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過後，翌日清晨醒來的顧慈神清氣爽，那些積在心裏的霾一掃而空。

邊的男人還沒醒，手臂依舊橫在腰間睡得很沉。

手從床頭拿起他的手機，又在翻看著‘蕓姐’和的那些聊天記錄。

人不在邊時候，看著這些聊天記錄隻覺很有違和。

但這會兒，看著那些可的兔子頭表，狗頭表，語氣助詞，還有那萌又知心大姐姐的說話風格，再看看江祁雲那張俊矜貴的麵容……

這簡直是有些不忍直視了。

翻的作吵醒了旁的江祁雲，他微微睜開雙眸，還沒清醒，見在翻他的手機，他也沒說什麽，手臂稍收，將向自己。

“看什麽呢這麽樂？”

男人的聲線帶著清晨獨有的低沉沙啞。

顧慈轉頭看了他一眼，低笑道：“看蕓姐給我發的聊天。”

“……”

他閉著眼裝睡，不搭理。

昨天發生的一切都來的那麽措手不及，本來不及考慮別的。

但這社死，雖遲但到。

顧慈轉了個，把臉轉向他，眸底升起幾分狡黠，仿佛作弄一般，用和溫的嗓音試探地喊道：“蕓姐？”

“……”

江祁雲不得不睜開眼，對上一雙含笑的桃花眼，靈的像是狐貍的眼睛。

他的目微滯，看到這樣的，忽而就釋然了。

想笑就笑吧。

他有些別扭地沉聲道：“大早上別用這種聲音。”

顧慈以為他就是尷尬轉移話題，故意挪了挪把臉湊到他眼前，作弄道：“為什麽，我發語音都是這樣發的呀，就是這樣蕓姐麽麽噠，蕓姐晚安呀……”

“……”

壞死了。

男人的眸深了幾分，他摁住的後頸，手掌輕的在後頸著。

他睨著的眼睛，嗓音低啞，“別喊了，再喊被你喊起來了。”

顧慈秒懂，頓時收了聲，臉頰漲紅，下意識地想往旁邊挪一挪。

按照過往的經驗，昨天晚上他肯定是沒有盡興的。

江祁雲按住，不讓躲，想了點別的事緩了緩升騰起的念。

顧慈也不再打趣他，隻是歎道：“你可真是個人才，這畫風轉的誰能想到是你啊。”

“所以網要謹慎，誰知道對麵是什麽不懷好意的人。”

“哦，我肯定不會網的。”

造的網友，還不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江祁雲抱了一會兒，間溢出一聲低笑，“網倒是次要，那時候我真擔心你會不會喜歡人。”

“嗯……你這……”

顧慈斟酌著用詞，“那你不是該高興，我就算喜歡人也是喜歡轉版的你，就是喜歡這一類的。”

江祁雲沒說話，隻是角的弧度往上揚了揚。

顧慈忽然想起了什麽，“我給你發泳的照片呢，你怎麽刪了那條消息？”

剛剛翻聊天記錄好像就是就是沒看到那張照片，本來還想問他看到那照片的時候心如何。

“看得見吃不著，我留著發瘋嗎？”

他的語氣坦然自若，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眸深沉，眼眸裏半是半是寵溺。

顧慈訕訕地嗔道：“誰讓你裝那樣，我就想小小的報複一下……”

江祁雲凝著的眼睛，慢條斯理道：“你就是仗著我你。”

“對呀。”

也沒有回避也沒有掩飾。

就是知道他，所以給他發照片的行為才可以稱得上是‘報複’。

“那你還不是一樣嗎。”喃喃低語。

江祁雲不明所以，“什麽？”

顧慈挲著他手上的戒指，抬眸看著他淺笑，覆在他耳邊輕聲說：“你早知道我暗過你。”

的日記，拍下的照片，都是曾經埋藏起來的心事。

原來他早早地就知道了。

“日記本是給我的，那時候勸我不要因為愧疚和補償和你在一起，說你不需要。”

“但是我清楚，僅憑愧疚是不會讓我生出想要和你過一輩子的想法的，所以我知道，我你。”

至於說的暗，那不過是年時他們短暫相遇時的好和喜歡，可他們是那樣的收場，他從來不敢把那份暗當是他的競爭優勢。

“你對我有過好，我知道又怎麽樣？對你而言那是場噩夢，我能肖想什麽？”

暗過的人給了一段難以磨滅的黑暗過往，他還能沾沾自喜曾經暗過他嗎？

顧慈聽著心裏酸，又開始後悔自己大早上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題。

他對待這段的珍視，遠比想的要多。

顧慈靠在他懷裏，將話題岔開，“不說這個了。”

“我們想想該怎麽和小白說吧。”

以前沒想過和江祁雲有以後，江逾白把當媽媽，就順勢繼續用繼母的份陪著他，也沒想過要和他解釋清楚。

可現在陷了兩難得境地。

不說，覺得對不起那孩子。

可如果說，又要怎麽說。

要怎麽和那孩子解釋，是他親媽，又要怎麽解釋他五歲前沒有媽媽的陪伴。

就這麽想著，顧慈心裏就犯了愁。

哄完大的，現在要想著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