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懷疑你麼？大晚上悄悄出現，沒有知會我一聲，不聲不響進了我最重要的地方，寶貝，我不是傻子。”

何致遠微微俯下來，鼻尖幾乎快要蹭到。

白杏聞到他上一子藥味。

至于眼神底下那點冷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白杏是被他牽制著，偶爾不得不服，但不怎麼怕他。

“生病了啊？上一醫院的味道。”白杏吸了吸鼻子，忽然說。

何致遠先是一愣，隨后卻笑了，他上那點冷意散去，說：“沒有，在醫院照看了一陣朋友。”

“你不是躲著我，自己去醫院看病了吧？得了癌癥之類，命不久矣，所以錢也不想賺了，項目說放就放。”白杏質問。

“我要是死了，你要怎麼辦？”

白杏睜眼說瞎話：“那只能跟你一起死了。雖然討厭你，但嫁狗隨狗。”

主要是為了涵他是狗。可不是，狗男人一個。

“在這胡說八道，你年紀輕輕，不論發生什麼都得好好活著。”何致遠拍了拍的頭。

“我對活著又沒有什麼興趣。死了干干脆脆的，多好。”興致缺缺的說。

何致遠頓了頓，微微皺起眉。

“不過我命很大，想死還死不了。”輕聲說了一句，隨后又沒太所謂的聳了聳肩。

何致遠帶著往書房走，道：“想看什麼書？”

“不敢看，怕看了被上間諜的標簽。”白杏懨懨說，帶著諷刺，“我自己去買。”

“要真防著你，你進不來書房。”何致遠莞爾。

逗好玩是吧！

白杏冷淡的說：“不要一副把我當自己人的模樣，你要真把我當自己人，有種把這些碼箱的碼告訴我。”

“試過了？”

“沒有，但你肯定不會門跟柜子只設置一個碼，不然就沒有必要設兩層保險了。”

何致遠含笑看：“0917。”

白杏頓住了，這幾個數字讓想起了什麼，但又飛快的轉移了思緒，當著他的面，打開了保險柜。

里面都是厚厚的文件，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看了兩眼，就沒興趣的關上了門。

“你們老男人都很明，錢放得真好。”白杏說。

何致遠笑意更深，道：“但老男人都大方。”

于是話題轉到錢上去了，白杏松了一口氣，說：“是嗎，轉一千萬給我看看。”

何致遠似笑非笑道：“我以為你野心，結果只要這些？”

白杏不聲的看著他。

何致遠卻挑起的下，打量幾眼，說：“轉眼之間，都長那麼大了。剛見你時，你眼里還著膽怯，跟你打招呼你都不敢靠近。”

“我怕何總以為我打你的主意呢。”道。

“你當時那點小豆芽菜，想法就這麼了？即便你真有那個想法，我當時也只會把你看孩子。”

白杏轉就走，他卻從后抱住，斟酌了片刻，道：“下個月就真的忙了，沒法回來看你。”

說：“哦。”

他只是抱著，跟很早之前那樣，膛依舊寬闊，但覺不到什麼溫暖。

何致遠又開始吻的耳垂，再向下是修長的脖子，再向下……

“何致遠，0917這個數字，有什麼意義嗎？”忽然問。

原本有些的他聞言卻頓了頓，良久后，他搖了搖頭，笑說：“給保險柜設置碼正好是這個日期，就直接用了。”

可是那一天，對而言是有意義的。

差點死去。不過想死沒死掉，禍害千年。

“對你來說有意義？”他盯著反問。

白杏張了張，到底是搖了搖頭，說：“也沒有什麼意義，至發生了點事，有些難忘。”

……

這晚白杏做了個夢。

數不清自己吞了多數藥片，門口傳來撞門聲時，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頭也很暈。

外邊的人求開門，卻一腦的繼續往里塞藥丸，仿佛吃一秒就會死。

不過是求死的，因為的孩子死了。

不知道門在什麼時候被撞開，僅僅只有一丁點微弱的意識，男人猛地沖向，手去摳的嚨眼，他好像一直在說話，但一個字也聽不清。

肚子疼，艱難的笑著跟他解釋：“吃了藥，就不痛苦了。”

笑瞇瞇的說：“死了就不痛苦啦。”

男人的手頓了頓，卻更加用力的摳的嗓子眼。

這人真不上道。想。阻止的大業。他肯定沒有會過這個世界的痛苦。

死了才是解啊。

下一刻，男人背起。

一的腥味。撞門時候估計把自己給撞傷了。

白杏肚子疼得痙攣，恨不得立刻死去，的手掐著他的背，男人一聲不吭，或許吭了，但耳朵也有些聽不見了，片刻后意識模糊，不省人事。

后來醒來，視線還是模糊一片。

醫生說是暫時失明，藥勁散去就好了。

真的想死也死不了，但半死不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聲音問：“要不要吃東西。”

聲音太啞了。

像是死了爹媽，哭了好幾天，完全想象不出這聲音的原聲是什麼樣的。

不想吃，但那人偏要喂，不過他的手在抖，幾次都喂歪了。

白杏覺得這強迫的勁太像何致遠了，但是他的手臂沒這麼細，又到了他的手表，是送給何致寧的生日禮。

“二哥啊。”猜出了人，說，“這事不要讓老何知道，他死了孩子又要死老婆，他也得半死不活。我比較自私，我顧不上他了，我想解我自己。”

“孩子……沒事，搶救回來了，別犯傻。”何致寧說。

“哦，那我恢復恢復，我吞藥就更加別告訴老何了。現在估計丑的，也不想讓他覺得我自私。”白杏有氣無力的說，“就說…你陪我去散心了吧。”

“好。”

他答應。

“我我自己，但我還是有點喜歡他的。”白杏輕聲說。

“嗯。”他握著的手。

“對了，二哥，救我你辛苦了。那個地方那麼偏，估計走死你了。”本來覺得那麼個地方，施救困難，肯定能功。

男人的眼淚落在的手臂上。

“你故意的。”他聲說。

可是熬到可以出院，孩子卻被何致遠給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