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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冷冰冰的王爺每天黏著我》 第515章 番外 公主與影子25

船上,沈明聽完艾莉的講述,久久沒有回神。

艾莉抓了把瓜子,態度閑適,仿佛講的是旁人的故事,

“喂!別太戲啊!故事都是我瞎編的,逗你開心的,”

沈明沒有應和的話,而是問:“我就想知道,那個倫最后是怎麼死的?”

“這個啊……”把瓜子殼咬的嘎嘣脆。“借鑒了你們漢人的十大酷刑,先剝皮再五馬分尸,死得的!”

聽說人死了,沈明頓時解氣了,恨恨道:“五馬分尸太便宜他了,應該來個凌遲。”

艾莉:“那沒辦法,大月國沒有會凌遲的劊子手。”

拍拍手站起:“好了,故事也聽完了,該干嘛干嘛去吧!”

沈明顯然還沒從這悲傷的故事中走出來,忍不住追問:“那后來呢?浮的生父就是柏林對不對?”

艾莉頭也不回:“你猜!”

說完揮揮手,嗑著瓜子慢悠悠的回了艙房。

沈明:“……”怪不得很多人不喜歡看連載的話本,故事聽到關鍵時刻斷掉,抓心撓肝太難了。以至于暈船都沒那麼難挨了!

……

瑪雅城。

和封黎笙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回院子,

沙爺爺所在的房間里時不時傳出安安的笑聲,浮隨意走了進去。

房間里,安安拿著一個竹蜻蜓來回的擺弄,兩只小手輕輕一,竹蜻蜓便輕盈地飛了起來。

小丫頭跳著手去夠,卻不料竹蜻蜓慣驅使下砸在了腦袋上,也不嫌疼,小手攏在掌心傳的飛起,

對著沙爺爺滿臉的崇拜:“爺爺你居然還會做竹蜻蜓,果然世高人都是全能的。”

沙爺爺手里拿著細竹,用刀的手穩而飛快,見安安喜歡,又隨手遞給一個。

靖琪對玩竹蜻蜓不興趣,他目灼灼的盯著沙爺爺削竹片的作:“我什麼時候要能有這刀法就好了!

不過,沙爺爺您去過大夏?不然怎麼會做竹蜻蜓!”

剛才喬恩不知從哪撿了幾竹子在手里甩著玩兒?安安便說想要做竹蜻蜓,可這玩意看著簡單,真做起來不得其法,安安差點割破了手。

本在屋里閉幕調息的沙爺爺聽不下去,拿過靖琪手中的刀幾下弄好了一個竹蜻蜓。

靖琪察力向來細致,安安則完全沒多想:“管他呢?又沒人規定只有大夏國才有竹蜻蜓!”

一旁的喬恩默默言,“我們大月國的確沒有。”

他眼睛咕嚕一轉,立刻想到了生意經:“既然我們大月國沒有,那如果拿出去賣的話,肯定是個特別好的商機……”

奈何安安已經對做生意失去了興趣,歡快的拉著兩人:

“這些以后再說,走,屋里地方有限,我們去外面玩兒,看誰飛得高!”

這時浮走了進來,浮安安的腦袋:“玩什麼呢?怎麼弄得一頭汗!”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獻寶似的舉了舉手中的竹蜻蜓:

“姑姑,這竹蜻蜓,是小孩子玩的玩,是沙爺爺給我們做的。”

故意逗:“姑姑從來沒有玩過,安安能不能把它給姑姑玩一會兒!”

安安糾結的皺起小臉,像是下定了莫大的決心,松開握著竹蜻蜓的手:

“那姑姑只能玩一會兒哦,說好了,就一會兒……”

出手指比了個“一”。

提著藥箱過來的青年男子被的小模樣逗笑:“好可的小丫頭,真想回家養!”

瞥他一眼:“喬治,你可真敢想!”

喬治不以為意:“人總要有點夢想的。對了,陛下讓臣過來,是誰生病了?”

