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剛說過不喜歡他,轉頭便又反悔了吧,且等些日子的。
江硯白也不貪心,只哄著:“那你可要記得,莫忘了。”
昭虞原是困了,可此刻卻又睡不著。
起背著手在屋里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瞧著桌上的走馬燈沒來由的笑出聲。
哥哥自是不會騙的,那這般說來江硯白真的是……只對一人好?
藏得還深,瞧著像個中高手,沒想到也是個雛兒。
手了那走馬燈,燈順著的力道晃了晃,燭火沒點,自然瞧不見里頭的人影兒,可還是覺得這燈極漂亮,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都彎了起來。
江硯白不明所以,見開心自己也跟著笑,昭虞見他這副傻樣樂得倒是更歡了。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說話,只是瞧著對方樂。
旁邊伺候的金穗銀穗:?
怪不得長公主說四爺和夫人傻到一起去了,原先們還覺著長公主說話有些重,現下瞧著說的真是一點錯沒有。
作者有話說:
小趙:行事老實些。
小江微笑:等你親后看你還能不能假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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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辭
◎你們兄妹倆都一樣◎
過了生辰后昭虞和江硯白便搬回宜園了。
只有每月初八的家宴和過節時才會回江府住上兩日。
天兒越來越熱, 宜園的蓮花湖清風陣陣,倒是了難得的避暑地兒。
昭虞每日用了膳便朝蓬船去,尋個荷葉茂的地兒一躺, 真是神仙日子也不換。
瞇眼躺著著清風,笑著對旁邊的弘道:“你且吃些蓮子,晚膳還用不用了?”
自從弘和趙禎定親后,便時常來宜園,不管是江硯白還是昭虞都樂得來。
江硯白過了六月便重新去上值了, 有陪著昭虞倒也不覺得無聊。
弘手里拿著一個剛摘下來的蓮蓬, 盤坐的邊還放了一堆, 瞧著架勢是要將這些都吃進肚里才罷休。
聞言嘟了嘟:“我就是要將自己撐死!”
昭虞嗤笑:“那你快回項南侯府去, 省得我回頭說不清。”
弘氣得拿著綢扇打:“你且不管我死活了, 你們兄妹倆都一樣!”
這話說得沒來由, 昭虞瞬間來了神, 坐起來拿了個蓮蓬邊扣邊問:“我哥哥怎麼惹著你了?”
弘幽幽嘆了口氣, 眉尾不自覺耷拉下來。
“前兩日我去集上, 到了汪昆。”弘頓了頓, 一臉煩躁, “他是我二嬸的侄子,自然就是我的侄子、不、我的遠親表哥, 我倆便停住腳閑談了兩句……”
昭虞手上剝蓮蓬的作不停,出一個胖嘟嘟的蓮子, 扣出蓮心丟到里催促道:“然后呢?”
弘苦著一張臉:“然后被你哥哥瞧到了。”
嚯!
昭虞面上的好奇更甚:“哥哥瞧到又怎麼了?”
“之前我二嬸有意給我和汪昆牽線來著……”弘委屈的直想哭, “可我連馬車都沒下,只是開簾子說了兩句話, 你哥哥看到怕是醋上了……”
“我又不好去大理寺尋他說清楚, 原想著他會來尋我的, 可是都兩天了他也沒來!”
弘越想越覺得委屈:“他、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跟我置氣啊?”
“哈哈哈哈……”昭虞樂得東倒西歪,揶揄道,“你怎知道哥哥是醋上了,就不能是有事要忙才沒來尋你?”
“他都瞧到我了!若是小表叔在集上看到你,他會怎麼做?”
昭虞想了想:“許是會……”
瓣張了張,如兩片的荷花,燦然開口:“他許是會說馬車壞了,然后厚著臉皮鉆上我的馬車……”
至于鉆上馬車后要做什麼,便不好和弘講了。
說罷又道:“可是你與哥哥還未親,他怎好上你的馬車?”
弘氣悶:“便是來與我說句話也好啊,可他扭頭便走了是什麼道理?”
昭虞抿著笑,安道:“你莫著急,明日我回去幫你問問。”
扯著弘揚的手臂故意道:“若哥哥真是醋了,不正好說明他心里有你麼?但與你置氣著實不對,這事要是真的,我非得打他一頓給你出氣,男子漢大丈夫,怎可這般小氣?”
弘面頰紅了紅:“你莫打他,回頭我、我自己打就是了……”
昭虞沒輕沒重,再將人打壞了。
昭虞:……
垂首笑,直笑得弘耳發熱。
待到了晚上江硯白下值,昭虞將這事與他玩笑說了。
江硯白笑出聲:“不必去問了,今日見到大哥了,他還問我弘是否近日都在宜園,想必是這明日休沐了便會過來。”
“哥哥瞧著沒生氣?”
“笑得開心,哪里有氣?”江硯白抱住坐在一旁,“東陵來了消息,東陵皇帝要來同賀中秋,大理寺協助兵部布防,他怕是要忙一陣。”
昭虞皺眉:“東陵?布防什麼,要打仗了嗎?”
江硯白失笑:“同賀罷了,兩國相隔數千里,一路上自然是要安置妥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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