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蘊歎了一口氣,“現在葉凜是科盈的董事長,覺我的錢要水了。”
丁悅隨口道,“那現在賣掉還來得及吧。”
蔣蘊搖搖頭,“不知道,我問過葉雋再說吧。”
票的事不是很懂,還是別自作主張了。
丁悅“嗯”了一聲,從兜裏出一個鐳包裝的棒棒糖給蔣蘊,“新產品,你嚐嚐。”
若是平時,蔣蘊定是拒了,但是今天心好,接過來,剝了糖紙,塞進裏。
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棒棒糖和口腔裏的津充分融合,“轟”的一聲,覺有什麽東西在裏炸了。
一瞬間,從舌頭到牙齒到口腔裏的,仿佛被騰挪到了另一個空間,靈魂已然出竅,整個人隻剩下一空的軀殼。
……
不知道過了多久,飄散的神識逐漸歸位,口腔裏的麻痹緩慢消失,大腦卻一片清明。
“什麽鬼啊?”抬手了眼尾滲出的一點點水汽。
丁悅笑得很討打,“快給我說說,現在什麽覺。”
“想掐死你的覺。”說著就要來掐丁悅的脖子。
“別呀,這可是我正兒八經的事業。”
“什麽?”蔣蘊鬆開手。
丁悅喜歡吃棒棒糖,不是因為喜歡棒棒糖,是弟弟三歲生日的生日願是能擁有一個口味齊全的棒棒糖球。
可惜,這個願還未實現,弟弟就和爸爸媽媽一起被埋進了泥土裏。
每次想他們了,就會吃棒棒糖。
丁悅得意道:“這‘人間清醒’牌棒棒糖,是我投資的。”
蔣蘊聽了這話,不再開玩笑,認真為提供了用戶反饋,“當這場甜的煙花在我口腔裏炸後,我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人生遼闊,不應該拘泥於恨仇。”
話音落下,丁悅使勁給鼓掌,“這是可以直接拿來當宣傳文案的水平呢,比那個姓程的明星強太多了。”
因為程姓明星吃完後,永遠都隻會說兩個字,“牛。”
蔣蘊:“……”
……
進了商場,選了一家老字號的港式茶餐廳,簡簡單單吃了一餐飯後,兩人直奔一樓去給程小晶買服。
等電梯的時候,蔣蘊目掃過人群,看見了一個悉的影。
是葉筠。
一個人,不像是在逛街,在人群中走走停停的,倒像是在跟著什麽人一樣。
商場是環形構造,等葉筠快要走到拐彎的時候,蔣蘊看到了跟著的人,居然是葉錦幕的那個婦藍昕昕。
藍昕昕邊站著一個中年婦,手裏牽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是葉錦幕的私生子葉寒。
蔣蘊有好久沒有見過葉筠,微信上也看不見的朋友圈。
大概是把拉黑了。
“看什麽呢?”丁悅用肩膀撞了一下。
蔣蘊回過神,把看見的與丁悅說了。
丁悅看著,“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蔣蘊思忖片刻,點頭道,“行。”
藍昕昕一直在打電話,保姆牽著葉寒走在後麵。
小男孩好奇心重,小腦袋四轉都沒有停過。
三人在一家珠寶店前停了下來,藍昕昕進去珠寶店,小男孩則被保姆牽著朝洗手間走。
丁悅嗤笑道,“金主都進去了,還有心打扮呢,也不知道打扮給誰看。”
蔣蘊沒說話,目一直盯著葉筠看。
幾分鍾過後,眼睛不自覺瞪大了。
居然是葉筠牽著小男孩從洗手間裏出來。
丁悅也看見了,“這姑娘想幹嘛?”
“肯定不是好事。”
蔣蘊拉上丁悅的手,兩人快步跟了上去。
葉筠牽著小男孩往商場3號門的安全通道走。
看著他們進了防火門。
兩人靠近防火門,就聽見葉筠與小男孩說話的聲音。
“你不是想爸爸嗎?爸爸就在下麵,你去找爸爸吧。”
“可是,下麵好黑,我害怕。”小男孩的聲音帶著哭腔,“姐姐和我一起。”
“我不是你姐姐,你再敢對我一聲姐姐,我撕爛你的。”孩聲音尖細,在空曠的樓道裏顯得格外淒厲。
“哇”。小男孩大聲哭了起來。
“啪啪。”掌扇臉的聲音。
“你再哭,你怎麽有臉哭,你比你媽還不要臉。”
“姐姐別打我,我不哭了。”小男孩可憐兮兮地求饒。
“不想挨打,你就下去,聽見沒有。”
“可我真的害怕,下麵好黑。”
“我數三個數,你自己不下去,我就推你下去。”
“1、2……”
蔣蘊推開消防通道的門時,葉筠的手已經了出去。
丁悅幾步上前,一把把小男孩抱了起來,怒道:“你想跟著你爸一起進局子是吧。”
蔣蘊看了一眼葉寒,已是嚇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小在丁悅懷裏抖個不停。
“你先送他去失認領。”
“嗯。”丁悅抱著葉寒,輕聲哄著,將他帶了出去。
葉筠裏罵了一句,“多管閑事!”轉就要走。
“你站住。”蔣蘊喊住,“你知不知道這裏到都是攝像頭,今天他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也跑不掉。”
葉筠轉過,不屑地道:“跑不掉又怎樣?”
蔣蘊點頭,“確實沒人能拿你怎麽樣。”
“知道就好。”
“但是,這樣傷害一個無辜的小孩,你能過去你心裏那關嗎?如果他今天真的出事了,你不會真的高興的,你會愧疚一輩子。”
葉筠低著頭,雙手抓著書包肩帶,默了片刻,開口道,“不是我爸爸害死你爸爸的嗎?你管我幹嘛?”
蔣蘊反問,“你爸爸進監獄我也有份,那你恨我嗎?”
“我為什麽要恨你,難道他不是罪有應得嗎?”
蔣蘊籲了一口氣,“看來你是有是非觀的,那為什麽剛剛還要那麽做?”
葉筠冷笑,“因為我沒你那麽有本事,對付不了大的,我就隻好欺負小的了。”
蔣蘊知道自己沒什麽立場去約束,可還是多說了一句,“有些事應該讓大人來解決。”
“用不著你來教我。”葉筠說完,推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時悅一直在等,等厲言深迴心轉意,哪怕他隔三差五刺激她,百般千種羞辱她,她也不曾心死,直到他為另一個女人不惜將她拋入深淵。心死情滅,她才如夢初醒,八年堅守不過一場執念,半生孤獨。“厲言深,此生經年,我與你天涯陌路,死生不複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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