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西澤駙馬?
亓笙愣了愣,最近剛因為西澤的那宮的事還跟吵了一架。此刻驟然見到紀蔭,下意識有些警惕。
作為野心的月娜公主的丈夫……
紀蔭會對月娜公主所做的事不知曉麼?
但原書中紀蔭也只是個炮灰,出場次數寥寥無幾,存在也很低。
而且紀蔭還是中原人,只是偶爾路過西澤的時候被月娜公主一見鐘指為駙馬。
“紀駙馬?”亓缊也認出了紀蔭的份,臉微沉,“這是我們兄妹之間的事,與紀駙馬無關。”
呵。
亓笙翻了個白眼。
“你這是當街強搶民!”
而被這麼一耽擱,暫時被亓缊的人絆住了的暗衛死士們已經了,來到起笙邊,警惕地盯著亓缊。
“……”亓缊無可奈何,“笙兒,我是你哥哥。”
亓笙:hetui!
別說了,就連原主都對他們徹底死心了。
如今還想以哥哥的名義綁架?
亓笙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他們放棄了——該說的全都說了,可他們卻仍舊固執地要帶回文王府,“原諒”。
既然道理說不通,那就只能來的了!
“宿墨,削他!”
剛剛亓缊的人中了亓笙幾針,已經折損了一部分,宿墨跟風稚帶領著手下削他,他本沒多勝算。
亓缊的表終于沉了幾分。
“笙兒,你不要被人利用了。除了家人,還有誰會真心對你?”亓缊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宿墨跟風稚,“沒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他必定別有所圖。”
亓缊說的這個“家人”,界限框得可真死啊。
就連也能說收回就收回,說釋放就釋放。
亓缊暗中提醒起笙防備殷瑾煦跟錦繡山莊的崔羽,卻不料毫沒放在心上。
也是,一向單純,哪里會明白那些彎彎繞繞。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保護亓笙的暗衛跟死士卻已經到了近前,他不得不拔劍抵擋,皺了皺眉:“笙兒!”
亓笙跑得更快了。
“今日多謝紀駙馬了。”臨走前,亓笙看向紀蔭。
明明是很俊俏的長相,也很獨特的氣質,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總是有種存在很低的覺,讓人難以注意到他。
……不過興許不注意到他反而是好事,月娜公主眼里不得沙子,但凡有宮多看他一眼都會被挖去眼睛。
紀蔭溫和地笑了笑:“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只是路過問了一句而已。”
但正是紀蔭這麼一問,給了亓笙的人時間掙,沒讓亓笙被亓缊帶走。
紀蔭作為月娜公主的心尖尖,他出行時暗衛侍衛帶的很足,亓缊自然忌憚。
“有空讓攝政王請駙馬吃飯。”亓笙微微頷首,轉離開。
可不敢請紀蔭吃飯,不然月娜公主還不知道會發什麼瘋。
只能麻煩了。
不過興許……這位駙馬爺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呢?
走了沒多久,馬車里啃素包子的亓笙忽然聽到一連串馬蹄聲由遠及近。
聽著聲音,似乎朝的方向駛來。
亓笙開簾子,然后就看到家騎著匹玄的駿馬,神凝重地疾馳而來。見到,眉心稍松:“吁——”
一拉韁繩,駿馬嘶鳴,馬蹄高高揚起。
白端坐在馬背上,逆著,英姿颯爽。
“沒事吧?傷了嗎?有沒有嚇到?”殷瑾煦利落地翻下馬,鉆進馬車里。
翠屏默默沿著馬車壁溜下馬車。
“沒有。”亓笙靠在馬車上,欣賞面前的男人。
【騎馬的也好看。】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殷瑾煦的手一頓。
亓笙正欣賞著,忽然想起了什麼——
【等等。】
【……好像是會讀心來著?】
低頭,看向兩人相的手指。
殷瑾煦:“……”
……糟。
以前聽心聲聽習慣了,如今下意識就想。
“我不是故意的。”他艱難解釋道,“我只是想安你。”
但……
亓笙只是狐疑地看了看他,很快就信了。
殷瑾煦:“……”
他發現,亓笙不僅對他的態度沒什麼差別,就連對他的印象仍舊跟以前一樣。
……這不應該啊。
他都已經坦白了。在亓笙的心里,他不應該是一個為了復仇無所不用其極的險狡詐之輩麼?
殷瑾煦仔細觀察亓笙的神,卻仍舊如常。
“看什麼呢?”亓笙疑,“哦對了,我剛剛遇到了紀蔭,是他幫了我。說有空你請他吃飯。”
【還聰明的,晦地幫了我,卻又沒實質做什麼事、得罪亓缊。】
這回,亓笙主將手搭在殷瑾煦手上。
殷瑾煦:“?”
【忽然發現這樣流好省力。】
亓笙眨眨眼睛,【都不用張的。】
殷瑾煦:“……”
他有些無奈。
【而且我說話只有你能聽到哎。】
【好酷的。】
【以后就可以這樣加流。】
殷瑾煦愣了愣,啞然失笑。
“好。”
【那你什麼時候請紀蔭吃飯?】
“看看吧……怎麼了?很急?”殷瑾煦疑。只是一句客套話而已,恐怕紀蔭也會如此想。
但亓笙卻道:“你可以趁機聽聽他的心聲。”
殷瑾煦:“?”
“紀蔭沒問題。他是個孤兒,自小被舅舅養大,但幾年前舅舅死了,他顛沛流離到了西澤。”
【原來你早就查過他了啊……】
“不過,聽聽也無妨。”殷瑾煦拉著的手,輕聲道,“以防萬一。”
*
蹲了殷瑾煦許久的亓鳶,最終只得到了亓笙跟殷瑾煦一起進宮的消息。
亓鳶涼涼地看向一旁的完景寧。
完景寧心虛扣手。
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亓鳶。
“你背叛我?”亓鳶住他的下,嚇得完景寧一個激靈。
“亓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唔……姐姐……”
他可憐兮兮地求饒,卻還是沒能逃得過亓鳶的魔掌,得跟面團兒似的臉頰慘遭毒手,被狠狠。
“……嗷!!!”
門外,亓笙抬起的手頓在了半空,神復雜。
嘶……
看不出來啊。
姐姐玩兒得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