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不敢再聽下去,不敢再聽他的悲傷、痛苦,和他那份無法宣說的委屈。
更不敢去看他撕心裂肺下的眼眸,隻低著頭蒼白又無力的道了兩聲:“對不起…對不起…”
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以最平靜的模樣快速拿出包裏的那張銀行卡,放到桌子上推到盛煜的麵前,無開口:
“這張卡裏都是你轉過來的錢,我沒。至於……”
終究是控製不住的微微哽咽著繼續道:“至於盛總幫了朋友和表哥的事,我無以為報,你就當是真心被負……”
“對不起…”秦桑逃亡般的站起無的丟下一句:“我朋友還在店裏等我,我去結了賬就先走了。”
轉過的一剎那,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往下落。
卻也不敢抬手抹掉眼淚,怕被他發現……
盛煜沒有阻攔的離開,隻滿目淒傷的著那張留下的銀行卡,上麵似乎倒映著無決絕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滿目淒傷的男人忽而勾笑了起來,隻是那笑令人森冷發寒,滿是力不從心的挫敗。
苦無言,笑意淒淒涼涼。
就是懂得怎麽讓他生不如死。
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著一雙溫的爪子,把他撓的遍鱗傷,流不止……
好狠。
五年,早已說不清幻想過多次與重逢,且隻能的幻想。
五年前被拋棄的那個大雪天,在家門前,漫天飄雪的雪地裏,等了一天一夜的盛煜沒有等來的出現,等來的卻是一通爸媽車禍遇害的電話。
盛煜永遠記得那日,母親臨終前握他的手告訴他與盛家的關係,叮囑他說: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車禍不是意外……
所以如果你沒有能力,就永遠不要去你喜歡的人或,你會把危險帶過去,除非你自己站到最高……”
從那之後,再也不敢讓任何人發現心裏有個比命還重要的孩。
不敢去找,
不敢想,
不敢出有關的任何蛛馬跡。
隻能在一個個午夜夢回中小心翼翼在腦海裏漂浮出那抹影。
然後自我沉迷、陷無邊無際虛無的幻想,麻醉一個又一個難熬的夜……
我本可以繼續忍無你的深夜,但無法承被你點燃後,再次無扔進深淵裏。
既然,你不想讓我靠近你。
那麽寶貝,你來求我吧…
隨後,盛煜獨自一人慢條斯理的繼續吃飯,明明眼神平靜無波,卻莫名讓人心驚膽寒。
直到隔間的門被敲開,是溫北灼和溫黎兄妹倆。
溫北灼是看到了秦桑走了才好奇的過來的,看了眼盛煜對麵位置完全沒有用過餐的痕跡,簡直如遇見火星撞地球般震驚的調侃出聲:
“那孩沒吃飯就走了?”
然後有些損的笑著繼續:“可真離奇。竟然出現了拒絕我們盛總的人。”
相比溫北灼調侃的模樣,溫黎看著盛煜的眼神深沉嚴肅很多,忽然有些沒頭沒尾的開口:
“三哥,這姑娘不適合你。”
盛煜喝了一口那會秦桑為他倒上的果,沒有抬眸看過去,隻幽幽沉沉的回:“適不適合隻有我說了算,旁人誰也不配說。”
溫黎再想說什麽,忽然手腕被哥哥拽了一下,示意不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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