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后,沈姒煙發現這個院落靠近后山。
若是想要回去,又不被發現,只能從山上繞過去。
想到白天還未查看完地形,決定趁這個機會好好看看。
夜晚,山中氣候微涼。
沈姒煙以極快的速度上了山,誰知正要穿過樹林的時候,一聲虎嘯清晰傳耳。
腳步一頓,心中暗嘆倒霉。
真是不湊巧,竟然遇見了難得一見的猛。
側耳傾聽,卻發現好像前方有人在打斗,而且人數還不。
本著不想惹麻煩的想法,順勢爬上了高高的大樹頂端。
此視野絕佳,清晰可見不遠正在被人圍攻的那道白影。
在他的旁,還有一頭威武的吊睛白虎。
這一人一虎配合得天無。
白影翩若驚鴻,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每一次寒閃,便有幾名黑人倒下。
而作敏捷的白虎則不斷用爪子拍飛黑人,張就把人咬得頭骨碎裂,場面甚是腥殘暴。
戰斗很快接近尾聲。
那白人忽然軀一震,跪倒在地,角涌出蜿蜒的鮮。
而對面僅剩的兩名黑人則迅速對視一眼,揮起手中長劍就要取他命。
危急時刻,白虎吼著撲上去,咬住了其中一人的嚨。
而另一人則避開,長劍刺向白虎腹部。
要是被刺中,白虎定然重傷。
沈姒煙來不及多想,手中幾銀針呼嘯而去。
只聽“叮”一聲,長劍改變方向,沒有刺中白虎。
白人轉頭看向所在的方向。
電火石間,兩人四目相對,俱是一怔。
是他()?
不等沈姒煙反應過來,白人已經斬下了最后一名黑人的腦袋。
一切歸于平靜,沈姒煙從樹上飛而下。
姜塵看著信步走到自己面前,清雋而帶著殺氣的眉眼不覺和了幾分。
“多謝。”
沈姒煙皺了皺眉,沒有開口。
蹲下后,手搭上了他手腕。
片刻之后,冷眸看向他:“你不要命了?”
他的毒素明顯侵地更快了。
再這麼下去,別說半年,能不能活過三個月都是個問題。
姜塵不在意地笑道:“沈姑娘,能不能扶我過去?”
他指的地方是一片空地。
相較這里的腥,那邊顯然好多了。
沈姒煙看了他一眼,下心頭莫名的怒火,扶著他到那邊坐下。
那頭吊睛白虎也搖晃著大腦袋走過來,沈姒煙轉過腦袋,對上了白虎好奇的雙眼。
這白虎從小被姜塵養大,頗通人。
知道剛才是沈姒煙救了它,所以此刻對很是親近。
沈姒煙癱著臉,看著在自己肩膀上拼命蹭著撒的大白,一陣無語。
這還是剛才那頭威風凜凜的白虎嗎?
這分明是只小狗!
姜塵見狀,角不覺揚起。
白二除了他,從不親近任何人。
所以他們應是有緣。
“白二,回去。”
白虎聽見命令,依依不舍看了看沈姒煙,然后縱一躍消失在夜中。
沈姒煙知道白虎是回去報信,于是挑眉看向姜塵。
“難道你府上還有白大?”
“嗯。”姜塵薄彎了彎。
沈姒煙角了,這取名的敷衍程度,真是不敢恭維。
“沈姑娘是來上香的?”他問道。
沈姒煙點點頭:“是啊,阿娘非要讓我陪著來上香。”
姜塵了然,清冷聲音含著幾分笑意:“沈姑娘可知慈云庵求什麼最靈驗?”
沈姒煙想了想,遂搖頭。
原主對這些本不興趣,而就更不在意了。
“這里求姻緣最靈驗。”姜塵意味深長看著道。
沈姒煙子僵了僵。
原來是這樣,難怪阿娘如此上心。
“沈姑娘,之前的提議,你不妨考慮一下。”姜塵清冷的聲音份外好聽。
沈姒煙冷笑:“世子爺,您這麼糟踐自個兒子,確定能等到那天嗎?”
姜塵笑了笑:“沈姑娘不必擔心。”
“誰擔心你了?別自作多了。”沈姒煙不悅道。
只是不想合作伙伴提早掛了而已。
何況他的提議其實人。
只要自己嫁過去,要不了半年就自由了,然后帶著大把銀子游遍天下,豈不快哉?
這麼一想,決定暫時先保住他的小命。
瀲滟的桃花眼閃著芒,勾了勾道:“把服了。”
姜塵垂眸低笑:“沈姑娘,你確定要在這里?”
“對啊,不然呢?難道你想在屋里?”沈姒煙挑眸問道。
姜塵看著,緩緩手解開了上。
他骨節分明的手致完,猶如上好的骨瓷。
沈姒煙眉頭跳了跳,艱難挪開目。
這雙手,就能玩兒一年!
等他完全解開上之后,沈姒煙才回過頭。
這時才看清他上麻麻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新傷舊傷慘不忍睹。
最顯眼的,就是靠近心臟的那道刀疤。
幾乎是致命的,若是在偏移一公分,怕是神仙都難救!
沈姒煙忍不住皺了皺眉。
看來這戰神的名號,也不是白來的。
看這一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明!
取出銀針,凝眸飛快在他的各大要下針。
為了要控制毒素,下針的力道不輕。
照理說,就算不慘,也會疼得搐。
可人家除了悶哼一聲外,半點反應都沒有。
沈姒煙咬了咬牙,這廝就不痛嗎?
下完最后一針,轉頭看向他的額頭,上面已經滿是冷汗了。
沈姒煙挑了挑眉,算他是條漢子!
過了好一會兒。
沈姒煙才拔出了銀針,讓他穿上了服。
“過幾日我再去相思樓為你施針。”
姜塵點頭,從善如流地道了謝。
“我先走了。”
沈姒煙背對著他晃了晃手,瀟灑轉離開。
姜塵看著消失在夜中的影,角漸漸彎起。
有意思。
京城出了名的花癡草包,卻貌若天仙,醫無雙,還會功夫?
真不知是誰傳出這樣的謠言。
不多時,他的旁出現兩道黑影,一只白虎。
“主子。”
“看好沈家的人,別讓有危險。”
影衛震驚抬頭,卻對上了他涼薄淡漠的眼眸。
“對我有用。”
影衛心中一驚,趕低頭領命。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