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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將女狠囂張》 第188章 先讓他們狗咬狗!

夏侯樽這一連串的話,讓駱無香都有些措手不及。

明明在今天之前,許多事楚王都還不能斷定的,卻一下子都找到了答案。

可有時候,事就是這樣。

一句無心的話,一個費解的作,便能讓人在一團麻的思緒中,準確地抓住線頭,將一切都給梳理清楚。

夏侯樽跟著百里飛燕一路,對和夏侯洙的事也早有懷疑,將所有疑點都串聯到一起,便能把握住百里飛燕真正的心理。

也算是水到渠

那麼娘娘呢?

有沒有想過夏侯樽已經知道了?

百里飛燕或許沒想到,但駱無香想,這樣的結果應該也在的意料之中。

甚至是故意為之。

畢竟條件已經了,不需要再想方設法瞞著楚王。

讓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意圖,那麼兩個人在接下來就會形一種無形的默契。

,楚王如果有作時,不會想著去對付百里家。

因為百里家很可能是他的盟友。

他們都不喜歡那對父子,也要擺那對父子的掌控。

從山莊出來后,百里飛燕漫步在小道上,興致還算是不錯,全無方才的惱怒。

有一種預,這晟京城,大晟國的國都,再過不久就會迎來一場大風暴。

晉王,楚王,還有穆王,最先手的會是誰呢?

捕捉到了楚王某些意圖,然后如他所愿,讓他能看明白這其中的關竅。

可也僅僅是暗示,以楚王的聰明應該能想明白。

不會去承認,下一次再有這個況,還是原來的態度。

也必須要釋放一定的信息,讓晉王和楚王知道,百里家不是他們的阻礙。

接下來的重點放在那對父子上就好,別在他們上浪費時間。

雖然口口聲聲說,鎮北將軍府不涉黨爭,但他們也必須要做好準備。

這樣才能保證在接下來的風浪中,他們能平安著陸。

想要悄無聲息發政變,那就必須要掌控衛軍。

衛軍,是拱衛皇室最有力的屏障。

而且皇上對衛軍看管得很嚴,是不允許皇子們將手衛軍來的。

除了夏侯洙。

夏侯洙作為承平帝最的孩子,有很多特權。

衛軍別人不得,但夏侯洙確有一定的話語權。

之前在周嫣的婚事上,豹騎將軍賀蘭月,豹騎副將宋春歸就被推到了臺前。

除了賀蘭月和宋春歸,夏侯洙在衛軍還有其他得力人手。

這些個人,都是夏侯洙的親信。想要從他們上做文章,只怕很困難。

如果沒法利用,那就只能先鏟除掉這幾塊絆腳石了。

不過,百里飛燕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要對承平帝下手,也不一定非得楚王、晉王還有穆王這些人啊。

為什麼就不能是他的好兒子夏侯洙呢?

其實如果要對承平帝手,最佳人選就是夏侯洙。

他的豹騎,是最接近皇帝的,而且也能由夏侯洙來調

邊的夏侯洙,看起來很廢,什麼事都喜歡讓頂在前面。

可事實上,夏侯洙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尤其是搞壞事的能力。

不如就先從他這兒手,看看能否煽他造反。

這很難。

如果放在上輩子,在晉王楚王這些人都還好好的時候,夏侯洙為了自己是絕不會跟承平帝過不去的。

可這一世,他們早就布好了一局棋。

周嫣!

“也該讓你發揮點作用了。”

到現在,為的就是這種時刻。

“夏侯洙,我可不會讓你死得太輕易,我要讓你自掘墳墓,痛苦難當,后悔不已!”

