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窗外依舊一片黑暗。
簡慈有種不知年月的覺。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居然是晚上八點。
所以……
睡了整整一天?!
簡慈隨即就看向自己邊。
結果發現窗邊已經沒有人了。
而且床上也沒有毫的溫度。
很明顯,某人早就離開了。
嘖,為了睡,還真是……
費心又費力啊。
簡慈剛要站起來,頓時腰間傳來一陣酸疼。
不由得坐在床邊了的腰,下意識地眉心。
結果這一,就覺到手不對。
立刻拿起桌上的小鏡子一看。
好家伙,這人居然趁著自己睡的時候把假面給撕了!
估計是昨晚上看到那張陌生臉不得勁吧。
頓時,的腦海中回想起昨晚下半夜時這家伙突然的大發。
自己困得都不行了,幾乎在昏睡狀態中了,這家伙不知道哪來的興致突然又拉著胡鬧了一通。
當時還以為是故意懲罰自己,現在想來,估計假面是那個時候給撕下來的。
這讓不嘆了口氣。
正想著呢,手機“嗡”地震了一下。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發現是秦時崢的短信。
【醒了嗎?】
簡慈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個字:【沒。】
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怨念。
很快,秦時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剛接通,他的聲音就隨即響了起來,“我讓衛北給你送晚餐?”
那嗓音中著愉悅和饜足,想忽視都難。
簡慈越發沒好氣地重新躺回了床上,道:“不用,我起不來。”
電話那頭的秦時崢聽到這話,只是低低一聲輕笑,聲線微啞,著幾分曖昧和繾綣意味,“這樣啊,那我親自來送,順便檢查下。”
這話一出,簡慈“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我起來了。”
那利落勁兒頓時讓秦時崢不再次笑了起來。
簡慈:“……”
覺得自己被騙了。
可下一秒,就聽到門口響起一陣不輕不重地敲門聲。
“開門。”電話那頭的秦時崢同時開口。
簡慈眉頭微擰,“秦時崢,你別瘋。”
秦時崢笑著解釋:“是我打電話給酒店的人給你送餐。”
簡慈這才放下心來。
還沒等張口詢問,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葉慕的聲音,“五爺……”
簡慈眉頭一,“你在哪兒?”
“在醫學會。”秦時崢簡短地回應了一聲后,才道:“我這里有點事,你吃了飯,早點休息。”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而此時,門口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簡慈也不疑有他,穿戴好了服,就去開門。
房門剛打開,就看到一個穿著酒店工作服的男人正低著頭,站在門口。
簡慈直接道:“給我吧。”
“好的,小姐。”
那人非常恭敬地就要將手里的餐盤遞了過去。
可就在那電石火之間,突然一抹森森寒從簡慈的眼角余掠過。
幾乎是下意識地做出反應。
直接一個旋轉飛踢,直接踹向了那只握著匕首的手。
對方沒想到的反應那麼快,一時沒來得及收手,瞬間只覺得手腕一疼。
“哐當”一下,匕首當即被踹掉。
但對方并沒有就此收手,反而直接赤手空拳地朝著簡慈的門面沖了過去。
那凌厲的作,明顯是個練家子。
簡慈瞇了瞇眼,眼底的殺意轉瞬即逝。
往后連退了幾步。
故意讓對方以為自己無法抵抗,好方便引對方進來。
而對方明顯上鉤了。
就在他的拳頭就要朝著簡慈的臉上狠狠砸下去時,就看簡慈腳下的步子一頓,不躲不閃,竟打算一只手接下了對方的拳頭。
對方看那小的材,眼中閃過一抹譏冷地輕蔑。
顯然是覺得有些不自量力。
然而,當他那只沙包大的拳頭直直地砸下去之際,那只看似弱無骨的手居然真的穩穩一把抓住了。
這讓對方不一愣。
當即他就要手。
可剛一,手就被死死扣住。
該死!
