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空隙時間都不給,連長到拖地的晚禮都沒來得及換。
溫凝被他牽到后臺,又直接被抱著從貴賓通道離開, 最后被江恕塞進車里。
一路上,溫凝都是懵的。
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莫名其妙拿了華乾獎影后,也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在不知不覺中答應江恕了。
不過好在,這都是最好的結果。
若要真正仔細地考慮起來,結果也還是同現在一樣。
任天高在前頭開著車, 溫凝因為方才在臺上的雙重驚喜,哭唧唧了好久, 這會兒也沒止住, 和江恕兩人坐在車后座, 窩在江恕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著氣。
江恕一邊手將人抱得穩穩當當, 另一只手探到臉頰,輕輕揩去那跟斷了線似的眼淚珠子,溫地取笑:“這麼啊?”
溫凝嗔地哼了聲,撅著,拍開他的手:“你別把我妝花了呀……”
“又不在頒獎禮,花了就花了,反正也只有我看,我不嫌棄。”江恕垂眸睨著那掌大的小臉,低頭湊過去吮了吮那嘟嘟的小,“花了也好看,怎麼都好看。”
溫凝不自在地彎了彎,出一只手來揪住江恕的領帶,稍微使了點勁兒扯了扯。
男人配合地再次低下頭。
溫凝咬了咬,微微支起上, 正巧吻在江恕的下上,溫凝笑了笑,盯著他凸起的結瞧,居然還鬼使神差地輕咬了一下。
男人結上下,嗓音一瞬間啞了,磁沉得有些磨人:“你現在膽子可太大了。”
“慣的你。”江恕了后槽牙,下顎線微凸起一瞬,線條流暢又凌冽,刀削斧刻般致。
溫凝半點兒都不怕他,只是后知后覺,下似乎有什麼硌到自己,下意識地挪了挪位置。
江恕忽地收手臂,話里帶著點警告的意味:“別,不然我立刻讓任天高下車。”
前排任天高戰戰兢兢,冷汗將襯衫后背浸了一片。
溫凝癟著,眼眶還紅紅的就努力瞪他:“果然答應了就變兇的了。”
江恕都被氣笑了,笑里藏的盡是無奈,哄著:“我現在哪敢兇你?有些小姑娘脾氣大呢,惹不得。”
溫凝著拳頭錘了他膛一記,松開他的領帶,不管不顧地挪著小子板換個舒服的姿勢,江恕被頓得悶|哼一聲,又了結。
溫凝坐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此刻的車速飛快。
“開這麼快做什麼呀,你也是,頒獎禮都還沒結束呢,你就非要把我拉出來,著急什麼也不知道,你讓還有那麼多藝人怎麼想啊,們都看著呢……”溫凝的碎碎念里還藏著點哭過之后的鼻音,對江恕來說,這是最要命的刺激。
江恕哪里管得了那麼多,他做事向來無所顧忌,也就是在溫凝這小心翼翼的,旁的就是肆無忌憚:“急著帶你回家啊。”
溫凝不知所以,眨眨眼又盯著他,問:“去乾灣嗎?”
“不然呢?”他揚起眉峰,拉過那只戴上求婚戒指的手,兩個手指著那戒指的骨節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戒指都戴了,還想耍賴?門兒都沒有。”
他說著,又握著那手放到鼻下低低地嗅,隨后還著迷似的吻了又吻。
溫凝臉頰燙燙的,卻由著他去,沒想反悔也沒想耍賴,離婚這麼久,也確實很久沒回家了。
車子駛過一家大型商超的時候,江恕無意瞥了一眼,當即停:“停車。”
任天高反應極快,立刻下車速,穩穩當當停在了路邊。
溫凝滿臉疑地看著他,江恕說:“去趟超市。”
而后他又看向后視鏡里的任天高:“清一下場。”
任天高:“是,江總。”
那大型商超是江氏名下的產業,江恕要求清場,任天高立刻馬不停蹄地打電話吩咐下去。
清場的速度很快,等車子駛向地下車庫,江恕牽著溫凝搭總裁電梯上到三層的時候,整個商場已經空空,連服務員都不見人影。
溫凝被他拉著手,跟在他側,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江恕隨意下西服外套披到上,把裹。
“買點兒東西。”三層是日用品層,面積大品雜,江恕平時又鮮有逛超市的習慣,自己親自買東西的時候更是之又,一時沒法準確地找到位置,眼神不停地在周圍搜尋。
“那為什麼要清場啊。”溫凝另一只手輕輕提著晚禮服擺,乖巧地陪著他一起找。
畢竟這對于溫凝來說,是聞所未聞的權利。
“你禮服都沒換,這邊兒連塊布都沒有,不給別人看。”江恕理所當然地說了句。
溫凝:“……”
小學行為!
溫凝低低地笑了聲,又左顧右盼,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要江恕到底在找什麼:“要買什麼呀?我幫你一起找吧。”
江恕“嗯”了聲:“等會兒你來挑喜歡的。”
這男人神神的,又這樣賣關子,溫凝越發到好奇。
“這,找著了,喜歡什麼味兒的?”江恕牽著來到計生用品前,“草莓的還是橙子的,又或者——”
溫凝看都還沒來得及看,只是一向喜歡草莓味的東西,便口而出:“草莓的。”
等定睛一瞧,紅暈一直從臉頰蔓延到耳,最后整個脖頸甚至是手臂的紅了個徹底:“江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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