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笙笙已經原諒顧言白了”這幾個字后,秦鐘越瞳孔震,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變的他,罕見的出震驚的表來。
“不可能!絕不可能!”過度的震驚下,秦鐘越直接否認道:“姝姝只是激顧言白的救命之恩罷了,絕不可能原諒顧言白。”
他的妹妹,還沒有這麼腦!
“隨便你怎麼說吧。”陸明瀚聳聳肩,然后出一副無所謂表來:“我只是想奉勸你一句,西王母可不是什麼正面角,而且有時候,家里越是想拆散,人家小越是比金堅,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
“所以是和的去考察顧言白,找到顧言白偽裝的破綻,然后再勸笙笙,不要和顧言白在一起,還是不管不顧,直接過去棒打鴛鴦……你自己選咯。”
聞言,秦鐘越沉默了。
雖然他仍舊不相信陸明瀚的鬼話,也不相信,妹妹真的原諒了顧言白,但起碼有一點,陸明瀚說的很對:有時候當家長的,越是棒打鴛鴦,鴛鴦們就越是比金堅。
強行拆散,從來都不是上上策。
有時候不僅拆散不了,反而會讓孩子記恨家長,最后鬧得兩敗俱傷……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陸明瀚歇夠了,又是他站起來,準備離開:“至于到底應該怎麼做,就看你自己怎麼選了。”
說完,陸明瀚轉走。
結果剛轉了個,就被秦鐘越住了:“等一下。”
陸明瀚便回過頭來:“怎麼……”
“怎麼了”三個字中的“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見一個沙包般大的鐵拳,對著陸明瀚的臉就飛了過來。
陸明瀚躲閃不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臥槽!”這一拳揍得極狠,陸明瀚疼得直接了口:“你他媽的有病啊?為什麼打我?”
虧他剛才還那麼好心的,幫他分析況!
秦鐘越活了活拳頭,然后冷冷一笑:“為什麼?這麼年輕就老年癡呆了?”
陸明瀚這才反應過來,秦鐘越追著他,沿著醫院跑了好幾圈,就是因為他趁秦鐘越不備,襲秦鐘越,狠狠揍了秦鐘越一拳……
沒想到這貨還記仇,他們都將心比心的談這麼久了,他還要揍他!
“現在我們兩清了。”秦鐘越拎起地上的西裝外套,然后對著陸明瀚擺了擺手:“再見。”
見秦鐘越走得那麼瀟灑,陸明瀚忍不住問道:“喂,你不問我顧言白住哪個病房了?”
聞言,秦鐘越腳步頓了頓,他回過頭來,輕笑了一聲:“不問了,正如你所說,有時候得太,反而會適得其反。”
尤其是現在,顧言白剛救了杜笙笙,而且他為了救杜笙笙,還了重傷。
這種況下,秦鐘越如果過去棒打鴛鴦,只會讓杜笙笙更加擔心顧言白,同時也會讓他們原本親的兄妹關系,變得僵。
秦鐘越不是那種冥古不化的老頑固,為秦氏集團的現任總裁,他懂變通,也講策略,而且也聽得進去別人的意見。
雖然他剛才沒有給陸明瀚好臉,但陸明瀚的話,他其實聽進去了。
顧言白這個妹夫,他仍舊不會認。
鴛鴦,該打還是得打,但是不能打,要怎麼樣不聲的拆散顧言白和杜笙笙這對苦命鴛鴦,他還得從長計議……
另一邊,昏沉沉的睡了一陣子后,杜笙笙迷迷糊糊的醒了。
外面已經是黃昏了,杜笙笙打了個哈欠,覺得肚子有點。
于是作很輕的,拿開了顧言白搭在腰間的手,準備在不吵醒顧言白的況下,悄悄下床,去外面買些吃的。
然而盡管已經很輕很小心了,顧言白還是立刻就醒了過來。
“顧先生,你醒了呀。”杜笙笙臉紅紅的:“你睡覺好輕啊,我就了這麼一下。”
顧言白著懷里的杜笙笙,表很是茫然。
杜笙笙以為他還沒醒清楚,于是便抬頭,輕輕的親了親顧言白,然后道:“是不是還困呢?你繼續睡吧,我出去給你買點兒吃的,很快就回來。”
但其實顧言白已經徹底清醒了,他剛才出茫然的表,是因為他在想:……這幻覺怎麼還在?
麻藥的效果應該已經消失了吧?
然而不等顧言白多想,懷里的杜笙笙已經起,準備離開了。
顧言白怕一走,就再也不回來了,于是連忙抓住了的手:“笙笙,別走!”
“嗯?”杜笙笙回頭,面帶笑意的看向了顧言白:“怎麼了,顧先生?”
顧言白把杜笙笙重新拉回了床上,然后抱著道:“別走,我不想讓你走。”
其實老天爺,已經很善待他了,他壞事做盡,老天爺還許了他一個夢,讓他抱著,睡了這麼久。
可原諒他太貪心,仍舊舍不得放走。
“別撒了,顧先生。”杜笙笙有些無可奈何道:“你不嗎?我們都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顧言白并不覺得,實際上,他現在的況,也沒辦法吃飯。
畢竟他剛做完手,后第一天,是不讓吃東西的。
第二天才能勉強吃一些流食。
剛才他和杜笙笙昏睡的時候,護士有進來,給他輸了一瓶葡萄糖。
所以顧言白現在并不,只覺得有點頭暈,有點惡心……這些都是手后的正常反應。
“不。”顧言白抱著杜笙笙,仍舊不肯撒手,他把臉埋在了杜笙笙的肩膀上,然后聲音悶悶的說:“只想吃你。”
杜笙笙一時間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大狼,想什麼呢?
都傷這樣了,腦子里面還沒個正經的。
“你先好好養傷吧。”杜笙笙手,輕輕的了下顧言白的額頭,然后笑道:“你不,我可了,我這一整天,連口水都還沒喝呢。”
聽到這句話后,顧言白這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
雖然眼前的笙笙,是幻想出來的,但他仍舊舍不得,讓挨。
“我給我哥打電話,讓他給我們送點吃的來。”沉默片刻后,顧言白又重新拉住了杜笙笙,小孩子一般的撒:“笙笙,你不要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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