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腦袋一片空白, 讓去問是指不上的。

夏瑤把寫到一半的作業合上，鉆進以康建誠為中心的人群里。

有人問：“出什麼事了？”

康建誠勉強把氣勻：“我剛路過, 好像是幾個高三生把他堵在那, 陳昭后還有個生, 看著眼，想不起來是誰。”

夏瑤急急忙忙：“趕找人下去幫他啊！”

“對！”康建誠反應過來，把書包一扔，就近抓了兩個個子高高的男生，“咱們去幫昭哥。”

“注意安全啊，別真跟人打起來！”

夏瑤回來時，周歲還站在原地。

“別擔心了，陳昭那麼大個人，不會那麼輕易被打的。”夏瑤抓住的手搖來搖去，“康建誠他們下去了，不會有事的。”

“我想下去看看。”孩的聲音倔強。

“可你幫不上什麼忙呀，說不定一會他們就回來了。”

“我就在樓梯口看一下，不會過去的，我就是擔心。”

“那我和你一起去。”夏瑤妥協，“說好了不去摻和啊。”

“嗯。”

-

周歲站在樓梯口不太顯眼的地方，從的視角看去，花壇旁邊的一群人以兩撥對立的位置面對著。

看得清楚，跟在陳昭邊那個“很眼”的生，是葉幸。

夏瑤在邊出聲：“這麼看覺沒什麼事誒，陳昭不還站那好好的嗎。”

把視線鎖定在正中心的人上。

陳昭站在那還是那副沒骨頭的懶散樣，背對著，看不出什麼表。

康建誠和他帶下去的那兩人，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太大作用，圍在陳昭邊一左一右像幾個大護法。

對面三個高三生，以一個瘦瘦高高個子的男生為首，表惡狠狠的盯著陳昭，里不知道在說什麼污言穢語。

表是激得狠。

康建誠攔在陳昭前面，對方或許是看寡不敵眾，為首的帶著人跑了。

周歲提起的心剛要落下，目看到葉幸上前一步攙扶住了陳昭的小臂。

陳昭也沒推開。

那一瞬間擔憂、張、還帶著點微微醋意，各種復雜的緒雜糅在一起，讓恨不得立刻沖出去取代葉幸的位置。

然而的腳像是被踩著的這塊地板死死黏住，一步也邁不出去。

“他腳傷了啊。”夏瑤在旁邊輕輕扯了下的臂。

“是吧。”

-

陳昭一瘸一拐地邁了幾步，右腳一沾地就皺著眉頭倒吸一口涼氣。

葉幸比他更著急：“沒事吧？”

“沒事。”

走了幾步之后他反應過來，杵在原地推開葉幸的手，扭頭去尋康建誠。

目卻落在遠樓梯口著的孩上。

周歲幾乎整個匿在影里，陳昭看不見的臉，甚至表。

“陳昭，你——”葉幸還想上來繼續扶著他。

他默不作聲地把手不著痕跡地避了避，沒看，喊了聲“康建誠”。

“來了兄弟。”康建誠反應極快地撈起他的手搭在肩上，順便開了一旁手足無措的葉幸。

陳昭示意：“你讓那倆把送回班里去。”

“”指的自然是站在一旁的葉幸。

“得嘞！”他安排完，又問：“咱們去哪？”

陳昭：“醫務室。”

“你這腳是不是腫了？”康建誠過來扶他的時候眼睛瞟到他高高腫起的腳踝，“我說這節骨眼上你怎麼跟人起手來了，那幾個高三的長得五大三的，你一個人也打不過啊。”

“樂于助人，這腳不是打架傷的。”

“那是咋了，崴著了？”

“嗯。”

一旁康建誠還絮絮叨叨地念個不停，陳昭不經意間轉頭，樓梯口原本站著兩人的位置也早已空空如也。

醫務室的醫生是個老頭，看著不靠譜，但平時總吹噓自己醫齡比他們高中生的年齡都大多了。

實際上他戴著老花鏡看病的畫面看上去無比稽。

“你這個腳沒什麼事，只是看著嚴重。”老頭從后柜子里翻出兩瓶跌打損傷噴霧放在陳昭面前，“堅持噴，不要幾天就好了。”

“謝謝醫生。”康建誠屁顛屁顛地接過。

老頭又叮囑：“這兩天不要沾水，不要有劇烈運。”

“行。”陳昭從口袋里掏出校園卡往刷卡的機子上一，“付款功”四個字顯示在屏幕上。

陳昭起，單腳跳了幾步，手又搭上康建誠的肩膀：“走吧。”

康建誠盡心盡力地給人一路扶到教室的座位坐下。

看他回來，邊埋頭念書的孩無于衷。

反倒是些斜前方的夏瑤第一時間扭過頭來關心他：“腳沒事吧？”

陳昭瞟了一眼周歲，回：“有點事。”

邊的孩眼可見的僵了一下。

“很嚴重麼？”

“吶，腫了。”陳昭攥著聊起來，出紅腫的腳踝，“痛得走不了路了。”

周歲還是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

“你涂藥啊！”語氣里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急切。

陳昭的目的達，把周圍圍觀的幾個人趕開，又把醫務室老頭給的噴霧塞進手里，“你給我噴下。”

夏瑤見狀，沖周歲眨了下眼，識趣地把頭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