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都說了,這件事暫且就先別說。”秦慕修也不好與趙錦兒說慕懿似乎有那麼一點變了。
再加上,剩下皇子可就是多了一個人爭皇權。
若干年后慕懿要退位,他的孩子與太上皇的孩子都有繼承權,屆時朝堂說不準會是一陣的腥風雨。
“你是覺得,皇上會——”
后面的話趙錦兒沒說出來,但趙錦兒還是覺得慕懿應當沒什麼改變,再說,那是慕懿的弟弟,至親,怎麼可能會對下很重的手?
秦慕修能看出的想法,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如今的皇上,跟當年我們在鹿兒村見到的他不一樣了,那時候的他只想活下去,如今的他坐在那個位置上,權傾朝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不得不孤獨,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與他跟之前一樣,無顧忌的談天說地了。”
位置不一樣,人心也就不一樣。
但對此,趙錦兒還是有些不認同:“可我覺得,他即便是坐在那個位置上,心里的那些東西是不變的,先前他就很在乎自己的兩位皇兄,不是嗎?”
聞言,秦慕修笑了。
他抓住趙錦兒的手,無奈的嘆口氣:“娘子把人心想得倒是很簡單。”
“我只是覺著,皇上先前就是很敬重太上皇,對兩位皇兄也好,上次他不是還讓他皇兄回來了嗎?”趙錦兒還想到慕佑的事。
若不是慕懿的話,慕佑已經沒命了。
秦慕修自然也明白這事,緩緩開口:“但那是先前了,那個時候的皇上只是剛為皇帝,他需要一些事穩住朝堂,若是對他的皇兄手,免不了被人詬病。”
聽起來,宮的事非常復雜。
趙錦兒眉頭稍稍一皺,“所以你覺得皇上會對那個未出生的皇子手嗎?”
周圍無人,便能大膽說話。
但也因為這一句話,空氣有一瞬的凝滯。
“這些事,娘子就當旁觀者就好,宮的事復雜。”秦慕修覺得,趙錦兒還是單純至極,不覺得慕懿會干出那些事。
“那些事還是你比我清楚些,只是我沒想過他會變。”趙錦兒說著,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眉頭鎖,心的緒也變得復雜。
真的會是秦慕修口中所說的那樣嗎?
“人心叵測,不管是任何人都會變得,這也正常。”秦慕修給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遞給后說著,“不過也分人。”
“但我覺著,大多人都不會怎麼變,你不是沒變嗎?”即便秦慕修到了這個高位上,趙錦兒發現秦慕修也沒有變什麼。
還是跟以前一樣。
秦慕修笑了笑,“是我對皇位沒心思。”
“你——”
畢竟秦慕修是有一個份在的,若是他想,加上他的聰明才智,那個位置想要得到可謂是易如反掌,只是他不愿意。
在這里幫助慕懿,一是念,也希東秦越來越好。
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更希東秦更好一些,而他上的擔子,也推著他讓他不得不去幫助站在高位上的那些人。
“罷了,那個份已經不用提了。”趙錦兒喝了一口茶水,隨后問,“那你打算接下來如何做?”
秦慕修稍稍沉默了下。
他似乎沉思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只能再看看了,我們也做不了什麼,太上皇不讓我們告訴皇上,他說會自己考慮一番,那我們就等等,我們也不能告訴皇上蔚太妃有孕之事。”
“也是。”
不管是怎麼做,他們都不好做人。
怎麼辦?
蔚綿綿有孕的事,總會被知曉,趙錦兒反而也就希慕懿會念親的份上,不會對那個孩子有任何的心思,會讓蔚綿綿生下來。
如今的江山,已經在慕懿手中。
他擔心自己的皇子也正常,但也不能因為一個孩子,殺了一條無辜的命,那孩子或許并不想與人爭搶那個皇位呢?
“皇位之爭,是自然會存在的,就看皇上如何抉擇了。”秦慕修說了一句。
趙錦兒點了點頭:“那就看皇上了。”
“嗯。”
“……”
這件事,他們也想不到什麼好法子,唯一的就是等,看看太上皇打算如何抉擇,也看慕懿想不想讓那個孩子留下來。
次日,趙錦兒出去采買一些東西。
在一個小攤子上挑選著要采買的東西時,卻見一群人從宮門浩浩過來,他們似乎抓著一人,把那人抓著放進了籠子里面,一群人甚至還大搖大擺的就這般帶著那人不知去往哪里。
這是犯了什麼事?
趙錦兒疑了下,目卻及到關在籠子里面的年,震驚,才想到在山上本就有人想要抓走小狼,只是那時小狼跑了。
這群人定是不甘心。
野狼真的吃人了嗎?
趙錦兒皺眉,又想到當時自己上山,差點被野狼咬碎的場景,心有些疑時,正好對上小狼的目。
那雙原本清澈干凈的目中,多了幾分可憐,他似乎是在求救,想讓趙錦兒能夠救救他,但他卻又不能就這樣跟趙錦兒說。
救他!
一個念頭從趙錦兒腦海中滋生。
若不是小狼的幫忙,祝余草也不會那麼快被找到,那匹狼的錯,難道就與小狼有關嗎?
趙錦兒把銀子給了小販后,便跟著那群人去往了一個宅邸。
蘇府!
若是趙錦兒沒記錯的話,這個宅邸,是蔚綿綿娘家那邊人的嗎?好像是蔚綿綿的舅舅?
蔚綿綿的舅舅,在京城還是大。
為何被送到這里來?就算是小狼犯錯,不應該是送到衙門里面去嗎?蘇府還會管這種事?
但趙錦兒想進去也十分困難。
思來想去,只能先離開,回去之后見到秦慕修,便急匆匆上前,抓著他說著,“相公,幫我個事。”
“怎麼了?”秦慕修疑。
先前趙錦兒未跟秦慕修說山上的事,是不想讓他擔憂,但如今出事,也就只能找秦慕修了。
于是,便說了。
秦慕修聞言心驚膽戰,心帶著幾分張:“娘子當真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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