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令安眉梢微揚,站在走廊上,雙手放在欄桿上,往下看戲:“喲,這是咋回事啊?你招惹了?”
原本追著五方的沈宴禾聽到他的聲音,腳步驟然一頓,忽的轉頭看向他,一雙圓潤的貓兒眼微微瞇起。
此時的向令安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他挑眉看向沈宴禾:“怎麽了?想跟師兄切磋?”
沈宴禾冷哼一聲:“壞人!”
話音一落,腳下步子一轉,直朝著樓上的向令安追了過去。
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鍾就跑到了二樓。
向令安:“???”
向令安連忙往後退:“不是,你玩真的……”
他話還沒說完,便聞到沈宴禾上傳來的一濃鬱的酒味,臉驟然一變,猛地看向大廳裏正著氣的五方,聲音拔高問:“誰給喝酒了?”
五方了口氣,開口道:“是夫人自己想喝的,問了傭拿了瓶度數較低的紅酒。”
他忽然想到什麽,眼神帶著幾分驚愕地看向氣勢洶洶跑向向令安的沈宴禾:“夫人該不會是喝醉了吧?不可能啊……那瓶酒的度數那麽低……”
向令安額頭落下三黑線。
“度數再低,那也是酒!”
自家小師妹的酒量有多他難道心裏沒數嗎?
向令安可還記得,先前小師妹十八歲的人禮,師父破例給喝了一小杯果酒。
就那一小杯果酒,小師妹就醉了。
不差點把師父的房子掀了,還把師父辛辛苦苦種的菜地全薅了,路過的狗都要挨拔上兩。
還有上次c02藥劑研發功,沈宴禾喝了杯酒慶祝,094的基地差點被拆了不說。
二師妹新研發出來的炸彈差點被給吞了……
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這輩子要想有安生日子過,就絕對不能給沈宴禾酒!
一小杯果酒都差點翻天覆地,現在還喝了一瓶紅酒……
向令安頭皮發麻,在沈宴禾衝過來之前迅速將門打開,進去前頭朝著五方道:“我製服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門啪嘰一下關上,隻留下大廳裏一臉懵的五方。
五方:“???”
向先生跑……跑了??
門。
剛將門反鎖上的向令安轉差點撞上洗完澡出來的奉。
奉一臉古怪地看著他:“你幹嘛?”
向令安一言難盡地指了指外麵:“小師妹喝酒了。”
奉:“……”
奉神複雜:“是誰那麽想不開,讓小師妹喝了酒?”
向令安:“自己喝的。”
他比劃了一下一瓶紅酒的高度:“還喝了大概一整瓶紅酒。”
奉:“……”
奉滿臉認真的建議:“我們跑吧?”
沈宴禾喝醉後的破壞力有多恐怖,奉也是親眼見過的。
為了活命,還是先跑吧。
等醒酒了之後再說。
向令安:“……這倒也不至於。”
向令安眨了眨眼:“不是還有傅言鶴嗎?他應該能安小師妹……吧?”
彼時。
沈宴禾站在閉的房間門前,眉頭鎖,紅抿著,一臉嚴肅地打量著這道門。
似乎是在思考要從哪裏開始拆比較好。
一道溫和清潤的聲音忽然從後傳來:“宴宴,在看什麽?”
“在看這討厭的門要從哪裏拆了比較好。”已經喝醉,腦袋被酒熏得十分混沌的沈宴禾下意識回答。
回答完後才察覺不對,有些遲鈍地轉過頭。
這才發現在側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材拔修長,眉眼出眾,氣質清貴的男人。
男人正垂眸注視著,目中盛滿了溫。
沈宴禾眨眨眼,又眨眨眼,繼續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傅言鶴倒是沒想到,沈宴禾喝醉後,會這麽可。
平日裏致白皙的小臉暈了幾分緋紅,那雙貓兒眼水潤潤的,亮晶晶地著他。
看得他心都了。
傅言鶴垂落側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抬起手輕輕了的發,聲音溫和:“怎麽一直看我?”
“你好看。”沈宴禾仰著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十分直白道:“我很喜歡。”
這一記直球讓傅言鶴眼睫了,輕著腦袋的手忍不住用上了幾分力。
沈宴禾忍不住皺起眉頭,搖著腦袋:“不舒服。”
“抱歉。”傅言鶴連忙收回手,安地輕輕拍了拍。
“沒關係。”沈宴禾小臉認真:“看在我喜歡你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傅言鶴忍不住輕笑了聲:“謝謝宴宴。”
“現在時間很晚了,宴宴,我們去休息好不好?”傅言鶴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已經快要淩晨一點了,聲音輕地哄著。
沈宴禾猶豫地看了一眼閉的房間門。
心裏還惦記著要把這房間門給拆了。
傅言鶴試探地握住了的手:“我們去休息,我讓人把這門拆了,這麽安排可以嗎?”
沈宴禾眼睛一亮,用力點頭:“可以!”
傅言鶴薄微勾,拉著沈宴禾走之前看了一眼客廳裏大氣都不敢出的五方:“都聽到了吧?”
五方吞了吞口水,有些猶豫地問:“都聽到了,可,真拆啊?首席,向先生跟奉小姐還住裏麵呢……”
“拆,給他們安排新的客房住。”傅言鶴嗯了一聲,冷冷淡淡地吩咐完,便拉著變乖巧的沈宴禾往三樓房間走去。
五方:“……”
行吧,首席,你就寵著夫人吧!
遲早有天這別墅也得被拆咯!
五方搖搖頭,上二樓敲門。
向令安的聲音從房間傳出:“裏麵沒人!”
五方清咳了聲:“向先生,是我,五方,夫人已經被首席帶走了。”
房間門哢嚓一聲被人打開。
向令安出頭來看了兩眼:“真走了啊?你們首席有兩下子。”
當初小師妹喝醉酒,可是連師父都管不住。
居然會聽傅言鶴的話。
不可思議。
五方臉複雜。
他總不能告訴向先生,首席是利用容貌把夫人帶走的吧……
“等醒酒了就沒事了,以後可千萬不能給酒,一滴都不能。”向令安滿臉認真的叮囑。
五方點點頭,他也有些心有餘悸。
喝醉酒的夫人太恐怖了。
“還有事嗎?沒事我休息了。”向令安打了個哈欠,邊說邊作勢要將門關上。
“有的。”五方點頭:“首席讓您和奉小姐去另外一間客房睡。”
向令安:“?”
“為啥?”
五方指了指門,滿臉複雜:“因為夫人要把這個門拆了,首席同意了。”
向令安:“……”
所以隻有他一個人傷的世界達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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