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巖就要下跪,方小秋哪里得起這個:“李先生,您何必要這樣呢?在這里找個翻譯很容易的事。”
“是很容易,可以時間來不及不是嗎,事關生死啊,您就發發善心吧。”
李巖一個大男人,被難為這個樣子,也不是方小秋想看到的,但是……是真的做不到啊。
“我……”
撲通。
李巖真的給方小秋跪下了。
“方小姐,救救命吧。”
方小秋趕去拉他:“你這是干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隨便就跪呢。”
“我命都快沒了,要這黃金干什麼?”李巖抓著方小秋的胳膊,“方小姐,我剛剛找到這份工作,家里還指著我的工資救命呢,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求你,幫幫忙。”
李巖說的是真是假,方小秋并不在乎,但是一個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大街上,這樣的低三下四的求,說不容是假。
方小秋萬般無奈,只好答應下來:“快起來,我答應就是了。”
李巖蹭的一下從地上起來,膝蓋上的土都沒撣,就拉著方小秋往會議室走。
大家都已經坐下,他把方小秋帶到安均然的邊:“不好意思,總裁,方小姐剛剛有點事,離開了一會兒,請坐到您邊吧。”
安均然抬眸,看了方小秋一眼,回避了他的目。
“坐吧。”
方小秋被安排在了安均然的旁,好在會議很快開始,沒有尷尬太長的時間,就進了工作狀態。
的口語非常的好,翻譯一些商業上的特定用語,又很準確,這很利于安均然做出正確的判斷。
一場會議,大概三個鐘頭,方小秋的工作完的很出。
工作完后,方小秋一刻也沒停留,收拾東西,急匆匆就離開了會議室。
李巖趕慢趕的追上,把說好的報酬遞到了的手里:“方小姐,真的太謝您了,您的法語真的是再讓我學十年,也追不上。”
“不用客氣。”理所當然的接過報酬,點了一下,多了一千歐,重新遞還給了李巖,“說好兩千,就兩千。”
“方小姐,您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這一千您一定要收下。”
“心意我領了,錢就不必了。”方小秋還是推辭了。
“那我車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走。”
方小秋道過再見后,站在路邊打車,安均然從酒店出來,彎坐進車里,他車子停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方小秋。
沒怎麼變,依然年輕,也足夠漂亮,多了一知的氣息,頭發也長了,站在下,皮白的發。
安均然看的出了神。
李巖上車后,剛要跟司機說去下一個地點,就聽到安均然淡淡出聲:“跟上前面那輛出租車。”
李巖看向前面的那輛出租車,好像是方小姐坐的那輛,跟上……總裁想要干什麼?
“總裁,是有什麼還需要問方小姐的嗎?我馬上去住。”說著,李巖就要下車。
安均然抬了抬手指:“沒有,開車吧。”
兒園放學的時間,一般都比較早,方小秋還是晚了那麼一丟丟,兒園里的小朋友大部分都被家長接走了,只有小酪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等。
方小秋心疼又抱歉的抱住小家伙:“對不起啊,寶寶,媽咪來晚了,下次媽咪一定要第一個來接寶寶,好不好?”
小酪萌萌的抱著方小秋脖子,親了親:“媽咪沒關系啦。”
方小秋牽著小酪的小手,一蹦一跳的從兒園里往外走。
車子里的男人,降下車窗,往外去,孩子?有孩子了?
結婚了?
結婚了?
這個信息在腦海里一形,安均然就被打擊的有些撐不住子,這個寶寶大概也就兩三歲的樣子。
可離開,也只有三年不是嗎?
“這個方……小姐,結婚了嗎?”他不確定的問向李巖。
“總裁,我也不知道。”李巖對方小秋并不了解,今天也是第一次見。
那個寶寶好漂亮啊。
跟好像。
他有個大膽的假設,這個孩子,會不會是他的?
會是他的孩子嗎?
不會,安均然搖了搖頭,一向小心,就算他偶爾不做措施,也會及時吃藥,所以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一次都沒有懷過。
就算懷了,也會拿掉的。
不會想要他的孩子的。
安均然笑自己想多了。
墨的豪車緩緩駛離了學校,方小秋牽著小酪的手,走出學校,有說有笑。
晚上,下雨了。
初春的瓢潑大雨,帶著冬的冷意,料峭生寒。
還沒到天黑的時間,天已經暗了下來,時不時的還有閃電劃過,像撕裂夜空一般。
奧里打電話回來說,他去了外地,雨下的這麼大,家里又沒有提前準備食。
國外跟國不一樣,可以點個外賣什麼的,一般就算有送餐的,這個雨,人家也不會來給送。
方小秋看了一眼,在看圖畫書的小酪,又不可能帶著小酪出門,“寶寶。”
小姑娘從畫書里掀起厚厚卷卷的睫,向方小秋:“媽咪。”
“媽咪要出去買點咱們晚上吃的,你一個人在家里可以嗎?”
小酪重重點頭:“可以的,媽咪。”
“那乖乖的,別跑,也不許給陌生人開門,知道嗎?”方小秋著的小腦袋說。
“知道了,媽咪。”
把小酪一個人留在家里,方小秋總是不放心的。
急匆匆的出了門,想著快去快回。
可是一出門,就險些摔倒,風太大了。
一把傘怎麼可能撐得住這麼肆的風,沒走幾步,雨傘被風吹壞,方小秋只好找了屋檐,暫時躲一下。
雨和風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方小秋又擔心家里的小姑娘,準備冒雨去超市。
剛要跑進雨中,就聽見有人喊:“方小秋。”
一個高大的人影走了過來,他手里握著一把黑的雨傘,步伐有力,目深邃,只是他淹沒在大雨的霧氣當中,看不清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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