打發幾個孩子出去玩兒,指著沙爺爺:“你給他看看,看他中了什麼毒。”

沙爺爺沖喬治禮貌的點了下頭,喬治仔細打量著對方的面相,眉頭不由皺起:“老伯您這況很復雜啊!”

邊說邊打開藥箱,開始擺弄工

心底微沉,喬治雖然年輕,醫在大月國卻是數一數二的,他這反應,說明沙爺爺的況不容樂觀。

忍不住看向筆直坐在窗前的老者,對方聽到這話毫無反應,似乎早就知道或是已經不在乎生死了。

不由自主走上前,沙爺爺放下刀子,仔細用手磨平倒刺,而后把手里剛做好的竹蜻蜓遞給,用口型說:“拿去玩兒。”

不知為何,浮心里莫名有些酸為從小被寄予厚的大月君主,語也是必學技能。猶豫著手接過。

學著安安的樣子,雙手合攏來回著。

喬治拿著工走過來,看的嘖嘖稱奇:“想不到陛下清冷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小孩的心!”

冷冷看他一眼:“辦你的正事去。”

一盞茶后,喬治收起工,嬉皮笑臉的神褪去,肅著臉道:

“他的復雜,如今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只能說一句命大。早年過的無數暗傷就不說了,好在他強悍異于常人,

按陛下的說法,后來他被人囚了近二十年,這麼長時間,營養不良,全靠意志力撐著。

上的暗傷實在太多,即使用上最好的藥,也不可能完全調理好,尤其雨天會很痛苦。”

他的話音落下,卻見從始至終神平靜的老者猛然抬起頭,眼里有明顯的驚疑不可置信,

竟看懂了他此時的想法:“威廉城主說之前給前輩請過大夫,那大夫說前輩得了絕癥,活不了三年!”

所以他才會得了自由,卻沒有離開瑪雅城,因為他自知已是個將死之人。

喬治很堅決的搖頭:“他的況復雜,的確與一種絕癥的狀況很像,技不到家的醫生很容易誤診,

不過臣可以擔保,只要他從此好好保重,勉強能活到壽終正寢,只是晚年會活得很痛苦,”

莫名松了口氣,而沙爺爺則整個人呆住,恍惚著半天沒回過神來。看向浮時,死寂的眼眸有了一神采。

喬治只當他是陡然得知自己沒得絕癥,大悲大喜之下病人緒過激很正常。

問:“那他的毒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問題不大。這毒陛下您也不陌生,就是您之前所中的青櫻。”

蹙眉:“據我所知,青櫻之毒作用是封住武者的力,他之前打斗時是用了力的。”

喬治解釋:“那可能因為他格比常人強悍,又和這毒抗爭了多年,化解了一部分,不過他若是強行催力太過的話很容易損傷心脈,”

邊說邊準備開始配藥,因為此前浮中過這種毒,之后回國,雖然毒早已解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喬治等醫專門去大夏和巫太醫學習了好一段時間,喬治一度嘆大夏中醫博大深……

所以對于青櫻之毒的解藥,他配起來可謂駕輕就

問沙爺爺:“給你下毒,囚你的人是不是我的三舅舅約翰?”

自從知道自己短時間不會死,沙爺爺整個人似乎有了一活氣兒,他點了下頭。

意料之中的答案,浮讓他好好療傷便走了出去,

這其實并不難猜,青櫻之毒來自紅蓮教,而那個判出紅蓮教的叛徒后來做了三舅舅的屬下,更重要的是,凱西等人倒臺后,的關系網被一點點開,瑪雅城前城主正好是三舅舅的人。

那麼……三舅舅為什麼要囚沙爺爺?

站在院子里,瑪雅城氣候寒冷,下雪更是常事,今日雖沒下雪,可屋頂樹梢上卻依舊白茫茫一片。

攥了下手,發現一直握著那竹蜻蜓,放在眼前端詳了一陣,而后雙手使勁一,隨著手松開,竹蜻蜓轉著飛了起來。

仰起頭,見那竹蜻蜓轉了一陣速度漸漸緩下來,最后掉到了一棵樹杈上。

輕輕一躍,小心取過竹蜻蜓繼續轉,一時玩的還

封黎笙正好經過,帶了些笑意問:“好玩嗎?”