回到府上后,百里若飛和百里秋溟已經在閣樓上等著了。

百里飛燕將今日的事告訴給了兩位兄長。

“大晟將啊!”百里若飛慨了一聲。

“這是無法避免的,我們只能盡可能減對江山社稷的影響。而且,晚不如早。寧國剛經歷,鄂旭君還在到尋求東山再起的法子,暫時都顧不上我們。”

“而堯國,東王和攝政王之間也漸漸勢同水火。如果在這時,我們快速地完皇權更替,重整朝堂,從長遠來看對我們更有好。”

先解決好部紛爭,再去對付外敵,這是個明智的做法。

尤其是對于百里家來說。

遲遲不作,如果有一天戰事又起,百里家被派到了前線上,那況就很被

反而有可能讓夏侯庸夏侯洙父子背刺。

那時候,鎮北軍損失的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而鎮北軍被削弱,周邊敵國狼子野心,他們的境就更加危險了。

“本來我也沒想著那麼倉促行事,可我發現幾位皇子對夏侯庸不滿的緒越發明顯了。”

“這個我知道,是因為陛下近日來對晉王接連做出的舉吧?”百里秋溟說。

“是的,承平帝著晉王作,這引起了晉王和穆王巨大的危機。而楚王夏侯樽,在擁有了駱無香的襄助后,也知道了不幕。亡齒寒,夏侯庸解決了晉王,那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了,他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所以你才引導夏侯樽,知道了你對夏侯父子真實的態度?”百里若飛問。

“嗯,這一次我不再猶豫了,我不但不會阻止,還會暗中推他們去做這件事。”

“小妹,你想好了?”兩兄弟鄭重看著

“想好了。”百里飛燕目堅決,“不過,為了試探夏侯庸這潭水到底有多深,我想讓他的寶貝兒子先給我們探探路。他如我們所愿功了倒也罷,沒功那還有別人。”

“你是說夏侯洙?”百里秋溟驚訝道。

“不錯。”

百里秋溟搖搖頭。

“恐怕他不會如我們所愿,夏侯洙并不糊涂,他現在什麼都沒有,還有晉王楚王這些勁敵沒有除去。陛下是他最大的依仗,他是不會跟他作對的。”

“如果因為周嫣呢?之前就因為周嫣的事,父子倆已經生出了隔閡。”百里飛燕說。

但百里秋溟還是搖頭。

“小妹,你應該比我更懂夏侯洙,那就是個自私到極點的男人。你真認為他會因為一個人,跟能給予他一切的陛下作對?就算是真恨,他也不會現在就做什麼。”

“他會像條惡狼一樣,耐心地蟄伏和等待。等到陛下將江山拱手到他手上,他再來向他的父皇釋放他的仇恨和憤怒。”

“到時候他會像現在的承平帝那樣,將周嫣奉若心里的神明。然后理所當然用的名義,去延續他父皇負心薄幸、心狠手辣的道路——”

這對扭曲的父子,早就被看了。

“這些我也明白,二哥三哥。就算夏侯洙不如我們所想,但不要小瞧了周嫣的破壞力。在大家有所行前,讓他們先給我們貢獻一場大戲如何?”

“這個不錯,反正都要有所行了,那不如先拿他們開刀!正好來看看,這對父子到底都有些什麼樣的能耐!”百里秋溟痛快地一揮拳頭。

百里若飛還有些顧慮。

“可這樣會不會引起陛下的警覺?”

“咱們現在就是在打草驚蛇,陛下不是希晉王有所作麼,那晉王就如他所愿。只是最先傷到的,不是晉王,而是他的寶貝兒子。”

“晉王會如我們所愿嗎?”

“他會的,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再過不久就是四年一度的吏部考核,他如果不想被拔去利齒,等待著承平帝隨時有可能揮過來的屠刀,他就只能出手。”

現在反不反,已經不是晉王自己能夠決定的了。

他不想反,承平帝也會著他反。

而楚王和穆王結局也一樣。

名目可能不一樣,但都會為那對父子絞殺的對象。

或許經過這件事,兄弟幾個人也許能夠互相理解。

不過,讓百里飛燕真正憂慮的,還是這之后的事

只要楚王還在,即便他甘愿讓晉王登基,穆王也不會信任他,會建議晉王除去他。

那才是大晟國面臨的最為難的局面。

到時候,為了最快時間里平息事態,免不得要用一些過火的手段了。

但這些事都還沒有發生,誰又能說得清呢?

