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夏侯靄?
對這個,百里飛燕持懷疑的態度。
他要說夏侯洙,那還相信。
但為什麼他將目標瞄準了穆王呢?
這一點倒是值得讓百里飛燕好好思量思量。
鄂旭君:“你跟大晟國朝廷有往來嗎?”
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到這個了。
百里飛燕微笑:“有。”
“?”
百里飛燕:“通天的首領是誰?”
鄂旭君:“不知道,除了他自己,恐怕沒有人知道他的份。”
這個答案,百里飛燕也想到了。
不過,鄂旭君沒有否定這件事,就說明首領是存在的。
在各國間,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量,可以將這些大人給組織到一起?而且還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讓鄂旭君他們都沒弄清楚他的真實份?
鄂旭君:“你跟大晟國朝廷有著什麼樣的往來?”
百里飛燕:“鎮北將軍府的二公子百里若飛,年時曾行走江湖,我跟他不打不相識,還趁著他生病欺負了他一頓。”
“!!”
鎮北將軍府!
居然主吐出了這一層關系?
鄂旭君一瞬間頭腦風暴,開始想著這整件事。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件事有鎮北軍的影。
也曾懷疑過百里飛燕就是鎮北將軍府的人。
可這位,明明應該掩藏好自己的份,卻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還一再吐出和鎮北軍的關聯?
是故意在迷他,還是本就想引導他相信,就是鎮北將軍府的人?
但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百里飛燕:“天通多長時間聚集一次?”
鄂旭君:“不一定。天通主要員只要有需要,就可以向首領提出申請。接到邀請后,可以據自況決定參不參加。但每年,每個人最要出席一次。如果連續三年都沒有功達易,就會在組織降級。”
鄂旭君這一次很大方,吐出了不的容。
當然這些容于他來說也沒多麼重要。
如果用這些,可以套取百里飛燕那兒的信息,他覺得很值。
鄂旭君:“你在寧國做的這些事,是鎮北將軍府授意的嗎?”
百里飛燕就猜到他會這麼問。
剛剛將二哥給吐出來,就是為了給鄂旭君拋一個餌。
只有不斷吸引這個男人的好奇心,將他的注意力牢牢按在這兒,百里飛燕才有機會拿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是。”
兩個字就打發了。
百里飛燕:“像天通這樣的組織,耳目之靈應該是首屈一指的吧。天通平時跟你們的聯絡方式,是怎麼樣的?”
鄂旭君勾,“你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天通的人。縱然不是天通,也完全有可能為他們所用。他們可以隨時隨地傳遞任何消息,還不用擔心被別人察覺。”
能做到這樣,百里飛燕所能想到的就是天通的報網可能跟飛香門差不多。
廣泛利用乞丐、小販,這些大街上最不引人注目的人來傳遞消息。
跟飛香門不同的是,天通們的報網,不斷可以延到大街小巷,還可以直通員府邸、皇宮苑。
因為他們不只是可以收買各小人,還擁有別人無法匹敵的重大報來源。
不大人都是他們的員,為了金錢出賣著自己國家的報還有利益。
全方位、多層次的報網絡,就像是一張大網一樣,將各國都網羅其中。
的確很不好對付。
哪怕百里飛燕知道他們的存在,可就憑如今所知道的這些,也頗有些無法手。
既然這樣,那鄂旭君這兒,就更不能輕易放過了。
鄂旭君:“你跟鎮北將軍府這些年有怎樣的聯系?”
他的問法也聰明了,不問有沒有,而直接問有怎樣的聯系。
百里飛燕渾不在意,似乎也沒打算瞞。
“我跟百里若飛算是朋友,但那時我還不知曉他的份。后來他回到了晟京城,還上了戰場。”
“鎮北將軍府的英名,還有鎮北軍們為大晟國百姓所做的事,我也是聽說了的。年時期,曾慕名來到了北境,還在一次戰役中幫了一把鎮北軍。”
聽到這兒,鄂旭君不由睜大了眼睛。
“差點就加了他們,不過我嫌在軍中不太自由,而且跟著師父學本事,也還沒學到家。戰場上就差點出事了,讓我下定決心回到山上繼續學藝。”
“自那之后,我一直在山上,跟鎮北軍也就沒什麼聯系了。但我心中,也的確想做一番大事,就跟鎮北軍一樣,護國護民。他們在正面殺敵,而我呢,我想另辟蹊徑。”
“許多事,他們不方便做的,我可以做。事實證明,我做得還不賴。就算今天死在你手上,我也覺得我這一生還算是值了!”