被親兄長瞧見這一幕,浮難得有些不自在,隨手接住竹蜻蜓:“…隨便玩玩!”

封黎笙:“既然想玩,就去跟安安幾個一起玩吧!”

幽幽看著他:“這麼多年了,大哥真是一點都沒變,”一如既往的直男。

封黎笙不在意:“可你嫂子喜歡!”平靜中夾雜著炫耀的語氣,弄的浮很是無語。

封黎笙盯著手里的竹蜻蜓,若有所思。

……

既然找到了人,封黎笙決定明天就出發回大夏。中午,威廉置辦了桌盛的席面替安安兩人送行,安娜也來了。

兩孩子在這里待了一個多月,如今真的要離開,也有些不舍。

安安把從浮那里拿來的玩送了不給喬恩:

“以后在街面上跑要注意,記得每天練武哦?等你長大了,可以來大夏國找我們玩兒。”

喬恩眼睛紅紅的點頭:“等我了大商人,有了自己的貨船,我就可以去找你們玩了……”

這廂幾孩子在這告別,另一邊,封黎笙端起酒杯,謝威廉收留兩個孩子。

直接說:“威廉,你危急時刻救了兩個孩子,為了謝,你可以提一個要求,只要在理之中,我會答應。”

威廉聞言,沒有說什麼“這只是臣應該做的…”等客氣話,而是站起,鄭重其事的跪下:

“臣請求陛下赦免安娜。”

并不意外他會這麼說,“好,對外就說安娜救過我。你能力不錯,好好表現,三年后可以考慮調去其他地方。”

畢竟安娜的罪行是經過朝廷律法判的,總不可能沒個方說法就直接將人設免了,

作為恩威并施的領導者,浮顯然很懂得如何收服人心。

讓人拿來紙筆,用漢字寫下“佳偶天”四字,又用大月語寫了祝福。

威廉激得接過,連聲保證一定好好當,那一刻恨不得替陛下替朝廷肝腦涂地!

酒席剛散,他就迫不及待拿出鑰匙,打開了安娜套在手腕上的鐐銬。兩個人激的抱頭痛哭。

不遠,安安盯著威廉手里的一大串鑰匙,“原來這些犯人的鑰匙在威廉叔叔手里啊!”

好奇的問:“那如果,威廉叔叔把安娜阿姨的鐐銬打開,會怎麼樣?是不是會有很嚴重的懲罰?”

“不會,算包庇罪,按照律法,他應該會被革除職。

不過這里天高皇帝遠,死幾個犯人太正常,這其中可縱的因素太多,即使威廉把安娜養在府里,只要沒人舉報也不是什麼大事。”

一旁的靖琪聽了若有所思,沒有問“既然這樣,那朝廷設置律法還有什麼用……”等蠢問題。因為水至清則無魚嘛!規則之下,不可能每個人都老實的遵守,律法只是約束人的一道底線。

他總結:“所以威廉叔叔是個很正直的人!”

安安有些不能理解:“那他為什麼沒這麼做?覺老實人都容易吃虧。”

笑了笑:“靖琪說的沒錯,威廉是個正直且很有原則的人,這樣的人或許不夠圓,卻能經得起,”

這幾樣說來簡單,可能做到的人卻寥寥無幾。

安安看著激抱在一起的兩人:

“反正我不管,威廉叔叔是好人,他和安娜經歷了這麼多挫折終于要在一起,我就希他們能像話本故事里的主角一樣永遠幸福。”

他腦袋:“一定會的。”

