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麽肯定裴或會來救你?”
“你不就是篤定了他會來救我,才費盡心機地趁我出城逃出來挾持我的嗎?”
慕容翟搖搖頭:“不,我一點都不篤定,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安安心心在鄴都做我的皇帝,因為像你這樣三心二意,水楊花的人,我要多就有多。”
他在挑撥沈飛鸞與裴或之間的關係。
說話的時候,他的手不老實地上沈飛鸞的大:“鸞兒,前世種種如過眼雲煙,我已經忘了,不如你也忘了,我們重新開始如何?隻要你幫我殺了裴或,我重回皇宮,這次我允你做一輩子的皇後,我再也不要其他人,我隻要你好不好?”
“拿開你的髒手。”
沈飛鸞一把打下他的手:“再不趕路,等裴或來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私心裏是不想裴或來的,哪怕和慕容翟同歸於盡,也不想把裴或卷危險之中。
“駕——”
一甩韁繩,馬兒就疾馳衝出,慕容翟見狀,隻能另拉了一匹馬,追其後。
“鸞兒!”
裴或已經能看到他們離去時,馬兒揚起的灰塵,他才搭好箭,慕容翟的背影又拐了個彎消失不見。
他氣極的放下弓箭,再次飛奔追了上去。
陳進籌擔心他的安危,招呼著六子幾個也狠狠向馬屁,防備著那群東瀛忍者。
“唰!”
一道紅黑相間的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一刀砍在陳進籌的肩膀上。
他飛快反應過來,抓住那忍者的手腕,在他要逃跑時,手中飛刀狠狠紮進那人的脖子裏,鮮紅的濺了他一臉。
裴或邊也憑空出現幾個忍者,實際上他們主要想殺的人就是裴或。
因為慕容翟說了,這人就是登基之後主張滅掉東瀛國,重開海市的大鄴新帝。
他們東瀛國一直以來就是海上的霸主,長期在島上捕魚淘金為生,近年來海水上漲,他們生活的島嶼越來越,已經人滿為患了。
慕容翟答應他們的王上,隻要他們能殺了這位新帝,他會把靠近東瀛海域的兩個城池送給東瀛國。
兩個城池雖說不多,但已經夠他們的百姓安頓,所以王上讓他們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殺了裴或。
反正他們不先手,這位也是想滅了東瀛,開通大鄴朝與其它鄰國的海市。
臉上和上都被劃出了傷痕,但因為有六子和陳進籌那群武藝高強的侍衛在,並沒有傷到裴或的要害。
那也兇險至極了。
但他本就不還手,隻一門心思隻想快點追上沈飛鸞。
那群東瀛忍者見傷不到他的厲害,互相用隻有他們聽得懂的話流了一番。
裴或耳朵了,扭頭大喊:“他們想聲東擊西去攻擊六子,實際上會用暗來殺朕,你們不要上當,六子……跟著朕,不要被他們分散開。”
一群東瀛人以為他們聽不懂東瀛話,可裴或從小就是被當儲君培養的,東瀛國出使大鄴朝那年,裴或就已經找了他父親的太傅,學會了東瀛語。
反而是那群想算計裴或的東瀛人聽不懂中原話,還以為是裴或頂不住了,在向他的侍衛求救。
“今だよ!”
隻聽一聲東瀛人的怒喝,十幾個忍者都衝著六子去了,但六子隻是虛晃一招,在他們全衝過來時,握拳的手一抬,自己飛快衝到裴或邊,不遠的弓箭手在他舉手的時候,已經數十箭齊發。
“呃……”
那些被中的忍者都沒反應過來,口就穿了一個。
六子冷笑一聲:“一群海匪還想殺我六子,老子在西域進棉花大殺四方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島上玩泥呢!”
僅剩三個忍者跑得快,沒有被中,他們知道一擊不中,這次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互相看了一眼後,他們拉著鬥篷往臉上一蓋,一陣悶響過後,隻餘白煙陣陣,幾個忍者已經不見蹤跡。
六子氣的“呸”了一聲:“這群孫兒,跑得倒快。”
裴或拉著韁繩暫時停了一會兒:“阿籌,你還行不行?”
陳進籌用扯下來的擺布料綁在傷的肩膀上方:“皮外傷,屬下死不了,等抓到慕容翟那個狗賊,我一定要先砍他幾刀。”
說罷,裴或又勒住韁繩:“那就快點追上他們,那幾個忍者,朕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要不是那群武士,鸞兒也不會被慕容翟帶走。
他剛才還看見慕容翟對鸞兒上手了,真該早點剁了他那隻惡心的手的。
慕容翟邊還跟了一個全被黑鬥篷籠罩起來的人,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要不是他們到了落腳的地方,沈飛鸞甚至都沒注意到。
是男是也看不清,反正很瘦,型消瘦。
“你不用看了。”
慕容翟一把打下那鬥篷人的帽子,隻聽一聲糲的驚呼聲,那黑之人的人出真容來。
瞎子,而且左邊臉被燒得麵目全非,隻能靠出來的右半邊臉,還能依稀看出一些故人的影子。
“柳翩然?”
如果的眼睛還完好,一定會怨毒的瞪著沈飛鸞,可看不見了,臉也毀容了,自卑籠罩著,讓慌的把鬥篷上的帽子戴上,踉蹌著退到了暗的角落裏。
“嗬!”
慕容翟輕笑一聲:“我放火燒燕王府的時候,瞎了眼跑錯了方向,差點命喪火場,是我把拉出來帶上的。”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覺得他與沈飛鸞的決裂,都是因為柳翩然母的刻意勾引和設計:“鸞兒,要是沒有,我們不可能變這樣敵對的關係,都是柳翩然,前世就是用迷香控製了我,讓我對們母言聽計從。我本來想讓燒死算了,但前世是殺了你和我們的孩子,我想我應該把給你,讓你親手為咱們的孩子報仇,這……”
“啪!”
沈飛鸞實在忍不了他那張臭推卸責任的樣子:“慕容翟,你真是個窩囊廢,承認你自己惡毒自私就有那麽難嗎?你說們用迷香控製了你,那在柳翩然來鄴都之前呢?你沒有想陷害我爹謀反?沒有想掏空我們沈家?沒有想登基之後就廢了我?不是在來鄴都的第一天,你在渡口就對一見鍾?”
分明是兩個畜生,其中一個現在卻想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