百里飛燕帶著點得瑟地說著,那小樣特別欠扁。
鄂旭君明白了。
原來這個人就是個英雄夢作祟,滿腦子熱的家伙。
但百里飛燕說的話能信幾分,那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百里飛燕:“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不問天通的事,改問別的了。
鄂旭君:“本來我想要考慮東山再起的事,但現在我對寶藏更加有興趣。至于你,如果愿意選擇與我合作,我不但可以留你一條命,還有好給你。”
“謝謝殿下好意了,請允許我認真考慮我一下。”
“如果你今天死在這兒,你最大的憾是什麼?”鄂旭君注視著,惡劣一笑問。
“我最大的憾,應該就是不能讓殿下為我的人,你知道我這幾天做夢夢里都是你。”百里飛燕笑瞇瞇回答。
鄂旭君臉耷拉了下來,著角。
很想要將袖子里的匕首掏出來,再扎這人幾刀。
“我是說真的!殿下你怎麼就不相信呢!我真心覺得你和雯嵐郡主不相配,你們兩個都是野心家,一肚子的壞水和算計。適合做盟友,當夫妻麼,那生活該多無趣啊。”
“所以你一個男人就適合本皇子?”
“呵呵!我比雯嵐郡主有趣多了,能給你的我能給,不能給你的我也能!”
“哦,你能給我什麼?”鄂旭君期待著能告訴他寶藏的事。
真要是如此,陪他虛與委蛇一會兒也不打。
就當是為了大業做出犧牲了。
哪里知道,百里飛燕臭不要臉地嘿嘿一笑。
“一個英俊瀟灑、對你不離不棄、你扎我幾刀、我也不會怨懟的癡人。”
“……”鄂旭君差點吐了。
他是沒有吐,但隔壁房間的雯嵐郡主,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要不是強忍著,是真的聽不下去了。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在我沒有做出決定前,你就給我在這里呆著!”
這一場你問我答的游戲暫時結束了。
鄂旭君冷著臉出門。
“殿下——”百里飛燕喊住他。
鄂旭君站住了,卻沒有回頭。
百里飛燕英俊的臉一皺,哭唧唧道:“殿下,我好疼啊。你扎的這幾刀,快要了我的命了。你要真不想我死,那你至給我一點藥吃啊。”
“哼!”鄂旭君極盡嘲諷瞥了一眼。
不一刀抹了脖子就算客氣的了。
不,就憑之前對他做的那些事,大卸八塊都是輕的。
還想藥吃?
疼死活該!
“殿下,你真的好絕啊——”
鄂旭君出去了,但百里飛燕的哀嚎還在屋響起。
門關上,聲音也被隔絕了一部分,但約約還能聽到一些。
雯嵐郡主從隔壁屋走出來。
“你不殺?”
“現在還不能死。”
“你居然會改變主意,因為凡牧托寶藏?”
鄂旭君點點頭。
這一點不需要瞞,應該說瞞也沒用,對方本就不信。
“你有沒有想過,這套說辭本就是來騙你的,對于寶藏的事,不可能知道的比你更多。不過是為了活命,故意拋出來的餌罷了。”
以鄂旭君的頭腦,不應該會被這種輕而易舉地謊言給騙到才對。
“不,的眼神告訴我,對于凡牧托寶藏,知道的比我要多。”
“?”雯嵐郡主不解。
“郡主,如今已經在我們掌握之中,就算暫時留一條命,到時候如果不能給我提供寶藏的線索,我隨時隨地都可以要了的命。”
雯嵐郡主明白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便也不再繼續勸。
“那你可得小心看好,這個人頭得,別讓跑了。”
“不會的。”
此時,屋里的百里飛燕又在喚了。
“殿下——殿下——我好難啊,快死了啦——你不能不管我啊,你真的要這樣無麼——”
鄂旭君臉頰旁炸開了好幾個井字,忍無可忍,直接沖進了屋,拿起一塊布,直接堵住了百里飛燕的。
“唔唔唔——唔唔唔——”
看這家伙有口不能言,只能用一雙黑溜溜眼睛蹬他,鄂旭君心中快意不。
也有這種時候啊!
看再得瑟!
鄂旭君心大好,連日來的憋屈都消解了不。
笑著走出來了。
雯嵐郡主盯著鄂旭君臉上的笑容,有點覺不妙。
“殿下,你該不會……?”
