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晉神頓了頓,低聲:“沒了江氏,你怎麼給白瀅幸福?”
江月笙說:“我們回永泉村,或者另外找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要其實很簡單,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可以了。”
聽著這些話,裴晉出神。
白瀅曾經說過,很喜歡住在小山村,即便是平淡過日,也覺得很開心。
那段時間,他總空去陪。
但他心里還是在默默打算,勸一起回到鈺洲。
他放不下手中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也放不下裴氏,這也是他的夢想,他也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從未停步。
曾經,他認為江月笙也是一樣。
如今聽到江月笙愿意用江氏來換白瀅平安,他吃驚、意外,也有種落敗。
寥寥幾句試探,裴晉終于明白為什麼白瀅還是會選擇江月笙。
這一刻,他心里也解開了一個死結,豁然開朗。
“把你手上可靠的資料遞過來,我先了解。之后調查到什麼,會通知你。”裴晉起倒了杯水,垂眸看著杯子漸滿,“至于江氏……你自己留著吧。我還沒做好迎接商界那些七八糟風波的準備,還是你在前面頂著吧。等到我做好準備,再把你吞了也不遲。”
心里的弦,猛地松了松。這一刻,江月笙很多說不出的。
來前,想到要對裴晉低聲下氣,他是萬般不愿。
若是以往,裴晉用那種言詞迫他,他也定不容妥協。
可是一切都那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找到白瀅,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那些資料全都整合了圖片,沈雁盡數發送給了裴晉。
裴晉看完,心中有了大概,表示即可會安排人去查。
臨走前,江月笙問:“你知道宋寧語最近對向嗎?”
裴晉抬眸:“你懷疑?”
“本來是的。”江月笙現在持不確定態度,“但沒有手眼通天的本事,我擔心是有人借用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你對比較悉,查起來也更方便,從這兒突破,說不定會有結果。”
一想到這個人,裴晉眉心就皺起來:“嗯,知道了。”
江月笙離開裴氏,已經是深夜。
他連夜回了喬都,第二天一早接到詹云江電話,竟然說查到了白瀅的消息!
白瀅就出現在離喬都相距兩個省市的地方,當江月笙打算過去找時,電話打過來了。
白瀅約他見面,就在第二天。
江月笙想跟再說幾句,通話就被掛斷了。
次日按照時間,江月笙找到地方,在一家茶室。
包廂里里外外都站著穿黑西裝的保鏢,但江月笙一個都不認識。
不是他,沈雁也覺得陌生,這些人甚至都沒在道上見過。
他們心中充滿了疑,為什麼白瀅會跟這些人在一起。
金也一起來了,進到包廂看見坐在最里面位子上的人,欣喜跑過去:“小瀅,這幾天你去哪兒了?你可讓我們好找!”
話剛說完,金就被保鏢攔下,不準再靠近。
金臉愣了愣,不明:“為什麼?我又不是什麼壞人。小瀅,你怎麼了?”
“我今天來,是有要事跟江月笙商談。”
白瀅面向著窗,側眼掃了來的這些人一眼,眉心蹙起,“江先生,你要不要先把這些人吱出去,免得等下……損你面就不好了。”
白瀅聲音很低,也很輕,聽起來有氣無力。
江月笙聽出異樣,擔心的況:“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有,這幾天你去哪兒了?”
白瀅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也不管人多不多,自顧開始說起來:“我自己找了個地方,冷靜了幾天。”
“冷靜?你在冷靜什麼?”
“你不信任我,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聞言,江月笙才反應過來是什麼事。
想起前陣子白瀅不停地說詹云江不懷好意,他都沒有相信。
就因為這事,所以帶著孩子搞失蹤?
“白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別鬧了,跟我回去。”
江月笙才上前一步,就有更多保鏢從外面進來,將他團團圍起來。
這時,白瀅也甩出一份文件,丟在地上:“離婚協議,你回去考慮,考慮好了找我。”
說完,起從側門離開。
江月笙想追,卻有一個傭人模樣的人,把還在睡的小星星抱了過來。
小星星睡的很香,江月笙接過到時候,他還吧唧了兩下小,繼續睡。窗外,白瀅已經坐上一輛車走了,毫沒有留。
江月笙呆呆著離去的方向,心中被不解、疑和苦盡數填滿。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經歷過這麼多,白瀅曾口口聲聲說,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分開。可現在……
提出分開,理由竟這般輕而易舉。
回到車上,可能是吵到小星星了,小星星醒過來眼睛。
看見江月笙,他呼呼了聲:“爸比……”
江月笙安靜摟住他:“嗯,我在。”
小星星眨眨眼:“咦,媽咪呢?”
江月笙心里一,把小星星放正坐好,問:“你跟媽咪這幾天在外面,都遇到了什麼?”
小星星著小手,回憶了好一會兒,說:“我們去一個地方度假了,不過媽咪每天都……都很忙,沒有時間管星星。”
江月笙把小星星重新摟進懷里,揪心地閉上眼。
另一輛車,沈雁見金發呆,手肘了:“安全帶,系好。”
金回過神,手把側邊的安全帶拉下來,一邊若有所思:“我總覺得剛才那個人怪怪的。”
沈雁不明:“你說誰?”
金說:“今天的白瀅,你不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嗎?給人一種陌生?連正眼都不瞧我們一眼,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算是跟江老板歐氣,怎麼對我也這樣。”
沈雁一聽,倒也覺得奇怪。
從包廂里那些陌生的保鏢,再到白瀅對每個人的態度,還有突然提出的離婚,這一系列組合在一起,就顯得格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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