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是,他做完那些壞事,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想讓原諒他。
顧南當然不會原諒。
可是現在,不由己,只能輕飄飄地說:“原諒。”
不原諒的話,白祁墨可能連宋晚兮都不會讓見。
只能原諒,唯有哄得白祁墨高興,才有機會逃跑,暫時還得跟他虛與委蛇。
“你真的原諒我了?”白祁墨有點詫異,他沒想到鬧都不鬧,直接就原諒了。
顧南輕輕點頭,“你救過我不次,后來又悔過救我,證明你真的沒想讓我死。”
白祁墨深呼吸了一口,蜷了蜷手指,“你不知道,我聽見你說這些話,我心里有多高興。”
是真的高興,他還以為這些事會為心里的刺,沒想到平靜地接了。
顧南不想再聽他說了,按住了自己的腦門。
“頭又疼了?”白祁墨關心地問。
“嗯。”顧南嗯了一聲。
白祁墨起去喊宋晚兮,但是,他并不離開臥室,而是在臥室里看著宋晚兮診斷。
他不走,顧南就無法跟宋晚兮求救了。
“宋晚兮,你幫問薇看看,說頭疼,你看下用不用針灸。”白祁墨坐在顧南旁邊,吩咐宋晚兮。
宋晚兮聞言表有些疑。
小小姐的瘀不是已經完全好了嗎?
怎麼又頭疼了?
不過宋晚兮是個聰明人,剛來的時候,看到白家門口站著一堆保鏢,就知道應該出問題了。
但至于是什麼問題,現在還不清楚。
宋晚兮蹲下來,給顧南檢查了一下,顧南立刻給一個眼神。
宋晚兮看到了,但裝作沒看見,繼續給顧南做檢查。
“可能是小小姐緒太激,才引發了頭疼。”宋晚兮含糊地說著。
“需要針灸嗎?”白祁墨坐姿優雅,看向宋晚兮,眼神里帶著幾分探究。
宋晚兮有些害怕,垂下眸子,“觀察一下吧。”
實際小小姐的病已經好了,是不需要再針灸的了,針灸也是會疼的,針灸針扎進去的時候,人就跟一樣,需要先經歷一番疼痛,然后找到位,將針扎在那里。
沒事的況下,宋晚兮是不支持針灸的。
所以只說讓觀察一下。
白祁墨眸子微瞇,有些不悅地說:“那下次我要是再,還頭疼呢?”
宋晚兮都呆住了,都聽到了什麼?
白祁墨要小小姐?
看了顧南一眼,顧南面無表,顯然很不愿意。
宋晚兮斟酌了一下,說:“祁總只要等到小小姐愿意的時候,自然就不會發生這些意外了。”
宋晚兮的話,深得顧南的心。
今天的霍甜跟宋晚兮都格外的聰明,但霍甜是為了不讓白祁墨。
而宋晚兮則是幫的。
顧南心里有些暖。
白祁墨的視線過來,拉住了顧南冰涼的小手,“既然頭疼,你就在家里休息,晚間我會安排私人飛機,我們跟爸今晚就一起回g國去。”
宋晚兮聞言,臉微變。
白祁墨要帶白先生跟小小姐回g國?這麼忽然?
“爸已經沒事了吧?”顧南問白祁墨。
白祁墨微笑,“沒事,已經醒了。”
白祁墨讓蘇娜送宋晚兮出去。
顧南忽然說:“晚兮,你還是幫我針灸一下吧。”
宋晚兮走了后,就沒機會了。
宋晚兮聞言,停住腳步,回頭看向白祁墨。
白祁墨看了顧南一眼,立刻按住自己的腦袋,“真的好疼,我有點不了了,想針灸緩解一下。”
白祁墨的臉近了一些,近距離看著顧南的眼睛,像是在觀察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顧南皺著小臉繼續演。
白祁墨這才對宋晚兮說:“那麼你就留下,給針灸一下再走。”
“是。”宋晚兮擺出自己針灸包,平靜地對白祁墨說了一句,“祁總,針灸時病人需要緒穩定,您先出去吧,稍后我施完針您在進來。”
“需要多久?”白祁墨并不怎麼相信宋晚兮,不太肯離開。
宋晚兮:“幾分鐘就可以了。”
白祁墨瞥了顧南一眼。
顧南仍舊按著頭,心里很張,面上一點都不顯。
*
“叩叩!”上午九點,許統推開了總裁辦的門,里頭煙霧繚繞,霍時深正在煙。
他昨晚就沒回去,從昨夜坐到了今夜,一直盯著手機里一張合照。
那是當年,霍時深跟顧南在某宮拍的合照。
也是他們兩人唯一的合照。
“霍總。”許統提著行李走進去。
霍時深沉默了一會,才像是回過了神,嗓音嘶啞道:“怎麼了?”
“霍總,我們今天要出發去海城談一個合作項目。”
霍時深過了很久,才嗯了一聲,起往外走。
“霍總。”許統住了他,“您手機忘了拿。”
向來心思慎的霍時深,第一次忘記了手機,就放在他手邊,他竟然忘了拿。
顧小姐的離開對他打擊太大了,他昨晚估計一夜都沒睡,一直在煙。
霍時深走回去,拿走自己的手機,兩人下了樓,許統將車開過來。
車行駛在馬路上,很快,就到了機場。
“你說,還有挽回的余地嗎?”下了機場,霍時深忽然問了許統一句。
許統拎著行李,有些迷茫。
“我再去找一次的話,你覺得會不會見我?”霍時深訥訥發文。
許統沒談過,他不知道。
顧小姐這次走得是有點絕,連讓霍總最后送一次都不愿意。
霍時深在機場門口站了一會,終于,走了進去。
算了吧。
回去后就跟白祁墨在一起,白祁墨也說了,他再去糾纏,只是讓為難罷了。
他答應過,要放自由,幸福。
所以,還是別去打擾了,就讓跟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吧。
辦好登機,霍時深帶著許統,進了登機通道……
*
顧南這邊,白祁墨終于起往外走。
顧南輕輕舒了一口氣,一等白祁墨離開,就跟宋晚兮要了手機。
宋晚兮看了眼房門,房門關上了,將自己手機解鎖給了顧南。
霍時深的號碼,顧南爛于心。
按了一串數字,電話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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