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玦看回親兒子,與那雙純真的大眼相視了幾息之后,他面不變的開了口,應:“爹爹也能頂天。”
瀾哥兒臉上頓時出笑意。
翁璟嫵生怕他下一句就是讓謝玦頂天,所以溫聲哄道:“爹爹很辛苦的,他每天都不能好好睡覺,也不能好好吃飯,還要被太曬,更會被劃傷,出,你就不心疼心疼爹爹?”
聽到出,許是想起自己也被劃傷過,小臉蛋頓時一皺,的說:“出,痛痛。”
拍了拍他那彈的小屁,說:“既然瀾哥兒知道會疼,那還不去快抱一抱爹爹,疼一疼爹爹?”
瀾哥兒聞言,抬眸看向一直在盯著自己的陌生爹爹。
他想了想后,也從阿娘的懷中慢騰騰地爬過去。
可不一會,怕他壞妻子的謝玦卻是坐起,把他給抱了過來,放到了旁。
瀾哥兒被抱了抱,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他看向爹爹,也就抓著爹爹的袖子站了起來,然后出一雙小短手抱住了謝玦的胳膊。
一如記憶般,瀾哥兒上的香味依舊沒有變過。
依舊香香的。
不到兩歲的瀾哥兒像個小大人哄小娃娃一樣,也就是別人哄自己那般,輕輕的拍了拍那寬厚的后背,聲氣的哄道:“抱抱,不疼,不疼。”
謝玦忽然覺得心底似被瀾哥兒的小手撓了一下。
便是鐵骨錚錚的漢,也在這一瞬間被這個不過二十個月左右大的娃娃哄得心了。
謝玦薄微微勾起,抬起手了他的腦袋,低低的說道:“爹爹不疼了。”
瀾哥兒本就是不怕生的子,抬起小臉就對著許久未見的爹爹出了笑臉。
一家三口很是溫馨,也讓翁璟嫵暫時忘卻了昨晚的兇險。
因謝玦回來了,早膳后還要去看老太太,所以短暫溫馨了一刻后,也都下床梳洗了。
瀾哥兒是謝玦帶去梳洗的。
堂堂一軍之將,卻甘愿讓兒子騎在了脖子之上,穩穩當當地扶著瀾哥兒往耳房而去。
不多時,耳房傳出瀾哥兒清脆的笑聲。
翁璟嫵看了眼耳房的方向,邊漾出了淡淡的笑意。
許是在耳房之中,父子單獨相得很融洽,所以等用早膳的時候,小家伙也已經黏著他爹爹了。
坐在高高的小圍椅中的瀾哥兒時不時瞧著謝玦,好似對這個忽然出現的爹爹到無比的新奇。
拿著勺子笨拙地挖了一勺蛋羹放到了謝玦的碗中,目灼灼地著他,口齒不清的說:“香香,次。”
翁璟嫵在一旁看父子互的戲,卻還不忘提醒謝玦:“你要是不吃,瀾哥兒會傷心的,小孩子護食,能從自己飯碗拉給你的,必然是很喜歡你。”
但也轉頭看向兒子,溫聲的說:“你碗里是吃過的了,有口水了,不能再給別人吃了,要給別人吃的話,用新的勺子舀新的吃食,知道嗎?”
瀾哥兒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似懂非懂的點了頭,好像懂,又好像沒有懂。
謝玦手了他的腦袋,什麼都沒有說,把兒子舀過來的蛋羹吃了。
用了早膳后,幾人才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昨夜被走水給驚著了,所以翁璟嫵昨晚便吩咐了先不要讓老太太知道謝玦回來了,說等緩一個晚上再說,而抓了賊人的事更不會說了。
老太太見著孫兒,喜極而泣,左看看又看看,擔憂自己的孫兒在邕州傷了。
昨日翁璟嫵檢查過了,謝玦上只有一些皮傷,并未兇險的傷口。
雖然松了一口氣,但也知保家衛國的將士究竟有多兇險,是多麼的艱辛。
稍有不慎就會丟了命,而謝玦便是經歷過一回的了。
在兇險與艱辛之下,謝玦比別人多了一世慘死的記憶。
但因為只有他才是對這一場仗最為了解,所以他也選擇重新投害他上一世慘死的戰事之中,若是心智不夠堅定之人,恐怕也不敢貿然重來一遍。
今日的太平盛世,不過因為有人在前頭沖鋒陷陣,以之軀保家衛國才換來的盛世。
多活了一回,也越發深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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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謝玦還需進宮向圣人進告邕州一戰細節之事,所以并未在老太太這待太久。
從院中出來,謝玦看了眼那被火燒得還有余煙的院子,面平淡,眸卻幽沉。
翁璟嫵說:“昨夜已經讓人徹查了,既放了火助賊人趁而褚玉苑,便說明在幫賊人做事,所以是定要查出到底是誰放的火。”
謝玦點了頭,收回目,抱著一臂瀾哥兒,說:“盯些那英娘。”
“我也有此意。”
話音剛落,就有下人匆匆來說:“今日一早,那陸娘子便出了府,也沒見帶著莫小郎君出去,但隨從還是尾隨出了府。就在方才,隨從回來,說是陸娘子去了府衙,敲了鳴冤鼓,所以速速回來稟告。”
聞言,謝玦面一沉,但翁璟嫵臉上卻是沒有半點意外,只是聽說未把莫麟帶出去,讓詫異。
“那莫小郎君呢?”問。
下人猜測道:“許是想鬧什麼幺蛾子,所以早早就把孩子給藏了起來,方才奴婢帶人到清塵院里邊找了一圈了,也沒見到孩子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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