對方當下用力地掙。
可惜,那只手如同鐵箍一般,本撼不了半分。
此時,簡慈額前碎發微,角勾起一抹邪肆而又冷冽地笑意,“怎麼,掙不開嗎?”
那男人神一沉。
“不如,我幫幫你。”
語畢,簡慈的笑一收,手上的作更是猛地一擰。
“喀”
骨骼斷裂的聲音就此響起。
那男人眼睛瞪圓,一聲悶哼,額角有冷汗落。
他怎麼都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狠。
不過他夠忍。
就算那只手被簡慈生生擰斷了,另外一只手也毫不猶豫地以雷霆之勢揮了過來。
對此,簡慈卻只是挑起一邊的角。
然后反手就截住了對方的手,并且反手扣住了對方手腕側,同時一腳朝著對方下半踹了過去。
那裹挾著風聲的力道,一腳下去,對方當場再無招架之力,當場跪倒暈死了過去。
至于兩只手都齊齊臼,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耷拉著。
看上去趴趴的很。
簡慈看著他那再無戰斗力的樣子,隨手拿起桌上的紙巾慢條斯理地了手指,“無聊。”
隨即將紙巾一丟。
那白的紙巾就這麼穩穩地落在了對方的臉上。
“那不如,我讓你有聊點?”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測卻帶著怪異口音的聲音驟然響起。
簡慈抬頭。
就看到那人正站在門口,手里那把槍支正對準了自己。
“簡慈,好久不見啊。”
隨著對方抬頭,原本匿在鴨舌帽之下那張悉卻已經瘦相的臉也慢慢出現在了簡慈的面前。
當即角緩緩上揚起了一個鷙駭人的笑,緩緩道:“克羅,你終于來了。”
全然沒有把那把槍放在眼里。
克羅原本冰冷地笑頓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原來是你故意吸引我來的。”
怪不得他就說自己這幾天的病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減輕了不。
而且還那麼巧合的得到了簡慈來m國的消息。
當時他還以為是老天照顧他。
覺得兩年前簡慈差點折在了m國,如今兩年后再次來m國,是注定的。
可如今想來,本就是簡慈故意的。
果然,簡慈也沒有遮掩地道:“不然呢,要沒我的放水,你以為你能走出那個莊園。”
那不急不緩的樣子,讓克羅眸子瞇起,冷笑了起來,“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找死,那我今天就送你一程。”
說著,那黑地槍口就對準了簡慈的腦袋。
顯然是想一槍了的腦袋。
氣氛在那瞬間變得凝滯了起來。
不過簡慈卻百無聊賴地掃了一眼,角的笑意不減道:“你確定?解藥不想要了?”
經這麼一提醒,克羅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他咬了咬牙,恨恨道:“把解藥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簡慈嗤了一聲,隨意將手邊的椅子拖了出來,然后施施然坐下,“我把你找來,是給你一個活著的機會,而不是讓你來威脅我。”
克羅眉頭擰起,“什麼機會?”
簡慈單手支著下,語氣淡淡,“當年和葉慕聯合起來設局對付我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這一句話,讓克羅怔了下。
隨即惡劣地笑了起來,“你終于記起來了。”
簡慈也笑,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是啊,我記起來了。”
克羅冷笑了一聲,“那既然記起來,咱兩之間就更加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著,那跟手指就搭在了扳機上。
看上去一副隨時就要扣的樣子。
“是嗎?”簡慈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你覺得我們沒的談,可我卻覺得我們有很多要談。”
克羅眉頭微皺,“比如?”
簡慈漆黑清冷地眼眸里藏著冰冷和黑暗,“談一筆合作,如何?”
“什麼合作?”
克羅本能地覺得簡慈是在給自己挖坑。
但是他又莫名地覺得好奇。
思索了片刻后,他冷地笑了起來,“難不,你是想讓我給你作證,當眾揭穿葉慕當年的罪行?”
可簡慈卻搖頭,“不,我要你去給他治病。”
克羅一時沒聽明白,“什麼?”
