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雋給封譚打了個電話過去,代了幾句後,回了市中心的公寓。
在書房裏看了一會書,差不多晚上七點的時候,換了一簡約舒適的休閑裝,開車出了門。
宜城有很多的會所,專為有錢人服務。
葉雋現在去的這個,是他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沈雲蘇任大東的思南會館。
等紅燈的空檔,他給白微時發了個微信,【一會要經過南鑼街,想吃椰蓉嗎?】
白微時很快回複他,【昨兒我就拉周南陪我去了,人鋪子早就挪地方了。】
葉雋有些尷尬,他隻記得白微時小時候很喜歡吃那裏的椰蓉,但是林靜怡嫌棄小攤小販的食材劣質,不許吃。
他就每天放學路上悄悄買了,第二天帶到學校給吃。
後來白微時出國讀高中,他也就沒再去過。
葉雋掌心砸了方向盤一下,早知道提早去看看了。
葉雋、沈雲蘇、白微時還有周南,幾人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葉雋父親去世的早,沒有父親的孩子,即便豪門,總是比邊的孩子艱難了那麽一些。
那個時候葉雋長得很漂亮,像個小姑娘,沈雲蘇不知怎麽發育比同齡人要慢,個子小小的,兩個人就了被“欺負”的對象。
每次這對難兄難弟遭殃,都是白微時和周南這兩個小姑娘出來主持大局。
白微時比葉雋大兩歲,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已經高出葉雋一個頭。
周南和葉雋同歲,但比白微時還要高出半個頭,使得沈雲蘇為了向打聽長個的,做了半年的小弟。
說是小弟,其實誰都知道周南是他的神,所以思南會館就是這麽來的。
後來長大了,各自發展,見麵的機會了,卻沒想到大家都長了不同的樣子。
小時候漂亮的像個洋娃娃的葉雋,現在長了最有男人味的型男。
小時候最矮的沈雲蘇,現在個子直衝一米九,雖然二十六了,他時常覺得自己似乎還在長個,去年還嚷嚷要出國檢查,自己是不是基因序列出了什麽問題。
小時候最沉穩,最有大將風範的白微時,沒想了最灑不羈的文藝青年,據說去非洲拍獅子一蹲就是大半年,風餐宿、險象環生隻為那一個鏡頭。
小時候最“放浪不羈”,敢在課堂上當眾揭發教授猥的叛逆周南,現在穿起了規規矩矩的職業套裝,接手家裏的公關公司,事業做得風生水起,儼然強人一枚。
今天,是他們大學畢業後第一次聚會。
“我說兄弟,你到哪兒了?”沈雲蘇的奪命追魂call又來了,但是這回很明顯懨懨的,沒有剛才興。
葉雋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急什麽,馬上到。”
昨天他們在群裏討論今天聚會的時候,周南就提前給他說了,今天要帶自己的未婚夫一起來。
他當然是一字不落的,轉述給沈雲蘇聽。
然後這家夥就故意選了思南會館,現在一定是被喂了狗糧,傷著了。
“你再不來,我就將微時據為己有了。”沈雲蘇有氣沒地撒,故意挑釁。
“你可以試試看。”葉雋毫不慣著他。
沈雲蘇秒慫,他認慫的方式就是掛電話。
葉雋早就習慣了這家夥的不靠譜,懶得理他,隨手打開車載音箱。
《JustOneLastDance》,溫婉浪漫的聲在車循壞開來。
……
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路上的人和車明顯多出好幾倍,葉雋到的時候,眾人都到齊了。
思南會館今日停業,聚會就直接放在大廳。
葉雋一進去,沈雲蘇就朝他開了三個禮炮,五彩繽紛的金箔轟了他一聲。
“沈雲蘇,你大爺的。”葉雋隨手將手裏的車鑰匙朝他砸過去。
沈雲蘇接住鑰匙,回頭朝白微時嚷嚷,“微時,你說你的臉有多大。”
白微時假裝生氣地自己的臉,“胡說,我私教前兒還和我說,我脂率又下降了呢。”
“哈哈哈.....”眾人大笑起來,葉雋也跟著笑了,很自然的走到白微時邊坐下。
沈雲蘇不消停,“你裝,我的意思是,咱們葉總有一年沒有出來玩了,一年啊,多麽漫長的一年,都能造出一個娃娃了。”
“所以,今兒我們是托了微時的福,才能見著葉大老板呢!哎,話說回來,葉雋你又帥了。”
周南隔著白微時,捶了葉雋的肩膀一下。
“哎,輕點,我可是聽說你最近在練泰拳。”白微時笑著擋開的手。
周南損,“喲喲喲,這就開始心疼男人了。”
“我看你是霸總做久了,油膩至極,顧先生是怎麽忍得了你的。”白微時側過,看著周南邊坐著的年輕男人,笑著打趣道。
周南的男朋友顧威是個有些靦腆的人,他還未說話,臉就先紅了。
“我覺得南南好的。”
“好在哪裏,你倒是說說看。”沈雲蘇很不要臉的湊過來,手裏還舉著禮炮,都快要到人家顧威的臉上。
大家都知道沈雲蘇這是句不懷好意的玩笑話,沒想到顧威居然老老實實回答,“哪兒都很好。”
“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起來,直把周南笑得臉都紅了,輕輕捶了顧威一下,“怎麽人家問什麽你說什麽,以後別這麽老實。”
“嗯,知道了。”顧威衝著周南一笑,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今天聚會來的,多是他們從小就認識的,隻不過近些年大家各自發展,聯係的。
這次沈雲蘇將人聚起來,大家心裏也是真的高興,笑鬧了好一會後,各自三三兩兩活去了。
“出去走走?”葉雋對白微時說。
“好。”白微時很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兩人一起往庭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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