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菲回頭看到孫妍扶著雙停下來息，忍不住彎著眉眼問江凱，“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

江凱挑眉，似乎沒明白什麼意思。

汪玉菲抿著搖頭，“沒什麼。”

兩人都不再說話，江凱卻悄悄翹起角。

人和人之間是相互的。

孫妍覺得汪玉菲跟著拖慢了進度，而對汪玉菲心生不滿的時候，沒考慮過是自己的朋友。

他又不是圣人，自然會心生不滿。

不過對方畢竟剛剛失去父親，心浮躁可以理解。

小小懲罰一下就是了，沒必要說出來。

孫妍氣吁吁追到山上的時候，江凱和汪玉菲已經等了有一會兒。

抬手指了一個方向，“我爸，的墓，就，在那邊。我帶你們，去。”

著口勉強順了口氣，抬手掉額頭上的汗。

也沒心去考慮江凱是不是故意的，只以為他是著急要見父親。

幾人去孫老墓前拜過，又絮絮叨叨說了會兒話。

離開的時候，江凱有點傷。

前不久還跟他說話，跟他一起做研究的人，眨眼間就了一捧黃土，住進了這樣狹小的一個穹隆里。

直到坐在車里，江凱到汪玉菲有些發燙的皮，才關切的問，“熱壞了吧？剛才上去的時候忘了打傘。”

“還好。”

汪玉菲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但是容易出汗的質。

趕上夏天拍戲，隔十幾分鐘就要補一次妝那種。

此時滿臉的汗，臉頰也紅的厲害。

江凱記得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在口袋里放了巾。

掏出來遞給，讓汗。

汪玉菲了汗，又了一張去給他。

江凱下意識屏住呼吸。

直到冰涼的巾在臉頰上，他才連忙手去接巾，“我自己來就好。”

“我想幫你。”

汪玉菲沒有松手，反而故意往他的方向湊近，整個人幾乎鉆進他懷里。

孫妍在前面握著方向盤的手再次收。

但想到上山的時候自己已經惹了江凱不高興，也不敢表現出來。

等后面沒了聲音，才開口，“江博士，現在中午了，我請你們吃飯吧。”

“不用，菲菲累了一上午，要回去休息了。”

江凱等汪玉菲給他掉臉上的汗，坐回去，才松了口氣。

同時也覺臉上清爽了許多。

從祭拜完孫老到現在一直不怎麼好的心，也微微上揚了幾分。

“你們回去也還要吃飯的。我們就在附近找個飯店，吃完我送你們回去。”

孫妍從前面回頭。

“不用了。我們請了鐘點工，這時候應該也已經到了，等回去正好能開飯。”

江凱再看向孫妍，目依舊和以往一樣溫和平靜。

只是孫妍卻從其中察覺到了區別于看向汪玉菲時的疏離淡漠。

沒聽到說話，江凱頓了片刻補充，“或者，你要是了的話，先把我們帶到能打到車的地方，我們打車回去。”

他不打算在外面吃飯，也不好讓孫妍著肚子送他們回去。

孫妍咬了一下瓣，只能扭回頭去發車子，“我說了要送你們回去的。”

把兩人送回小區，打過招呼就直接開車走了。

汪玉菲偏頭去看江凱，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江凱扭頭，對上探究的視線，忍不住無奈問，“你看什麼？”

“在看你臉上開了多桃花。”

汪玉菲實話實說。

江凱挑眉，“你說孫妍喜歡我？”

“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

汪玉菲比他還驚訝。

孫妍的演技并不算好，基本上所有的緒都擺在臉上了。

江凱居然沒看出來。

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直？

“不可能！”

江凱卻毫不猶豫的搖頭，“之前在實驗室，我們都沒說過幾句話。而且的格比較強勢，實驗室里的人很有人會把當人。”

汪玉菲，“……”

莫名有點同孫妍。

就差把喜歡兩個字掛在臉上了，但是喜歡的對象毫無察覺就算了，還說不把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