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商籍學生開辟一條做之路,柳云湘和嚴暮當晚就開始研究,果然想到了一條途徑。
“恩科過后吧,等我們回朝,先與大臣們商議,大臣們都同意了,方可制定章程。”柳云湘有些振道。
這一陣子的郁悶和無奈,在這一刻終于消弭。
翌日,柳云湘起的時候,見嚴暮正帶著學生們晨練。跑步,蹲馬步,搏擊,這一套耍下來,學生們一個個累得癱到了地上。
嚴暮還一臉嫌棄,說這點訓練對于他手下的兵來說,也就活活筋骨,這些學生質也太差了。
柳云湘笑:“便是要增強他們魄也要循序漸進,一口氣吃不胖子。”
說笑了一句,柳云湘正打算去廚房幫忙,見院門外有個影,鬼鬼祟祟的藏在一棵樹后面,因看到,他忙躲起來,但角還在外面。
柳云湘蹙眉,正想跟嚴暮說,沒想到方萬金先沖了出去。
“哪個見不得人的玩意兒,小爺這就讓你出原形!”
那人見方萬金發現自己并沖了出來,連忙轉往外跑,但他哪有方萬金手利索,剛跑兩步就跌了一腳,正好被方萬金摁到了地上。
“小賊,你……咦,李睿!”
方萬金看著側臉像,忙將人頭扳過來,果然是李睿。
他眨眨眼,而后起,將李睿也拉了起來。而隨著李睿起,他發現他左臉有傷,拉他的時候,似乎扯到他上的傷了,疼得他倒了一口氣。
“你這是……別人打了?”
李睿卻慌忙搖頭,“沒,我沒事。我就是路過這里,想看看你們,我先回家了。”
說著李睿就要走,方萬金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哪會放人,一把抓住他。
“你要回家?”
柳云湘喊了方萬金一聲,讓他先將人帶進院里再說。那李睿不肯,方萬金干脆將他拖了進來。
“說吧,怎麼回事?”
李睿看看嚴暮和柳云湘,再看看昔日同窗,頭慢慢低了下去,“我,我就是和明遠書院的學生打架了,然后……然后被退學了。其實也沒什麼,我讀書不行,早點回家干點別的營生好。”
“你和他們書院學生打架?呵,我瞧你這樣子是被打了吧?”
“不是,我也手了。”
“那也得看誰先挑事,就你這膽子,我可不信你敢挑釁他們。”
李睿低下頭,正在大家不解的時候,他竟繃不住的哭了起來。
“這般狗東西,我這就替你報仇去!”
方萬金攥拳頭就要沖出去,柳云湘忙讓竹子他們攔住了他。
柳云湘嘆了口氣,問那李睿到底怎麼回事。
原是明遠書院讓他參加鄉試,他沒有考中,回來后同窗們就罵他笨,連帶著也罵半山書院,說白老頭教出來的都是笨蛋。
他反駁了幾句便被他們打了,等書院先生過來,這些人又污蔑是他先挑事,而先生不分青紅皂白,將他趕出了學院。
李睿說到這兒,已經哭得說不出聲了。
“我……我知道自己的斤兩……本想再學習三個月……三個月后參加恩科……他們不同意……我爹賣了地送我去明遠書院……我……我回去怎麼跟他代……”
方萬金氣的咬牙,“這幫狗東西,明擺著欺負人!”
柳云湘也十分氣憤,尤其聽夏師傅說了,明遠書院這次鄉試故意讓差生參加,這不等于讓他們白做犧牲。
恩科過后再三年才鄉試,再熬三年,于尋常人家來說,這個負擔太重了。
嚴暮起,看了一眼李睿,道:“你且先留在山上,我去明遠書院給你討個說法。”
“先生……我……我……”李睿愧疚不已。
方萬金一手攬住他,“放心吧,嚴先生厲害著呢,一定能幫到你。”
說著他還給嚴暮打氣,“先生威武,要是真打起來了,您就喊一聲,我們拿著家伙事去幫您。”
嚴暮好笑,“行了,晨練結束,你帶著他們去屋里讀書去。”
方萬金拍拍脯,“先生放心,我們一定用功。”
見嚴暮要下去,柳云湘還真有些不放心,怕他以一人之力砸了明遠書院。因此送他出門時,一再勸他冷靜克制,要以理服人。
“放心吧,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小教書先生,不敢惹事的。”嚴暮沖柳云湘挑了挑下道。
柳云湘撇,“就沒你嚴暮不敢的時候。”
嚴暮笑了笑,“但看他們講不講理了。”
目送嚴暮下山,柳云湘想著就算他砸了明遠書院,倒也不算多大的禍,可很快就知道還是低估嚴暮了。
半個時辰后,夏師傅匆匆上了山。
“嚴夫人,你快想辦法啊,你家嚴先生將明遠書院給砸了。”
柳云湘角了,他還真給砸了。
“這還不要,關鍵是今日文縣令來慧明書院嘉獎中舉的學生,聽到明遠書院的靜,忙趕了過去,正好逮住你就嚴先生。這下好了,他被差給綁了。”
“他人呢?”
“還能在哪兒,已經被綁到府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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