簡慈卻非常好心的再次重復了一遍,“你的心臟應該現在每到凌晨就疼痛難忍吧,去給他治。”
克羅卻輕呵了一聲,“你以為我沒讓他治過?”
他當時回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葉慕來給自己治病。
可那個沒用的東西卻說他并沒有問題,說他的非常健康。
然而他卻一到深夜就疼得在地上打滾,即使打止痛針都沒有任何用。
并且日復一日。
醫學會的教授們一批又一批的來治,都沒有半點反應。
無論是從他們的檢查中,還是從儀的報告中,都沒有看到他的心臟有任何的問題。
以至于他將那些庸醫殺了一個又一個。
但病在這半年的時間里沒有任何改變。
唯一有變化的也就是這兩天。
而這兩天顯然也是簡慈在里面使了手段的緣故。
“我要你再去給他治一次。”簡慈此時開口道。
克羅不解,“為什麼?”
但簡慈并沒有解釋,只是道:“總之,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做,最終我會保你一命。”
克羅眼中滿是探究之,“我憑什麼信你。”
“這個藥能保你三天安睡。”簡慈說完就將一盒小藥盒放在了桌上。
克羅神微變了下,不過很快他就更加警惕了起來,“我怎麼知道這藥有沒有毒?”
簡慈沖著門外揚了揚下,“讓你邊的人給你試一下毒不就知道了。”
克羅想了下,還是有些不信,“只是讓我演這一出就好?”
簡慈點頭,“對。”
克羅再次追問,“我們之間一筆勾銷?”
“嗯。”
面對簡慈的肯定,克羅卻反倒越發謹慎了起來。
他用目不斷地打量,最終哼笑了一聲,“我不信,我當初聯合葉慕一起給你設局,不僅讓你沒了研究果,還殺了你的左膀右臂,并且拿了你的圖紙去參賽,得到了那麼多的好,現在你卻要和我扯平?”
當年的事外界不知道鬧得有多大,但醫學會誰不知道。
那時候他饞簡慈的槍械圖紙,而恰巧葉慕又想要簡慈的研究果,兩個人一拍即合,就此設局。
可誰想到簡慈是個狠的,為了不讓葉慕得逞,直接一把火燒了醫學會的實驗室。
那熊熊大火十幾輛消防車都沒撲滅,最后燒了整整一天一夜,將整個實驗室大樓燒得只剩下半個空殼才算完。
這算是徹底惹惱了葉慕。
于是他們兩個人就假借縱火把人給送去了監獄,以此迫。
誰知道后來的人為了救,是想辦法梁換柱。
后來不知道誰也給監獄放了一把火,把的人給燒死在了里面。
從此以后就消失在了m國里。
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要放過其中一個主謀,這可能嗎?
他又不是傻子。
然而,簡慈卻在這個時候笑著反問道:“所以這半年錐心之痛,以及還有一個星期的生命倒計時游戲,還滿意嗎?”
克羅的神一沉。
一個星期?
他有些驚駭地道:“你說我,還有一個星期的生命?”
簡慈慢悠悠地道:“不然呢?”
克羅不相信,怒聲道:“你騙人。”
簡慈聳了聳肩,“如果你的心臟沒有從半夜開始延長到第二天早上,那我的確在騙人。”
被中了的克羅這下真慌了。
因為他的確開始延長到第二天早上。
甚至有時候中午的時候還會疼一下。
頓時,克羅不敢再廢話了,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讓他不得不相信道:“真的一切扯平?”
“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們就扯平。”簡慈微微一笑。
克羅沉默幾秒后,果斷點頭,“好,這是你說的,我就信你一次!”
隨即就收起了槍支,上前接過了藥瓶,轉離開。
至于那位被打得直接暈死過去的手下則很快被其他手下給拖走了。
酒店的房門被再次重新關上。
房間的燈沒有打開,只有窗外的霓虹朦朧投進來,將的臉部襯得晦暗不明。
夜更深,月冰涼得鋪了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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