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復看居然將他跟那些頭類比,便手瘙的咯吱窩,待得嘻嘻笑著求饒時,才將一把攬住,按在了床榻上,半抬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低低道:“晚晚,回去之后,我們便親可好?”
知晚笑意漸收,半垂眼眸道:“滿京城都知道我招贅,你若娶我,便算是我柳家的人……以后也不能納妾了……”
天復渾不在意道:“我已經在陛下面前立狀,絕無反悔,你不也在人前護食,說我是你家的人了?”
柳知晚想起自己被那勾肩搭背的頭氣糊涂了才說出的話,一時臉頰發燙。
又低低道:“京城里最近可盛傳我的命太,克父克母,乃不祥之人。要不,你先拿了我的八字去,找人相看一下,看看有沒有相沖……”
天復有些聽不下去了,在知晚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道:“你跟我母親拜狐仙也拜得癡了?竟然信這些?你命些才好,省的被那些貨癡纏。若是非要算,也不必找那些高僧,我便會算,你未來的夫君必定財壽兩全,人羨煞!至于你的孩兒嘛……”
天復特意將目下移,看了看纖細的腰腹道:“看你這腰也是能生養的,所以必定兒雙全,子孫濟濟一堂!”
哪有人看相算命,還看人腰能不能生養的?
知晚被這不正經的風水先生氣得噗嗤又笑了出來,干脆手去捶打他,可是卻被他抱得滿懷。
只能摟住了他的脖頸,在跳躍的燭里與他舌相,纏繞在了一……
年輕男這般耳鬢廝磨地相在一起,只怕要圣人一般的定力才能克制。
所以風水先生意迷間,想要一窺寶山溪之玄妙時,卻被知晚用力地推下了床去。
知晚被他撥得雙頰紅,如抹了濃厚的胭脂,趕坐起來,穿好服道:“過幾日督軍大人便來尋營,若鹽水關的軍營出現子,更說不清楚。你得趕連夜將我送出關去。”
天復的氣息還很重,只半敞著襟直地躺在地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景。
知晚見他不說話,一時也是急了,出玉足去踢他的堅實大:“怎的還不?快些啊!”
可是天復卻道:“最近叛軍探子時有出沒,附近的村寨也是魚龍混雜。你若此時出關,要安置在何?我是不會讓你孤在野外荒宿的。”
“但是……”
天復此時起,利落整理好服后道:“你來此也不是來眠宿男人的,怕個什麼?我今夜去尋營,這帳子就給你安睡了。過兩天,我自會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你。你乃鹽水關的救星,也不必太過擔心,待查明綠玉膏之事,你是首位功臣。”
知晚怕的就是這個,一咕嚕爬起來道:“賊人下毒在章家獨門的綠玉藥膏里,若是稟明圣上,查不出真兇的話,配藥的章表哥必定牽涉其中,做了頂罪之人……他是章家獨子,若再有意外,我舅舅一家都承不住!”
天復沒有說話,只慢慢地穿戴好軍甲,似乎在琢磨著知晚說的話。
最后,他對知晚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一定讓你表哥全須全尾地回去。”
說完,他手了知晚的臉,便拿著頭盔與佩劍轉大步出了兵營。
知晚慢慢躺了下來,自己躺著的被褥都是他睡慣的,自然帶著他上特有的檀香之氣。
不管怎麼樣,醫帳那邊一直無人來找,說明病患在慢慢好轉,自己這一路的舟車勞頓總算沒有白費……
想到這,知晚合上眼睛,慢慢進夢鄉。
就是沒睡太久,遠就傳來轟隆隆悶雷一般的聲響,震得地皮都微微發。
知晚一骨碌爬起來,跑到門口問侍衛什麼況。
不過侍衛卻一臉稀松平常道:“那是迎州方向的炮火聲。叛軍一直想要推進他們的火,用來攻打鹽水關。將軍離開鹽水關前,曾帶著人在鹽水關外挖鑿了幾道長長的渠。還架起了鐵炮,防止敵人推火越過渠。這幾日每天夜都有人來襲,那是前方架起炮來互相攻打的聲音……請姑娘放寬心,離我們這遠著呢。”
雖然侍衛說得稀松平常,可腳下震的地皮實在讓人無法用平常心對待。
進寶和凝煙也出來了,來到知晚旁道:“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先撤了吧?”
知晚搖了搖頭,轉回到了軍帳里。既然侍衛說很平常,便說明平日的夜晚,鹽水關的軍卒們也是這般過的。
后方一時安穩,前方卻有將士在流犧牲。
知晚猜測天復既然截斷了叛軍的軍火補給來路,必定也會想法子損耗他們的庫存,在前方多有挑釁。
這種法子并非立竿見影,權看前線的將士們能支撐多久。若是能損耗掉敵方弗國彈藥,鹽水關才算是除掉了一大患。
就在這樣的要關頭,朝中又派來了督軍。想到幕后黑手排布下的種種心計策,知晚覺得這次過來的督軍必定來者不善。
第113章
待第二日天微亮的時候,炮聲漸歇,又有許多傷員被抬下了火線。
知晚跟兩個丫頭用披風蓋頭,看不出形地朝著醫帳走去時,卻看見有個軍醫形匆匆地往外行去。
此時傷員抬鹽水關,正是郎中最忙的時候,這個軍醫往外走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