉頭看開元帝,忽然笑了,“想當初哀家初見你時,你膽子小,連抬眼看人都不敢,如今也長這般深不可測的模樣了。”

“那日在養清殿,你看了謝珩遞上的證據後便急病臥床,實則是你與謝珩之間早已商量好的,故意我們雲家謀反的計謀吧?”

“是,但也不是。”開元帝輕輕搖頭,“雲家反是真,但那日急病臥床也是真。隻是在遞上的證據之後還附有謝珩寫的一封信。”

“原來如此。”太後點頭,“實際在你隻允許周興文留在養清殿為你診治時哀家就有所懷疑。但雲家走到如今這一步,已然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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