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桌子上的膳食被熱了一次又一次，云絮也不著急，更沒有派人去催促，倒是丫鬟問起：“云姑娘，要不要奴婢去打聽皇上？”

“不必了。”云絮搖搖頭：“一定是事還未忙完，再等等吧。”

等到了該忙完了，自己就回來了。

捧著茶喝了幾口，耐著子。

終于在一個時辰后見著了姍姍來遲的湘雅帝，他上依舊是沾染上了一點點的胭脂香。

云絮蹙眉，這香味和褚林帝大殿的香氣一模一樣，必定是他在褚林帝那逗留導致沾染上的。

“抱歉，讓你久等了。”湘雅帝略帶愧疚，將一支錦盒放在面前，示意對方打開。

云絮也很配合地將盒子的打開，出了里面的三粒解毒藥丸。

“這是？”

“這個藥可以暫時制你，日后朕會再派人給你尋，絕對不會再讓你痛苦的。”他說。

云絮撿起一粒遞到鼻尖輕輕嗅了嗅，臉微變，這藥的確是和許幽曾給的藥丸一模一樣的味道。

只可惜，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多謝皇上。”云絮將藥丸收起，面上多了幾分波，抬起手便人將就膳食全都熱一遍再送上來。

“你之前托朕打聽的事，已經有了眉目。”湘雅帝直言不諱：“許幽死在了陵頤，連尸骨都沒留下，日后你只能依靠這些解藥了。”

這是在提醒云絮，離開他，可能就再也沒有解藥了。

這也算是湘雅帝拿云絮的一個把柄。

“死了？”云絮故作驚訝：“許幽是南使臣，難道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見滿臉不相信的樣子，湘雅帝又說：“此事千真萬確，跟隨許幽一塊去的侍衛，目睹了許幽被火焚燒殆盡，幾千名侍衛就剩下寥寥數幾的人回去，楚玄知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連使臣都殺了。”

趙懷玉也曾和說過，許幽死了的消息，看來是真的。

“楚玄知狂妄自大，自以為是地打了幾場勝仗，就不將所有人放在眼里，今日在褚林后宮更是屠殺那麼多侍衛……”湘雅帝一邊說，還不忘認真地打量著云絮的表。

見面如常，竟連一點兒波都沒有，湘雅帝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他向來如此，何須意外。”云絮淡淡地回應。

很快菜就送上來了，滿滿一桌子，湘雅帝和往常一樣心地給夾菜，兩個人彼此無言，氣氛安靜。

……

大殿

褚林帝剛從妃嬪上爬起來，一副意猶未盡的覺，拍了拍人白的臉頰。

“從前倒是忽略你了，等宮里喪事辦完了，朕就冊封你為妃可好？”

人扭著妖嬈的段匍匐在了褚林帝的肩上，吐氣如蘭聲道：“臣妾多謝皇上恩典。”

褚林帝哪得了這副姿態，頓時又把控不住了，一個翻將人重新在了子底下。

殿外

趙懷玉面無表的聽著里面的靜，等了片刻后，里面退出來一抹影，來到了趙懷玉跟前悄聲說：“殿下，一切都辦妥當了。”

“極好。”

他還在等。

一炷香后，里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混賬東西！”

“啊，皇上饒命！”

殿燭火燃起，哭聲夾雜著怒吼聲，還有花瓶墜落后發出的砰砰聲。

接著又傳來了褚林帝的命令：“去把蓮貴人召來。”

“是！”

半個時辰后打扮妖嬈的蓮貴人匆匆趕來，被褚林帝毫不留地給拽上榻，還未來得及驚呼，便被人撕扯了裳。

僅僅半盞茶的時間，褚林帝又一次氣餒了，一把推開了蓮貴人，還不忘抬起手在臉上狠狠地打了一掌。

“沒用的東西，滾下去！”

蓮貴人一臉莫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捂著臉匆匆拽了件裳就退了下去。

這一夜褚林帝召見了五個妃嬪，無一例外，全都是半路泄氣，他整個人十分頹喪。

整個大殿伺候的個個屏住呼吸，生怕被殃及池魚。

天蒙蒙亮時，褚林帝最終是忍不住人去喊太醫，幾名太醫本就是隨時侍奉，所以來得很快。

幾人給褚林帝診斷之后，均是臉微變，這分明就是中毒了！

“朕怎麼了？”褚林帝沉聲問。

“這……”幾人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褚林帝見狀就更生氣了，抬腳便狠狠地踢在了其中一人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