也許還不到兄弟幾個人爭,他們就已經栽在承平帝手上了。

畢竟那是一只老狐貍,要是那麼容易對付,前世百里家也不可能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轉眼間又過去了小半月。

晉王府。

前段時間還熱鬧的晉王府,最近一段時間氣有些低。

因為晉王在朝中不順,他陣營里的不員都遭到了貶斥和罷黜。

即便是做下人的,也能敏覺到大雨將至。

這天,晉王又是沉著臉回到了府中,在書房里一言不發。

魏衍走了進去,詢問他今日早朝是否發生了什麼?

晉王告訴他:“父皇想要讓我去沉州賑災。”

“賑災?!”魏衍都愣了。

“嗯,沉州連日下暴雨,堤壩決口,還發了可怕的山洪。綿綿延延,已經有半個月了。百姓們流離失所,食不果腹,淹死死的也不知道有多。”

“可是殿下,賑災員不是已經帶著賑災銀兩趕過去了嗎?而且負責這件事的是田大人,他可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明、辦事能力又強。有他去賑災,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啊,怎麼殿下還要過去?”

“田大人被指貪污賑災銀,被抓起來了,押回都城審。”晉王落寞地閉上了眼睛。

“誣陷!這絕對是誣陷!”

魏衍十分憤怒。

誰不知道,田重和田大人,那是天下間有名的清

從一介布,一直到今日的戶部侍郎,為百姓做了多事,也為朝廷立下了多功勞。

那可是個在荒年自己挨,陪著百姓們用樹皮果腹,也要將自己的吃食給孩員啊。

結果這樣的人,卻被指貪污災銀。

“該不會是因為殿下曾經為田大人說過幾句話,陛下就認為他也是殿下的人,刻意打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真是人寒心。

田重和不隸屬于任何一個陣營,晉王當初也不是沒有拉攏之意。

只是這位大人,十分赤誠。

一心只想要為百姓做事,而且中直,最不喜歡勾心斗角那一套。

以至于他在朝中到樹敵。

晉王底下的人,因為田重和的拒絕,也曾建議他將田重和給攆走,認為這個人有一日會壞事。

但晉王看重田重和的才能,也很欽佩他的為人,不但沒有為難他,有時候還會幫他一把。

他認為,這樣百姓戴的員,他不能因為一己私利就去迫害。

那時候天下百姓會如何看他?

他也對不住這樣一個忠心為了大晟國的好

雖然這些年,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晉王也使用了一些手段,將一些人踢出局。

可他也是有分寸的。

不會一昧去誅殺異己,尤其是百姓敬重的人,他都高看一眼。

他很重視民心。

因為要做一個好儲君、好皇帝,是不能不理會老百姓的想法的。

這種重視民心,和夏侯洙那種惺惺作態不同。

夏侯洙,重視的其實只有他自己。

心涼薄得很。

而晉王,其實是一個中人。

可他前世的失敗也就在于,他是個中人。

承平帝清楚自己兒子的弱點,也知道怎樣才能拿他。

真要對付起他來,晉王很難應對。

他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無,也沒有辦法拋棄那些他看重的人和事。

晉王太想要圓滿。

正如他一直都以皇子表率要求自己。

他希父皇能認可他,邊人能信賴他,也希百姓們戴他。

他想要的很多,而且都不愿舍棄。

“我明白父皇這樣做的用意,他之所以拿住了田重和,還給他安了一個貪污的惡名。就是想將我派去沉州賑災,把我調離都城。很快就是吏部考核了,如果我人不在都城,那他們就可以想怎麼放我的就怎麼放。”

“等我回到都城時,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不,或許父皇本就不會讓我回來,他會讓我死在沉州。死得不明不白,那時候誰又會管我是怎麼沒的呢?他頂多是在群臣面前落幾滴淚,給我追封一個頭銜……”

看!

現在他也已經很了解自己的父皇了。

連他會做什麼都能料到。

以前他最想要看清的就是父皇的想法,甚至夢想過如果會讀心就好了。

這樣就知道父皇想什麼,對他們有著怎樣的期待。

他如何做,才能討父皇歡心。

可當有一天,晉王終于能看清那個人時,卻只剩下了無盡的悲涼和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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