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昨天聖上已經命雜家遣廠衛去蘇州覈查了,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
黃錦緩緩開口道。
“聖上英明。”殿一衆臣子齊聲讚歌。
“臣以爲,在廠衛覈查的同時,可以將朱平安拘傳京訊問,以免其在地方僞造證據、威脅百姓,串通供詞,對抗調查,給廠衛調查增加不必要的難度。”
一個嚴黨份子站出來了,建議在廠衛覈查的同時,將朱平安拘傳京訊問。
“臣附議。”
“附議。”
多個嚴黨分子陸續站出來力。
“功過未定,何以有罪推定,至於拘傳?!”史郭逵堅決反對道。
“呵呵,說起來,朱平安還是徐閣老的得意門生呢,聽說朱平安不僅常常與徐閣老書信往來,逢年過節還都不忘送上節禮,關係甚是親近,不知道朱平安虛報戰功之事,徐閣老您是知不報呢,還是有意包庇他呢。”
郭逵的話音剛落,鄢懋卿就站出來了,將火引向徐階,借朱平安之事,向徐階發難。
老小子,你以爲我們不知道郭逵是你收的人嗎?!這些清流不是你的,就是李默的,只要我們下力氣查,這世上對我們而言,還有嗎。
“呵呵,徐閣老不會又奏聖上,檢舉朱平安的罪行了吧?!”鄢懋卿又補充了一句。
鄢懋卿提的這一茬,是去年仇鸞之事。
仇鸞這個人能力有限,但是運氣好,善於見風使舵,他出於將門世家,是咸寧侯仇鉞的孫子,他爹有殘疾,不能繼承咸寧侯爵位,由仇鸞這個孫子襲封了咸寧侯爵位。
仇鸞繼承咸寧侯爵位後的第四年,“大禮議”事件發生,他旗幟鮮明的支持嘉靖帝,得到了嘉靖帝的青睞和寵信,一步步走上了總兵的高位。
嘉靖二十九年鎮守大同,這傢伙知道自己本事有限,打仗不是韃靼的對手,但是他膽子大,使用鈔能力,用重錢賄賂俺答汗,你往哪擄掠不是擄掠啊,我給你金銀珠寶,你以後擄掠的時候,不要來大同,你去別的地方行不行。
俺答汗說行,人也守信,收了金銀珠寶就繞過大同,往東擄掠去了。
仇鸞一開始還高興,可是過了兩天再看,臥槽,不對啊,東邊可是京城。
萬一仇鸞跟京城談判時多說兩句,我不是要餡了,聖上知道了不得活剮了我啊。
於是心虛的他立馬拉上軍隊往京城趕。
結果,了第一個到達京城的勤王部隊,獲得了嘉靖帝的重賞和加倍寵信。
最後韃靼退了後,仇鸞就被嘉靖帝提拔,統帥京師和邊軍,一時間權傾朝野,相比於閣首輔嚴嵩,也毫不遜。
本來,仇鸞還是嚴黨,可是權勢這麼一大,又有聖寵,仇鸞就不甘於嚴嵩之下了。
於是,仇鸞從嚴黨出來自立門戶,跟嚴嵩爭起寵來了,雙方因爲利益惡不斷。
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樸素原則,仇鸞和徐階的關係很好,往不斷。
在無逸殿司值的時候,也經常串門,下了班不時喝點小酒,幾乎了鐵子。
嚴嵩縱橫朝野數十年,自然不甘心被仇鸞這個無能之輩分去權勢和利益。
一直在等待機會。
機會很快就來了,仇鸞建議朝廷開馬市,與韃靼互市,可是又發生分歧,韃靼再次進攻擄掠明境,而仇鸞又沒有真本事,又無法賄賂韃靼讓他別攻大明瞭,去攻別的國家去吧,別的國家窮的比韃靼還叮噹響呢,真刀實槍又擋不住韃靼,很快就暴了打仗無能,謊報軍一流的底。
嚴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令底下人羣起彈劾仇鸞,還拉上了錦衛陸炳一起彈劾。
與此同時,嚴黨還本著摟草打兔子的原則,把徐階一塊給彈劾了。
彈劾的點跟今天類似,你徐階跟仇鸞關係那麼好,還一起司值,流切,朝野上下誰人不知,你徐階跟仇鸞就是一夥的,仇鸞無能,彙報軍,你徐階是不是早就知道啊,你徐階是不是知不報啊,你徐階是不是包庇仇鸞啊。
本想著,可以一舉拿下仇鸞和徐階。
沒想到,嘉靖帝發話了,說早在衆人上書彈劾仇鸞前,徐階就已經奏仇鸞的罪狀了。
臥槽。
這讓包括嚴嵩、嚴世蕃在的嚴黨都大爲吃驚,這也讓他們對徐階深深忌憚。
無論徐階多麼順從,總有嚴黨員對徐階警惕不已,這就是其中重要的原因。
鄢懋卿當初就是彈劾徐階的人。
今日他提到這一岔,不無諷刺徐階的意味,當初仇鸞跟你是鐵子,你卻不顧友,早早的奏仇鸞罪行,賣友求榮;今日,你的門生朱平安又涉嫌謊報軍,爲了撇清自己,你是不是又一次提前奏聖上揭發檢舉了呢。
“鄢大人你想的太多了,朱平安是我的門生,也是趙文華的門生,還是很多人的門生,科考、鄉試、會試、殿試都可以產生門生,真要論起來,我們都是天子門生.”
“至於奏, 沒有奏,不過我確實給聖上了一封信,這是朱平安昨日託蘇州報捷的差役送來與我的,信上講的是蘇州守衛戰的細節,很是詳實,讀後如臨其境,我收到書信後,抄錄了一份留下,將原件送呈聖上覽了。”
“對於朱平安,竊以爲他是一個憨厚忠實之人,應該做不出如此誇張的虛報戰功之事,至於殺良冒功,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是萬萬做不出此舉的,當然.也不排除朱平安藏的比較深,我看走眼的可能,畢竟我也只是一個凡夫俗子。”
面對鄢懋卿的攻訐,徐階三下五除二就化解了,還爲朱平安說了幾句話,當然,最後還老狐貍的留了餘地。
萬一蘇州保衛戰有什麼,那就是朱平安藏的比較深,我看走眼了唄。
畢竟,我徐階也只是一個凡夫俗子。
鄢懋卿等人不由臉一黑。
這個老小子,果然不好對付,這次不是奏,改向聖上送信表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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