然而有時候,意外就是來的這麼猝不及防。

傍晚時,眼見著他們明天就要走了,安娜為表謝,拉著威廉打算去買點帶有地方特的小玩意送給兩個孩子。

終于能娶到心心念念的姑娘,高八尺的威廉笑得像個傻子,

看見對面一家飾品店,兩人剛要走進去,有衙役過來向威廉匯報工作。

安娜也沒在意,沖兩人揮手后自顧自穿過馬路往對面飾品店走去,

也就在這時,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不慎跌倒在路中央,然而還不等他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一匹快馬極速駛過來,眼見著小男孩就要葬送在馬蹄之下。

離的最近的安娜沒有猶豫下意識沖過去想要把小男孩拽開,然而馬的速度太快了,

也就在轉瞬間,安娜就被馬蹄踢飛出去,鮮新換的,馬兒終于被治住,馬主人白著臉跪下。

然而威廉此時什麼也聽不到了,他呆呆試著安娜逐漸變弱的呼吸,覺自己也快死掉了。

……

喬治收回手,抱歉的搖頭:“傷得太重。病人除了脈搏,幾乎已沒了呼吸,也就是俗稱的活死人,你要有心理準備,絕大可能再也醒不過來,除非有奇跡!”

可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多的奇跡?

威廉只是沉默握著安娜沒有知覺的手:“沒關系的,只要活著一日,我就陪一日。”

幫著威廉安排好后續事宜后,一行人包括浮登上回大夏的船。

明明應該是開心的旅程,一行人卻都心沉重,本來以柳暗花明,安娜突然的出世,莫名像是一種不好的預示,

安安更是哭了好久,原來話本都是騙人的,男主經歷了重重挫折并不一定能幸福的在一起,而是以悲劇收場!

……

著大月國旗幟的船在海面上不不慢的行駛著,不知不覺以走了半個多月。

安安漸漸淡忘了瑪雅城的傷,和靖琪兩人在甲板上瘋完。

封黎笙看不下去。板著臉讓兩人練武。安安自知躲不過,只得退而求其次纏這讓沙爺爺監督他倆。

沒辦法,爹雖然疼,可在練舞這件事上,卻不會手下留,沙爺爺就不一樣了。

封黎笙由著去,反正只要安安靜靜的別到瘋跑就行。

這時浮拿著一封信過來:“母后和阿姐姐在一個月前從青州港口坐船過來了,估計再有一個月,兩邊就能遇上。”

雖然是在海上,不過他們自有一套通信辦法。

正在練基本功的安安聞言忍不住高興的“哇”了聲。“娘親和祖母要來了!”

封黎笙板著臉:“站好。”

安安吐了吐舌頭,小臉上依舊掩飾不住興

封黎笙注意到,站在角落的沙爺爺,在聽到安安說到“祖母”時,子驀然變得僵

他收回視線,什麼也沒說。

等用過晚飯后,一行人各自回了艙房休息。沙爺爺拿了一瓶烈酒進了艙房。掉上胳膊,胳膊與鐵鏈黏合在了一起。

兩年前在打開鎖后,玄鐵鏈的其中一部分被取下,另一部分則拖掛在他兩邊肩膀上,深深長進了里。

從前他并不在意,如今要去見,總得收拾的面些。

出一把匕首,用烈酒拭過后放在蠟燭邊烤了烤,而后對準了鐵鏈與皮粘連之

就在匕首快要落下之時,手臂驀地被人握住。

封黎笙放下藥瓶:“我來吧!”

沙爺爺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封黎笙打開一個藥瓶:“這是麻沸散,雖然質量差了些,不過條件有限,您忍一下。”

沙爺爺搖了下頭,表示沒事。像他們這樣的人,忍痛是基本功。

很快麻沸散起效,封黎笙利落的下刀,快速止包扎,

麻沸散只能緩解,可他除了的生理繃,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就在兩相沉沒時,封黎笙突然開口:

“前輩,我見過您,在我武歲那年。我溜進冷宮,您送了我一支竹蜻蜓,讓我把竹蜻蜓給母妃。”

或許也是因為他,母妃才慢慢恢復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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