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看來這一切和無關。

只是占有作祟。

“他要是真喜歡我，會用這種方式嗎？”南知看著酒杯里琉璃般的，“他明知道我一定會生氣。”

佳也搞不懂這兩人之間的糾葛。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人明明都沒有徹底放下對方，可偏偏都要采用最偏激的做法。

“那你爸媽怎麼說的？”佳問。

“不知道，以我爸的格肯定希我和顧嶼深結婚。”

南兼石不懂兒長的事，也沒有人的細膩心思，雖然對南知一直不錯，但思考方式都是純粹的商人趨利角度。

“哦喲，那你豈不是就要為悲催的聯姻工了？”

佳話里聽不出半點憂愁，還在幸災樂禍。

南知斜掃了一眼，也不知怎麼就對顧嶼深那麼看好，弄的來找喝酒都找不到半分藉。

“不至于。”南知說。

“你說你要是誓死不從，顧嶼深會不會搶婚啊，就那種強取豪奪！”

佳眼里充斥著四個字——好刺激啊！

“……”

南知懶得搭理了，兀自喝盡了最后一口酒，又向服務員要了一杯。

這酒口甘甜清冽，口很好，也不覺得刺，等南知發現自己喝多時面前的佳已經變兩個兒了。

前一天沒有睡好，連帶酒量也差了不。

佳也這才察覺到，抬手放眼前揮了揮：“Hello？”

南知支著頭看。

佳比了個數字：“這是幾？”

南知抬手拍掉的手：“看得清，別瞎比劃。”

佳被拍得倒氣“嘶”一聲，手，毫不顧忌地吐槽：“這還沒結婚呢，你這妮兒的脾氣怎麼就跟顧嶼深一樣臭了？”

“你臉都紅什麼樣了逞什麼強。”佳了把臉，“你們倆這王者真結了婚才有趣兒呢。”

南知手撐著臉，完全仗著值隨意對待自己的臉，著半邊臉：“早知道今天不跟你出來了。”

說到這還笑了聲。

被佳一攪和反倒心好了不，喝著酒經佳一洗腦甚至都開始覺得結婚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拋開跟顧嶼深的過去，他的確是一個最好的聯姻對象。

佳起：“你乖乖在這坐著，我去上個衛生間。”

可等佳回來就看到南知已經倒在桌上趴下了了。

佳：“……”

與此同時，南知手機響了。

佳接起：“是我。”

那頭停頓片刻：“嗯？”

佳大大翻了個白眼：“我，佳。”

“南知人呢？”

自從畢業后佳也很跟顧嶼深有聯系了，但仗著現在南知在旁邊，也就口無遮攔了：“你今兒作了這麼大個死，還敢給滋滋打電話啊？”

顧嶼深嘖了聲：“你們現在在哪？”

佳看著眼前的南知沉默了會兒，而后跟顧嶼深報了個名。

“算了，你自己惹的事自己來解決。”佳說，“來接一趟吧，喝多了。”

佳坐了會兒就去結賬，回來后顧嶼深已經到了。

這速度。

餐廳那麼多人，他輕而易舉找到南知，就站在側。

“走了。”他拎起南知的手臂。

南知整個人迷迷糊糊，里嘟噥著“你誰啊”，一邊想把手從錮中出來。

顧嶼深皺眉，低斥：“別。”

上下眼皮的隙里印出男人皺起的眉眼。

好兇。

南知了脖子。

街頭的風冷颼颼的，顧嶼深直接把南知推進車，甩上車門。

佳接著坐上車后座，顧嶼深看了一眼，佳笑瞇瞇道：“你不會覺得我把滋滋就這麼丟給你了吧，那也太便宜你了。”

顧嶼深不跟廢話，直接開車走了。

只不過開了沒一會兒，佳就察覺不對：“顧嶼深，你現在是打算先把我送回去？”

顧嶼深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滿臉寫著“廢話”，都懶得開口搭理。

佳：“我警告你啊，別想對我的滋滋圖謀不軌。”

顧嶼深揚眉輕諷：“你的？”

佳迅速回：“難不是你的？”

“先送你順路。”

“……”

沒一會兒，車就停在了佳的公寓樓下。

佳原本還想再掙扎一下，但剛要說話卻忽然注意到顧嶼深左臉上那個約的紅印。

佳：……？

不用問都知道這是誰的杰作。

又看向南知，一時之間竟心有余悸。

居然敢扇顧嶼深掌，這膽兒也太大了。

佳震驚著，最后都不知道怎麼下車的，等回神時顧嶼深早就驅車離開了。

-

車停到南知住樓下。

已經睡著了，顧嶼深沒有立馬醒。

小姑娘睡得，呼吸勻暢，前一起一伏，月落在臉上，白瑩瑩一片，像塊豆腐，讓人忍不住想手試試是不是真的脆弱到吹彈可破。

顧嶼深忍不住俯。

似乎是察覺到他靠近的鼻息，偏了下頭，綿綿的咕噥一聲。

自從重逢后只見識過南知面對他時的冷淡疏離，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全無防備的樣子，跟從前時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