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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在逃白月光》 第219章 粉絲番:被嫌棄的太子之位(已領取

為大胤最小的一位皇子,楚燁五歲前的日子過得頗為悠閑。

瑞王和四皇子兩相爭寵在前,中宮嫡子認回東宮在後,他雖年歲不大,心裏卻倍兒清楚。

他這輩子,就是做個弄花逗鳥閑散王爺的命道。

當然,前提是他得讓那位中途歸家的長兄看順眼了。

據說他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

因此楚燁第一次見裴宥,就咧著朝他笑。

以至後來次次見裴宥,都咧著朝他笑。

也不知是不是他笑得太過好看,長兄居然對他青眼有加。

五歲生辰時,向父皇請辭,讓他東宮念書。

楚燁很後悔。

都怪他笑得太燦爛。

一個閑散王爺罷了,念那麽多書做什麽?

可跟在他邊的範十三日日在他耳邊叨叨。

“小殿下啊,此等良機,小殿下務必抓,敬妃娘娘的後半生,還指著小殿下呢。”

“小殿下啊,陛下康健得很,奴才瞧著,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小殿下啊,您想太子殿下為何偏偏讓您去東宮念書?就是怕您才學過甚,超了他去!”

“您是太子殿下的威脅啊!”

“小殿下,越是如此,您越要發,勤勉,才能逃太子殿下的掌控啊!”

他竟然是長兄的威脅?

長兄將他弄來東宮,不是因為他笑得太過賞心悅目,而是要將小小的他扼殺在搖籃裏嗎?

那怎麽行?!

楚燁人雖小,意氣卻不小。

想要掌控他?他偏不讓人掌控!

怕他超了他去?那他就超給他看看!

楚燁很是勤勉了幾年。

每日上朝的時辰都未到就起床,不過亥時不睡覺。

有此努力,盡管五歲之前沒什麽人管他,他還是常常能在太子太傅那裏討得一句誇。

楚燁誌氣滿滿。

再給他幾年景,待他年時,他定不比他長兄差!

可這誌氣,在一個清晨,被了個

那日他琢磨著劍先生的幾個招式他無論如何都沒耍利索,比平日又早起了半個時辰,打算出門再練一練。

然後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範十三。

在東宮念了幾年書,他自然認得詹事府的詹事,常常跟在長兄邊的顧飛。

隻見那顧詹事頗為大方地扔了一錠金子在範十三手中:“有勞了。”

範十三一張臉要笑一朵花兒了;“能為殿下辦事,十三之幸。”

好啊,長兄怕他有出息,連他邊的人都收買了?!

他倒要看看,他收買了範十三,要對他行何等不軌之事!

他佯裝什麽都沒看見,重新躺回寢殿。

不想觀察了範十三幾日,他並沒什麽異常。

隻每日來起的時辰更早了,在他耳邊叨叨的話更多了。

“哎,小殿下果然天資聰穎,可比起太子殿下,還是差了一截兒。”

“近日嶺南進貢的荔枝,陛下全賞到東宮了,敬妃娘娘可是最吃的呢!”

“東宮就是闊綽啊,有武,有文臣,將來咱們出宮建府,可能就東宮一個旮旯角那麽大吧。”

楚燁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

又一日,大抵是他學業突出,引起了嘉和帝的注意,傳他在福寧殿覲見。

考了他幾句學問,嘉和帝滿意地點點頭,說他眼下發青,讓他去殿歇息。

楚燁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家父皇有如此慈祥的時候,寵若驚地往殿去。

一覺醒來時,外殿有人聲。

“父皇年紀大了,很多事力不從心。如今朝事大多是你在理,隻缺個儀式罷了。如何?讓父皇歇息幾年?”

嘉和帝的聲音。

“父皇,今日這茶水不錯。”

長兄的聲音。

“父皇知道你不屑那點名聲,但事都是你做了,功勞卻記在朕的頭上,何必呢?”

“就說那楚河堤壩修築一事,你忙活了這幾年,史一筆下去,並不算你的政績,你就不憋屈?”

“父皇,到你落子了。”

“朕不管,你每年帶著阿凝出一次京,朕可還不曾帶皇後出遊過。”

“父皇,茶要涼了。”

“父皇明日便著欽天監看個好日子,朕在你這個年紀,龍椅已經坐了好幾年了!”

殿中靜默一刻。

“父皇,東宮添新丁。”

嘉和帝的聲音一下子驚喜地抬高:“又有了?”

“這次生下來便送宮,養在父皇膝下。”

“當真?!”

“自然。”

“那……那那快回去快回去,莫讓阿凝久等。”

長兄也是奇怪,父皇要讓位,他佯裝聽不懂,可為了討好父皇,連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都舍得送到父皇膝下養。

楚燁十分地不理解。

難道是……擒故縱?

