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看了眼手中的地圖,那是據君天擇的手劄所記錄出的大方位。
“雲外有山,山中有林,這種世外之地,人跡罕至。”卿站在船上,看著一無際的黑水域。
神族一般都會選擇這種世外之地。
龍淵是如此,雪山神域是如此,珈藍的地下世界也是如此。
“這片水域傳聞有會吃人的怪,那些漁民不敢靠近,倒是讓這座山藏在了深水迷霧中。”軒轅夜蹙眉看著水麵,他是鮫人族,對水域中可能會出現的危險極為敏。
“小心些。”
突然,水下有龐然大湧。
卿警惕地握手中的劍,用息護住船艙。
離墨站在卿後,將人護在懷裏。
“那是什麽……”唐畫驚慌地指著水中,也有鮫人族脈,自然也能看清水中的。
“蛇。”軒轅夜冷聲開口。“或者森蚺,是一種龐大的蛇。”
“你見過這種東西?”卿問了一句。
“鮫人族生活在海域,這種東西生活在淡水,但祖輩有提及過,森蚺是鮫人族的克星。”
卿蹙眉。“為何我覺得神族在水域養森蚺,就是為了防鮫人族?”
這隻是卿的猜測。
“有可能。”綜合來考慮,神族確實在忌憚鮫人族。
那個神族的傻子年忌憚軒轅夜,那天的黑袍人忌憚夜厲。
他們忌憚的不僅僅是鮫人族,而且是鮫人族中的純統黑金鮫人。
“這個謎題隻有到了神域才能得到解答,各位小心了。”離墨抬手翻轉劍,護著卿的同時將唐畫推到後。“護好你自己。”
唐畫委屈地看著離墨,為什麽他眼裏隻有卿。
明明卿那麽強大,他卻要把人護在懷裏。
這麽弱小無助,他居然把自己推到這裏來。
越發委屈又嫉妒地瞪了卿一眼,唐畫眼眶泛紅。
卿揚了揚角,回頭看著唐畫,還不忘故意挑釁。“遇上危險記得師娘保護你。”
“你!”唐畫氣得臉都紅了。
離墨揚了揚角,怎麽也是在曆史長河中走了數千年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怎麽還爭風吃醋?”
“小心!”軒轅夜喊了一聲。
“嘭!”船到猛烈撞擊,那條巨大的森蚺衝著船攻擊。
“是什麽氣味吸引了他?”卿用力控製船。
“是鮫人族上的氣息。”軒轅夜幾乎可以肯定,這隻森蚺就是衝著他來的。
“我去把這東西引開,你們盡快上岸。”
軒轅夜翻跳水域。
很快,一條黑金魚尾在水麵翻出,濺出水花。
卿看傻了眼,這還是第一次見軒轅夜幻化鮫人形態。
唐畫顯然也震驚了很久,黑金鮫人對一切雌都有吸引力。
何況,軒轅夜是喝了的才破化神境的,早就在軒轅夜上應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離墨瞇了瞇眼睛,手捂住卿的雙眼。“黑金鮫幻化魚尾人對雌有致命吸引,怎麽還吸引你了?”
離墨的聲音著濃鬱的醋意。
卿忍不住想笑。“爭風吃醋的人是誰啊,嗯?”
離墨角的笑意越發深邃,抱著卿的手不肯鬆開。“我就是吃醋,如何?”
“不敢如何,陛下吃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卿穩住船,穿過厚重的迷霧。
唐畫這才從雄鮫人的吸引中回過神來,覺窒息。
黑金鮫人不僅對神族有威懾,對鮫人族同樣有威懾力。
“他不會有事吧?”唐畫小聲問了一句。
“若是一條大蛇就能讓他有危險,那神族還是別來了。”卿幽幽懟人。
唐畫每次都被卿懟,氣得臉一陣紅白。
見唐畫出神地看著水麵,卿走了過去。“別想了,軒轅夜這個黑金鮫人有家室了,鮫人族一生摯一人,你沒機會了。”
末了還補了一句。“人家兒雙全。”
“你!”唐畫氣的臉更黑了。“我本不是在想他!”
在想神族,想自己的父親。
“那你在想什麽?”
唐畫別開視線,不想和卿說話。
鮫人族一生隻一人,中的一人離開或者死去,另一人就會終日泣珠,直到鬱鬱而終。
的母親,就是這樣死在了海域的那塊礁石上。
一輩子都著東方,不知道在等待著誰。
“小心!”突然,水中再次躥出一隻大蛇,衝著唐畫吞了過去。
卿下意識將唐畫推到後,抬手擋住大蛇的攻擊,可大蛇還是咬住了卿的手臂。
“嘭!”一聲悶響,大蛇的腦袋被離墨生生斬斷,濺落滿船艙。
卿的傷口慢慢愈合,蹙眉看著黑沉的水麵。“鮫人族對於它們來說應該有致命吸引。”
“遠離甲板。”離墨警告唐畫。
唐畫顯然驚魂未定,視線複雜地看著卿。
救了自己……而且是下意識的行為。
不是很討厭自己嗎?
為什麽要救?
轉跑進船艙,唐畫躲在角落裏,抱著雙一聲不吭。
知道自己前往神域生死未卜,也一直都在尋找神族的存在。
的父親,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是有苦衷才拋棄他們母,還是……本就不在乎。
船艙外,卿看了眼地上的黑蛇,又看了看自己傷的手臂。
僅僅隻是這些蛇他們就應付困難,那神域之上會是怎樣的舉步維艱。
“別怕……”離墨安卿。
“嗯。”
……
穿越迷霧,卿覺船後有什麽東西一直跟隨。
警惕地看著船後,卿用息試探。
軒轅夜從水中出健碩的上,衝卿笑,還將水花濺到卿上。
離墨下意識護在卿前,被軒轅夜濺了一水。
“你可以不用上來了。”離墨低聲音,角卻微微上揚。
軒轅夜利索的上船,上的,一件都沒有。
離墨臉沉了一下,下意識捂住卿的眼睛。“去穿上服!”
軒轅夜委屈。“你嫉妒我好材?”
揚了揚角,軒轅夜繼續調侃卿。“是不是突然發現了我的好,別跟離墨了,踹了他,我疼你。”
卿的眼睛被離墨擋得嚴嚴實實,那什麽也看不見。“要不等我回去和阿嵐若商量一下?”
軒轅夜瞬間閉,嘚瑟又驕傲地秀著自己的材去穿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