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吧。”
夜寒打發了劍宗宗主,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是。”
劍宗宗主恭敬的行了一禮,獨自告退。
劍宗裏麵,夜寒的回歸隻有主峰裏麵數幾位長老和宗主知道。
而夜寒也是在自己的府裏麵閉門不出,在這十年裏,他仿照玄天宗劍峰的教徒方法,對劍宗的大弟子雲祁進行了長達十年的魔鬼訓練。
十年後,雲祁已經長一位玉樹臨風,風流俊俏年郎。
劍陣裏麵一個穿劍宗親傳弟子服的十九歲年,手持寶劍,頎長的軀在麻麻的飛劍中快速閃,手裏的寶劍更是揮出一道道殘影,周劍氣四,殺氣騰騰,氣勢人,威力不凡。
如同中秋月一般皎潔的麵容上,一抹春曉鮮花綻放般的笑容帥氣絕倫。
那仿佛是被刀劍裁出的鬢角,兩縷碎發隨風飄,更顯氣宇軒昂。
那如同墨畫一般濃鬱的劍眉,為他增添了一份男兒特有的威武霸氣,高的鼻梁下兩瓣薄因為太過認真而抿在一起。
一高貴的氣質就好像是百年世家裏麵養出來的貴公子,每一個作都代表著優雅和隨。
而劍陣外麵的夜寒卻是與他恰恰相反。
飽經滄桑的就好像是被無的歲月垮了一般,彎腰弓背,形如同那世俗凡塵中的八十歲老翁一樣風前殘燭,老驥伏櫪。
臉上的皺褶就好像是用刀劍在皮上劃出的一道道劃痕,再也沒有了曾經名玄天大陸的彩。
有氣無力的氣息,已經表現出生命的極限。
瘦骨嶙峋的,步履蹣跚的一步一步走進自己的府。
就在夜寒氣籲籲的剛坐在府院子裏麵的石凳上的時候,遠傳來一道悉的破陣聲。
“………”
夜寒最後一次為雲祁布置的劍陣曆經三年終於被破。
遠遠聽見破陣的聲音,夜寒臉上帶著滿足和欣的笑容,沒有一留的開啟了府中的防陣。
這防陣是夜寒早就準備好的。
防陣開啟,隻有裏麵的夜寒打開,否則就算是外麵的大乘長老也無法破陣。
這陣法還是夜寒為劍宗大弟子的時候,在外曆練所得,是一個仙級防藏陣。
夜寒當年離開天魔宗在世俗界閉關的時候,也是用此陣法藏,因此才沒有被人發現和找到。
在防陣法開啟的時候,夜寒隨著府一起消失在劍宗後山。
就在這時,剛破陣而出的雲祁好像應到了什麽,滿臉焦急的落在夜寒府原來的地方。
看著此原有的府不翼而飛,雲祁終於慌了神。
“老祖。”
“老祖你在哪?”
“老祖,我出來了,你出來看看我。”
“老祖。”
雲祁呼喊了半天都不見夜寒再次出現,一顆心徹底沉到了穀底,急忙拿出傳音石給劍宗的宗主傳音。
等劍宗的宗主帶著兩位主峰的大乘長老來後,和雲祁一起在原地研究了半天才發現,這應該是一個仙級藏陣法,劍宗暫時無人能破。
劍宗宗主皺著眉頭看向雲祁問道,“看來夜老祖是不想讓人打擾,你最後一次見夜老祖是什麽時候?”
雲祁呆呆的看著空空的地方,回想著三年前夜寒老祖的狀態。
然後轉向自己的師父回道,“回師父,是三年前。”
“三年前徒兒進劍陣,直到今日才破陣而出,出來後就沒有見到老祖,就連他的府也一起消失,徒兒這才給師父傳音。”
其他的雲祁並沒有說太多。
一位長老皺著眉頭說道,“可能夜老祖要閉關。”
“大家都回去吧,在我們這個修為,閉關很正常,隻是夜老祖更謹慎一些罷了,雲祁你不用擔心。”
劍宗宗主也轉看向雲祁吩咐道,“既然如此,你也該出去曆練了。”
“西北深淵的魔,最近又有壯大的跡象,你帶著門下弟子和其他宗門一起去清繳魔,以防它們禍害西北一帶的低階修士。”
“是,弟子領命。”
雲祁心裏一喜,急忙領命,他終於可以出去曆練了。
這十年的長期訓練,讓他有一種與世隔絕的覺,也不知道那些弟子還服不服自己的管教。
目送自己的師父和幾位長老離開,雲祁這才轉向夜寒原來府的門口,心有些沉重。
劍宗宗主和幾位長老都以為夜寒是在閉關,隻有雲祁總覺得夜寒老祖這幾年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他們修士的一般都不會出現那些老態的癥狀才是,可是夜老祖最近幾年,有著明顯的老態。
難道說……
想到這裏,他默默的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老祖,你是不想讓人知道嗎?
不想讓人知道你的壽命已經到了極限,不想讓人知道你馬上就會離開,所以才藏了府,想要獨自離開這個世界。
老祖。
雲祁悲從心中起,眼角一行悲傷難舍的淚水流下,打了衫。
老祖。
心裏一聲聲老祖悲痛不舍。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十年前九歲的那個小傻子,夜寒老祖的事雖然已經過了十萬年,可還是有跡可循。
在這十年中,在訓練之外的時間裏,他也查了很多關於夜寒老祖的事。
所以對於夜寒老祖現在的境他也明白。
這樣也好,讓所有人都以為老祖在閉關,讓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去找他的徒弟和那些他所掛念的人吧。
雲祁坐在夜寒府消失的地方,一坐就是大半天,一直做到月上明梢的時候才離開。
在雲祁離開後,夜寒站在自己府的院落久久回不了神。
外麵的雲祁坐了大半天,他也強撐著虛弱的陪了他大半天。
夜寒心裏一陣苦笑,“沒想到最後還是被這小子看出了端倪。”
“看來前幾年是他有意為自己打掩護,要不然自己現在的狀況,可能已經人盡皆知,還算這小子有良心,這十年沒有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