“該不會什麼?”鄂旭君不解地看向。
雯嵐郡主凝視了他一會兒,搖搖頭,到底是沒說什麼。
鄂旭君下樓休息去了。
今天一晚上,為了應付那個狡猾的家伙,耗費了他不的心力。
他睡的房間,正在百里飛燕的下面。
一開始還能聽到凳子磕在地上的咚咚聲,漸漸就沒聲了。
鄂旭君還在想,這個人是見沒人搭理,終于老實了?
還是傷勢太重,暈過去了?
想到這兒,鄂旭君有點睡不著了。
倒不是他關心起了百里飛燕。
這個人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會有一點在意。
只是,對再不爽,現在還真舍不得死。
凡牧托寶藏,可以說是鄂旭君目前最重要的東西,不能有一點差池。
想到這兒,鄂旭君便來一個人,讓他給百里飛燕送一點藥上去。
“等等!”
想了想,鄂旭君決定還是自己送上去。
原因不為別的。
百里飛燕的存在對他很重要,他必須要在自己手中。
因為他不敢保證,雯嵐郡主不會對什麼心思。
誰知道剛才在他面前那番話是不是故意說的,凡牧托寶藏,天下人誰不想得到?
要是趁著他不注意,雯嵐郡主搶先出手了,或者是先一步從口中得到了線索……
想到這兒,鄂旭君再也坐不住了。
他上了樓,當看到雯嵐郡主的房門是開著的,他覺就更不好了。
放輕腳步,來到了百里飛燕房間外。
還摒住了呼吸。
里面傳來兩人的對話。
“郡主,你應該謝我的。在看到你進來后,我聲音自覺放輕了,因為我知道這番談話你不想讓七皇子聽到對嗎?”
“你想多了,我并沒有要瞞七皇子的意思。因為我來見你,只是單純來拆穿你的謊言。”
“哦?謊言,那郡主說說看,我都說了什麼謊話。”
“你就沒說過真話。”
“呃。”
“我擁有一項別人不知道的天賦,可以從一個人的聲音,說話時的音調起伏,來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喔哦~”百里飛燕贊嘆了一聲,“真厲害啊,郡主。”
哼!
雯嵐郡主本以為說出這件事后,能讓面前的人多張起來。
但對方卻還是一副嬉笑輕松的臉。
“你不相信我說的?”
“我相信啊。”
“那你承認了你在說謊?”
“郡主,我知道你不是個普通的子,但你知不知道,我也不是個普通的男人。能從一個人的聲音,來判斷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的確是了不起的才能。那我說,我還能預見未來,你會不會覺得很荒誕?”
“預見未來?”雯嵐郡主笑了,笑得有點傲慢。
就像是一個大人,在看一個惡作劇的小孩般。
又仿佛在笑面前這個人黔驢技窮,到如今居然只能編造這種傻話。
“我就知道郡主不信,那我就小小的給郡主示范一下吧。”
雯嵐郡主聽了這話,往椅背上一靠。
一副你盡管裝神弄鬼,信一個字算我輸的神。
“郡主你有一位六歲的弟弟。”
“嗯,怎麼了,這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嗎?”
“你這位弟弟很得你父王的寵,也很尊敬你這位姐姐。但你一點都不喜歡他,看到他的那張臉,你就會想起他的母親。”
雯嵐郡主微笑聽著。
“所以呢,我為什麼要討厭他的母親?還是你會說,我的母親是害死的,但不好意思,我母親早就不在人世了,與本就沒有什麼集。”
“你母親是不在人世了,但你父王一直沒有忘記。這些年哪怕他也有一些人,都遠遠比不上你母親在他心中的地位。”
“而霓妃娘娘的出現,慢慢改變了這一切。你父王為著迷,著迷到連你母親的忌日都忘了。你非常憤怒,憤怒到想殺了對嗎?”
微笑著雯嵐郡主,笑容一點點凝固在了臉上。
“在我預見的未來中,你對霓妃娘娘了殺心,也真的下了殺手。但你最終卻沒有得逞,因為那位霓妃娘娘,也不是普通人。”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就連霓妃的真實份都知道了?
這不可能啊。
霓妃表面上只是一個漁家,也是最近才查探到一點線索,懷疑的份。
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不該啊,一個江湖人,不但在寧國卷起了驚濤駭浪,就連他們堯國王府的一個側室,都了解得這麼清楚。
雯嵐郡主不敢往下想。
看著百里飛燕,傲慢不見了,有的是無盡的警惕,甚至是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