長兄果真心機深沉!

直到三個月後,東宮送了一隻小貓進皇宮,當日,嘉和帝大發雷霆。

楚燁終於悟了。

他的長兄,本就無意皇位,他甚至,不想做這個太子啊!

所以,他將他接進東宮念書,收買範十三在他耳邊吹風,難道居然是……

想把那太子之位賴給他?!

都是如此。

不屬於自己的,瞧著格外的好分外的香,一旦有人賴著塞給你,就瞧著哪哪兒都不順眼。

從前楚燁上學,著纏著太子太傅,生怕他太子所托,對他藏私。

頓悟之後楚燁再上學,太子太傅,是太子的太傅,長兄為何不來上學,要他來上學哼?!

從前楚燁練劍,一一毫不敢馬虎,生怕將來太子對他不軌,他無力反抗。

頓悟之後楚燁再練劍,這麽苦這麽累,難怪長兄要賴給他!

不可。

萬萬不可。

長兄連父皇都敢糊弄,他可萬不能跳他給自己挖了好幾年的火坑!

楚燁輾轉數夜,很快想到了應對之法。

太子之下,有皇長孫,無論如何也不該到他啊?!

這一年他十一歲,他的兩個好侄兒剛剛六歲,到了要學的年紀。

常常出東宮,楚燁與楚瑾楚瑜並不陌生。

隻是從前他勤好學,看二人爬樹掏蛋,心中羨慕卻不肯承認,暗罵著“不學無”。

意識到二人是他跳出火坑的希之後,他大方地向二人展示了一把技型掏蛋,很快與他們打一片。

“你們不妨與我一道去崇文館上學,如此我才能好好教你們如何掏蛋。”

跳出火坑第一步,將兩個侄子拐去崇文館,與他一道拜在太子太傅門下。

“學掏蛋還需去崇文館?”楚瑾一臉懷疑。

楚瑜:“可能皇叔需要。”

各給他一個“哎,好可憐”的眼神,拍拍手上的泥走了。

楚燁:“……”

“你們看我這套劍,學會了它,日後出宮,再無人敢欺負你們!”

不去崇文館,先學武藝也,大胤每任帝王都是能文善武的。

楚瑾:“不學也無人敢欺負我們!”

楚瑜:“徒叔叔還想多活幾年。”

“那不一樣!男子漢大丈夫,怎能總靠別人保護?你們若學會了,就無人是你們的對手了!”

楚瑾:“你確定?”

楚瑜:“皇叔,你學會了?”

楚燁驕傲地抬起下:“那當然。”

話音剛落,腰間的劍被人卸了下來,也不知是誰用力拽了一把他的長發。

他下意識彎下,一人趁機跳上他的肩膀,得他匍匐在地,另一人一拳就揍過來。

楚瑾和楚瑜:“皇叔,你輸了。”

被兩人在地上起不來的楚燁:“……”

文不學,武不練,楚燁是真不知道,他那個平日對他苛求甚多的長兄,是如何能忍這麽一對日裏胡作非為的兒子的!

犧牲他一人,全他全家。

對,長兄一定打的這個主意!

楚燁更不甘心了。

不就是不學無麽?

他也會啊!

自此楚燁上學無心,練劍無力,整日就想跟著兩個侄兒在外頭爬樹掏蛋。

溫凝近來就在為此事頭疼。

生了孩子之後也不知為何,時間倏地過得飛快。

轉眼就到了楚瑾楚瑜該開蒙的年紀。

不說皇家,京中排得上名號的門閥世家,家中公子三歲便開蒙的大有人在。

他們這六歲還未開蒙的,其實並不多見。

但兩個孩子好說歹說,一不去國子監,二不去崇文館,三不肯研習武藝,就喜歡勾肩搭背去霍霍東宮的鳥蛋。

近來不止他二人,連慣來勤勉好學的五皇子都不知怎麽,突然對東宮的鳥蛋生了興趣。

“說,國子監還是崇文館?!”

一想到好好的五皇子都被自家這兩個不學無的禍害了,溫凝便氣不打一來。

了跟老柳枝便要做惡母。

楚瑾:“娘親,國子監離東宮太遠了,我們會想念娘親的。”

楚瑜點頭:“娘親,你去國子監,我們就去國子監。”

溫凝:“……”

這話怎麽那麽耳呢?

“那便去崇文館!”溫凝將柳條往桌上一,兇神惡煞。

楚瑾麵不改:“娘親,太傅年事已高,不得累,更不得氣。”

楚瑜繼續點頭;“娘親,我和大哥都想太傅多活幾年。”

他們還知道自己能氣死人啊?!

