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想到的是,“……可是我那兒太小了,床也是單人床。”
“去我那兒住吧。”
他說。
老天,終于有機會提起這個話題。
方慈一想,也對,聞家在倫敦肯定是有別墅的。那輛勞斯萊斯也是本地車牌。
還沒等想出拒絕的話,聞之宴把往懷里了,低聲說,“我上學時候一直在那兒住,住了十幾年,不想去看看嗎?”
這功說了。
聞之宴牽著,兩人一前一后,穿過昏茫夜里的街道,坐進車里。
后,客廳落地窗前那幫同事個個拿出手機拍照。
-
遠遠地就看到夜里那幢獨棟別墅,門口、籬笆圍墻,都掛著圣誕裝飾,燈帶一閃一閃,一種等待主人回家的溫馨。
勞斯萊斯停在門口。
兩人沿著花園磚石小徑進了主屋。
本以為會見到傭人,沒想,偌大一個別墅,燈火通明,卻是空空。
“怎麼沒人?”
問。
聞之宴上樓梯,一邊褪大解領帶,回頭笑看一眼,沒回答。
二樓主臥起居室,壁爐里燃著火焰。
聞之宴站在那壁爐前地毯上,正一褶一褶挽白襯衫的袖子。
方慈走過去,抓住他的手,檢查他的傷愈況。
聞之宴任檢查,笑說,“律師大人,我恢復得怎麼樣了?”
就知道他抓住機會就要逗。方慈看他一眼,“我是律師不是醫生,看不出來。”
他就笑,邊吻,邊解的大扣子。
半真半假地抱怨,“一見到我,你就只有這個心思。”
“你沒這個心思?”
他低笑著反問。
方慈語塞。
他今兒穿著三件套,此刻褪掉了外套,穿著馬甲和白襯衫,馬甲收,更勾勒出寬肩細腰的好材。
更別提那長……
這麼上下看他,心里卻涌上酸。
過往那幾年,一個人在倫敦求學,逢年過節時只能在白天去看看方念念,晚上雖說有同學聚會,但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總覺得寂寥難當。
眨眨眼,把眼淚憋回去,轉而問,“前幾年,你平安夜都是怎麼過的?跟展亦他們一起嗎?”
他低眼凝,“都是跟你。”
“嗯?”
“不管是下雪時候的便利店,還是平安夜你獨自回家,我都在。”
方慈難以置信,就聽他又說,“我跟你說過了,不會放開你,”他低頭吻,“不會讓你一個人。”
眼淚再也忍不住,幾乎要口而出馬上辭職回國。
聞之宴細碎地吻的臉,低聲,“方慈,你不知道我有多你。”
七年前那份心,逐漸擴大,枝繁葉茂,為無可撼的大樹。
潛意識里,方慈以為接下來要去床上了,意濃烈,要彼此融。
卻見聞之宴擰了擰領帶,后退兩步,單膝跪了下來。
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個方形錦盒,打開,仰臉看著,,“babe,please marry me,”大概是張,突然飚了小時候用的更多的英語,聲音幾分低沉,用中文補上,“……嫁給我。”
方慈愣在原地。
一時耳里只能聽到壁爐里火柴燃燒的噼啪聲。
心跳隆隆。
火映著他側面,那好看的廓,眼尾約有些泛紅。
手足無措,突然哭了出來,磕磕地說,“……可是……我還沒做好準備……當聞太太……”
不知誰的心跳更響。
聞之宴想給眼淚,還是起了,手背幫揩掉那不斷滾落的淚珠,“不需要你準備什麼,方慈是什麼樣,聞太太就是什麼樣。”
這時候,方慈本聽不進去任何話了,只胡地點點頭。
聞之宴又跪回去,說,“愿意嗎?”
方慈低眼看他,忍不住又要哭,咬著點點頭。
他起,拉起的手,給戴上戒指。
也是后來,方慈無意中翻看那個漂亮的錦盒,才看到襯墊下面了張卡片,上面寫著:
「你是我唯一的熱烈。」
第55章
方慈無暇去看那戒指, 心有隆隆列車駛過,整個人像是飄在云端、浮在海面。
臉上還是淚,在水晶吊燈下泛著晶瑩的漉漉的。
聞之宴托起戴戒指的左手低頭吻了吻。
他眸深深看好一陣子。
方慈還在失措當中,斷斷續續地, “……我……我……”了半天, 啥也沒說出來。
他們地位天差地別, 即便他選擇不聯姻, 也從沒覺得自己會很快為他的未婚妻。
“怎麼了?”他溫和地問。
“……我本來覺得,應該有很多困難要解決……”說著搖搖頭,“其實, 是本沒敢想過……”
相的人, 此刻能好好地在一起就已經很難得了, 哪里還能去奢圓滿。
“都解決了,”聞之宴認真地看,“我爺爺、我哥、集團,所有事都塵埃落定, 所以, 我等到現在才來求婚,”他說,“……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我要你輕松自在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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