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老奴去膳房親自取來的,特意給您賠罪,您畢竟是大將軍的母親,如今大將軍得太后重視,說不定過些日子就要去戰場了,老奴……是老奴不長眼,得罪了您。”
蘇嬤嬤說著自顧自的倒了杯酒,朝著肖氏高高舉起:“老奴這就給您賠罪了。”
聽蘇嬤嬤這麼一說,肖氏才慢慢的放下了戒心,只問:“又要打仗了?”
蘇嬤嬤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此事知曉的人不多,太后也在為此事日日發愁,昨兒楚大夫人誕下孩子,楚大將軍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您臉上的傷可要快些好起來,若是過兩日楚大將軍接您回去,發現了什麼,老奴實在沒法子和楚大將軍代。”
聽到這肖氏原本彎下的腰桿子頓時就直起來了,冷冷一哼,毫不猶豫抬手就給了蘇嬤嬤一掌;“老東西,平日里你狗仗人勢欺負我,如今知道怕了?”
挨了打的蘇嬤嬤臉上依舊堆著笑討好。
這讓肖氏瞬間就覺得太后這次是離不開楚未的,需要仰仗楚未去打仗,而很快就要從這個破地方回去了。
肖氏擔憂了一晚上的心思瞬間就明朗了,了壞的肚子,坐了下來,當場眼睛都在放了,起袖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禮儀了,直接開始大快朵頤。
蘇嬤嬤則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即便如此,肖氏也沒忘了趁機奚落。
吃飽喝足之后,蘇嬤嬤便人將剩下的都撤了,看了眼肖氏臉上的傷痕,估著用不了兩日就能徹底消失。
這兩日忍耐就是了。
正當蘇嬤嬤要走時,肖氏卻是翹起了二郎靠在了椅子上,對著蘇嬤嬤說:“我年紀大了,昨兒趴在地上找了一夜的碎渣,如今渾疼的厲害,有勞蘇嬤嬤了。”
蘇嬤嬤頓足,暗暗吐槽這人就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一得勢就會忘了分寸。
果真是個沒腦子的。
想歸想,蘇嬤嬤還是朝著肖氏走了過去,彎著腰給肖氏開始起來,足足一個時辰都沒停下,直到蘇嬤嬤說:“老夫人,時辰不早了,太后也該起了,若是見不著老奴也該尋了。”
聽這麼一說,肖氏才勉強的將人放走。
敢欺辱蘇嬤嬤,那是因為蘇嬤嬤只是一個奴才,卻沒膽子和太后。
“蘇嬤嬤,晚上我還等你。”肖氏說。
蘇嬤嬤也未曾拒絕,佝僂著腰離開了,肖氏笑著只忍不住啐了一口,哈哈大笑里還不干不凈的辱罵著什麼。
“狗東西,瞧我怎麼收拾你!”
出了門的蘇嬤嬤遠遠的就看見了江虞月站在院子里,急忙走了過去,江虞月上下打量了眼蘇嬤嬤臉上的掌印,頓時不悅:“肖氏敢手打你?”
蘇嬤嬤將半張臉側過去,忙說:“太后不必怒,老奴皮糙厚的不當回事兒,一點也不疼。”
江虞月深吸口氣,轉過對著后小宮吩咐:“半個時辰后讓肖氏去一趟偏殿侍奉。”
“是。”
“太后?”蘇嬤嬤唯恐自己會耽擱了太后的計劃,想要阻撓,江虞月卻說:“哀家倒要瞧瞧肖氏究竟張狂到什麼地步,你也別指肖氏那張臉能好起來,指不定還有什麼幺蛾子呢。”
這話卻是被江虞月給猜對了,蘇嬤嬤前腳剛走,肖氏后腳就把臉上的膏藥給抹了,還將瓶子給摔碎了。
就是要讓自己的臉越難堪越好,讓楚未心疼,也讓楚未知道在宮里了多委屈。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后的肖氏頂著一張更嚴重的臉出現在了偏殿,不過江虞月卻沒有見,而是叮囑小宮看守著肖氏抄寫一封經書。
“太后呢?”肖氏問。
小宮頭也不抬的說:“太后正在和幾位大臣商議要事,暫不見人。”
肖氏吃了個啞虧,只能著頭皮抄寫經書,跪在了地上膝蓋涼颼颼的,扭著子忽然說:“蘇嬤嬤呢,我能不能見見蘇嬤嬤?”
“蘇嬤嬤正在伺候太后,不得空。”
無奈,肖氏只能收斂些,老實抄寫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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