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的這番話說完,周時遇沒再開口說話。
其實他心里早就有發現,他對程諾早就不是疚了,甚至很欣賞。
欣賞的淡定和淡然,欣賞的拿得起和放得下。
也許,在他們這段關系里,從來就沒有拿起來吧!
直到車子停在程諾家門口,直到程諾解開安全帶,周時遇這才轉臉看向程諾問:“程諾,如果說我不止有虧歉,還有其他呢?”
如果他喜歡了。
他們還有沒有可能?
周時遇深邃的眼神,程諾斬釘截鐵的回答:“那請你放過我吧!”
說罷,直接推開車門就下車了。
其他的份地位,家庭懸殊,以及過去兩年多的迫不說,就他和謝雨萌的糾纏不清,就他和謝雨萌認識30年的。
還有謝雨萌和媽一通電話,他半夜就趕過去的陣勢,和周時遇就不可能了。
至于周時遇怎麼想的,他對又有了什麼樣的,那又和有什麼關系,那是他自己該去調解的問題。
目送著程諾離開的背影,周時遇從旁邊拿起香煙和打火機就給自己點了一。
眼下,他怎麼都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這樣落在程諾的手里,會拿程諾沒轍。
自己了兩年,都得有了。
結果程諾倒好,就跟沒心似的。
“沒良心的小王八蛋。”著煙,想著程諾剛才那句讓他放過,周時遇就恨恨的罵了一句。
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就讓他放過。
要不是前兩年太虧欠,他才沒有這麼多的好脾氣,早就綁回去了。
之后,在程諾家樓下待了好一會兒,直到看見程諾房間的燈亮,周時遇這才啟車輛離開了。
——
兩天后,程諾在單位忙著的時候,陳紜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了。
“媽。”接通電話,程諾喊了一聲媽。
電話那頭,陳紜的聲音慌慌張張傳了過來:“諾諾,你爸剛剛在公司被警察帶走了,說是他的財務賬目有問題,要他過去配合調查,你在周氏集才工作過兩年多,你看能不能托人問問到底是什麼事,嚴不嚴重?”
聽著陳紜的話,程諾的腦子頓時都快炸了。
周時遇不是答應過嗎?說那兩筆賬的問題不會追究程錢嗎?可是現在又算怎麼回事?
吞了口唾沫,程諾控制著自己的,平靜的和陳紜說:“媽,你先別著急,我先去打聽一下怎麼回事?”
說罷,程諾掛斷陳紜的電話,拿著手機就去樓梯間打電話問事了。
問了總部財務和分公司的財務,最后又問了分公司的老總,程諾總算打聽到了。
還是八年前的那兩筆賬,程錢被人告發了,公司說要追究這件事。
握著電話,程諾屏氣斂息的問:“張總,您那邊能想想辦法嗎?要是我爸這個事被判了,會有什麼后果?”
電話那頭,中年男人嚴肅地說:“小程,其實這兩筆賬我來分公司的時候,早就發現了,但一直沒有往上報,因為知道你爸是被人當槍使了。”
“這事現在曝出來,我也很意外,很無能為力,畢竟有關部門在調查了,這實在不是我能力范圍之的事了,如果真要被判了,估計得五六年。”
中年男人的話說完,程諾的心都涼了。
他爸要是真被判了,那他這輩子就完了,以后就算出來了,也不可能有公司再聘用他。
而且他爸最好面子了,他要是真被判了,那他以后還怎麼做人,怎麼面對這些親朋好友?
看程諾沒有及時回話,中年男人又嘆了口氣說:“小程,你爸在我手底下工作了四五年,不是我不愿意保他,是這件事是從上面下來的,我是真沒有辦法。”
中年男人的為難,程諾說:“張總,謝謝你,那我先去問問況。”
說罷,兩人就把電話掛斷了。
后來,程諾又打了幾通電話到總部的財務室,財務和行政有不同事也打電話問況,或多或都跟一些訊息。
雖說已經離開周氏集團,但程諾平時工作本分又肯幫別人忙,還是下了不關系。
上回,他們部門聚餐,還把也喊去了,黎總還在飯桌上邀請再次回來。
來來回回打了一些電話,接聽了一些電話,程諾差不多把事也搞清楚了。
是上頭下的命令要查程錢他們分公司,要查他們的賬。
右手握著手機,程諾的想著事的原委,眼睛都氣紅了。
周時遇答應過,而且親口告訴過,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追究程錢。
可是,他反悔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這兩年多的氣又算什麼?自己的那些委屈又算什麼?
拽著手機的右手,程諾手背上的青筋都起來了。
周時遇他太欺負人了。
想到這里,程諾回到辦公室和領導請了假,然后開著車子就直奔周氏集團了。
一路上,腦海里全都是這兩年多的委屈,全都是周時遇對的各種暴和威脅。
他甚至在他的辦公室都強過,在他的車上!
此時此刻,和周時遇的各種回憶,充斥了程諾的整個大腦。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公司前面的停車場,程諾直接搭乘著電梯就上樓去了。
辦公室里,周時遇剛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這會兒正在和另外一個東在談事。
看辦公室的房門猛地被人推開,看程諾兩眼猩紅的出現他眼前,周時遇一驚:“程諾!”
接著,他就讓和他那人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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