“那你們想去哪裏?想去哪裏娘親便送你們去哪裏,總歸不能日日掏鳥蛋!東宮的鳥都要被你二人掏沒了!”

楚瑾一撇:“果然娘親不我們,這麽等不及趕我們出去。”

楚瑜眼淚汪汪地眨眨眼:“妹妹還小,娘親更妹妹是應該的。”

溫凝:“……”

簡直……

也不知到底像了誰!

“不想去國子監,亦不想去崇文館,隻想在東宮不出門?”

哈,克星來了!

裴宥緩步進門,施施然坐下,好整以暇地著半人高的楚瑾楚瑜。

楚瑾楚瑜對視一眼。

父親可不好對付。

不待二人出聲,裴宥沉著眼扣了扣桌麵:“那便去議事堂,我親自給你們開蒙。”

楚瑾:“……”

要死。

楚瑜:“……”

活不了了。

待到從攬華殿出去,兄弟二人再次對視一眼。

死是要死了,但垂死掙紮還是要的。

楚瑜:“大哥,你是皇長孫,爹爹下麵的,應該是你。”

爹爹不想做太子,頂上的,應該是你。

楚瑾:“娘親都說了,咱倆前後也就隔了半盞茶的功夫,什麽長不長的。”

嗬嗬,誰做誰做,這東宮隻有鳥蛋掏,可無聊死了!

兩相對峙片刻。

楚瑾;“阿瑜,攘外必先安。”

楚瑜:“再救一救?”

楚瑾:“皇叔給我。”

楚瑜:“妹妹給我。”

楚瑾:“。”

-

溫凝沒料到裴宥居然打算親自給倆崽開蒙。

如此盛事,當然不能錯過。

議事堂的偏殿悉不過,掐著時辰便悄悄從側門溜了進去。

側門對的是殿,歇息用的。

溫凝也便悠哉哉地躺在床上聽外間的靜。

“皇兄,阿瑾踢我!”

楚燁竟也在?

“爹爹我沒有!是阿瑜絆了我一下!”

“爹爹我沒有!是皇叔的筆掉了,我幫他撿筆!”

“我的筆就在我手上,何曾掉了?!”

“那是大哥的筆掉了!”

“我的筆也在這裏,哪裏掉了!”

“那就是……是爹爹的筆掉了!”

裴宥:“……”

“阿瑜,換桌。”

安靜了一會兒。

“爹爹,皇叔握筆的姿勢不正確!”

“胡說!我握筆的姿勢是太傅親手教的!”

“難道我爹爹教的是錯的?!”

“就不能是你學錯了?!”

“我親眼看著的,怎麽可能學錯?”

“我握筆握了六年,怎麽可能握錯!”

“爹爹,皇叔和大哥好吵!”

溫凝難得聽到了裴宥克製的吸氣聲。

“阿瑾,換桌。”

溫凝沒忍住貓到屏風前往外瞅了一眼。

三方八仙桌,一人一桌。

所以此前……三人在同一張桌上?

總算找到裴宥不擅長的事兒了。

本不懂孩子!

又安靜了一會兒,響起一個糯糯的聲音:“爹爹,我要吃糖果……”

小酒也在?

溫凝再次貓過去看,便見四歲的小兒不知如何從裴宥的桌案底下鑽出來,攥著裴宥的香囊不放手。

裴宥一把將抱在上,同從前無數次一樣,並未拒絕。

還幫將香囊拉開了。

殿很自然而然地,響起了拆糖紙的聲音。

楚瑾:“爹爹,我也想吃糖果!”

楚瑜:“爹爹,妹妹的糖果好香!”

楚燁:“皇兄,我……我能不能也吃一顆……”

裴宥:“不能。”

楚瑾;“嗚,爹爹偏心,我要去找娘親。”

楚瑜:“嗚,沒有糖果,沒有力氣寫字了……”

楚燁:“你倆能不能出息點!”

楚瑾楚瑜;“不能!”

溫凝都能清晰地看到裴宥額角在跳,啪地拍了一下手邊的驚堂木:“安靜。”

“哇……”小酒猛地一抖,手上的糖果掉了,放聲大哭。

“爹爹你嚇到妹妹了!”

“小酒別哭,大哥給你掏鳥蛋去!”

“小酒別怕,二哥這就去喊娘親來!”

“那我……皇叔我,也給小酒掏鳥蛋去!”

三人如鳥作散。

人一走,小酒了眼淚:“爹爹,小酒幫你把他們趕走了,沒人搶你的糖果了。”

裴宥額。

溫凝在屏風後捧腹大笑。

彩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自己生的崽,自己著罷!

真的要說再見啦,謝大家的陪伴和支持,你們~新文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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