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你別誤會。”
我被他吻得氣吁吁,臉紅如霞,聲音也變得含混不清,用力推了推他,但他依然死死來。
“我耳朵沒聾,眼睛也沒瞎,你答應了,也點頭了,休要悔改。”他的聲音帶著不容人反對的霸道。
“我已經準了你爹娘明天來看你,如果你還嚷著要出宮,你娘還以為你在這里過得很不好呢?這不是讓你娘擔心嗎?”
他再次將我摟住,笑上漾滿幸福的笑容,不知道是傷重初愈全無力,還是他膛的暖意,讓我推不開他。
“給一個機會給我,也給一個機會給你,我們重頭來過,好不好?”他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臉頰上,他的輕吻讓我點點心悸,我應該討厭他這樣對我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居然還有淡淡的甜,我這是怎麼了?莫非這一覺睡得太久,睡得自己也糊涂了?
當晚他留宿我的寢宮,將我圈在他的懷中,溫而繾綣。
“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會再這樣對你,雖然我很想,但我希不會再是我用強,而是我們兩相悅。”
他喃喃地說,聲音帶著滿足與安心,眸子又帶著期待與灼熱,看得我臉微微發燒,心卻怦怦直跳。
他沒有說謊,這天晚上他的確是沒有進一步的作,只是將我摟在懷中就一夜安睡,上朝的時候,也只是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床上還留有他的氣息,很悉,也很安心,因為這是他獨有的味道,而沒有摻雜著其它人的香氣。
中午娘、爹還有楚天哥哥都過來,看到我醒來,娘喜極而泣,而爹的眼里帶著歉意,但我知道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依然即使這樣做,也許接這個事實了,所以也不覺得太難過了.
楚天哥哥還是油腔調,說的話引人發笑,看得一家人平平安安啊,臉帶笑容,突然覺得很滿足,即使不能出宮,但能常常想起他們的笑臉,也能到幸福。
爹在臨走的時候告訴我,楚歌已經開始發兵攻打濯國,很快就會奪回屬于他自己的一切,而楚冰哥哥已經帶兵去攻打翼國,爹的聲音抑制不住激。
雖然恨楚歌殘忍,雖然怒他冷酷,但還是為他的境憂心,生怕他有什麼閃失,有些時候我也罵自己,他對我那麼無,為何還要深深牽掛?也許這十幾年的牽掛已經為習慣,想起他還會怨,還會不甘。
銀奕雖然沒有親口向我許諾只我一個人,但這段時間宮中的確不曾聽說他傳召哪個妃子侍寢。
有幾個小國進貢的人,他不是拒絕就是賞給了他的臣子,這讓我頗為意外,也讓宮中議論紛紛,尤其他的人更是顯得不安與浮躁,但由于銀奕下了命令,也沒有哪個宮的人敢來煩我,更沒有公公敢怠慢我。
這是寵與不寵的區別,也難怪人人都要討好他,因為他就是這個皇宮的主宰,決定著每個人的命運。
在宮人的悉心照料,還有他的細心呵護之下,我的恢復得很快,臉也越來越好,他沒有食言,果然隔三岔五帶我出宮,有時去酒樓去吃好的,有時在碧波泛舟賞月,有時會跟他湊熱鬧參加青年才俊的詩會。
每次出去,他都要我扮男裝,他說討厭那些男人朝我的臉蛋盯著看,但他卻那些人直勾勾看著他的目,越多人看,他就越裝得飄逸俊雅,真討厭得很,他喜歡牽著我的手,而我也漸漸適應他掌心的溫暖。
兩個俊無雙的男子牽著手,親昵地走在大街上,反而招來更多的目,甚至指指點點直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但他也不以為恥,說沒人認識他,就算是遇到臣子,他死口不認就是,誰敢說他是皇上?
這點我相信,他一直就是這樣一個無恥的人。
他的俊雅與才華總是那樣耀眼,而他本來就是一個顯擺的人,與別人詩作對的時候,看到別人敬佩的目,聽到嘖嘖的贊嘆,他卻偏偏裝得很謙虛。
“虛偽——”我鄙夷地說。
“我謙虛你就說我虛偽,我不謙虛你就說我自大,樂兒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是對我有偏見,對我不公平。”
在無人他從后背摟著我,跟上來的侍衛看到忙低頭消失,他總是這樣不顧場合。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紅著臉用力甩開他的手,誰知他卻變本加厲將頭探過來含住了我的,滿眼是笑。
“他們不會讓人過來的,放心。”
以前他的吻讓我覺得惡心煩人,但現在在他舌尖的糾纏之下,我只覺得全發,耳紅心跳,這種覺在我吻楚歌的時候有過,但吻楚歌的時候有甜,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他醒來發現。
路上遇到有賣包子的攤檔,他都會拉起我快步走過,對包子的嫌惡達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而不久是他的生辰,各宮中的人絞盡腦送禮討好他。
他天天問我送什麼給他,如一個急著要賞賜的孩子,而我每次都甜笑著說給他一個驚喜,他的眸子亮晶晶充滿期待,我知道他一直想我送一個繡著鴛鴦戲水的帕子,已經暗示了無數次,就差沒直接說出來罷了。
他生辰那天,在宮中設宴,他的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爭奇斗艷,而我膳房做了一個巨大的包子給他做壽禮,還送了一條錦帕給他,當然也是繡著幾盤包子。
當包子呈給他之時,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變得鐵青,煞是好看,但礙于眾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大發雷霆,他朝我掃來的目卻如利箭,恨不得將我剝皮削骨一樣。
“樂妃的禮果然別出心裁,朕十分喜歡,從沒收過如此印象深刻的禮,樂妃果然有心思。”
他一字一頓地說著,目兇狠,但臉上死也出一笑意,真難為他了。
但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拿起我送給他那只巨包,一口又一口地啃,直至啃完,還裝得很味一般,但那目得我全發麻,我覺他當我是他里的包子,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吃,慢慢地咬碎,我渾生疼。
他那些人以為他真的喜歡包子,爭相效仿,變著花樣送他包子,看到他天天黑臉,我心很不錯,看著我笑,他一臉的憤恨,但為了顯示他有風度,襟廣大,他死忍著不發火,讓我看著也替他難。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惹他生氣,只是有些時候看不慣他的作風,實在忍不住而已。
“樂兒你對朕真好。”他朝我說這話的時候,我聽到他磨牙的聲音,不住打了幾個寒。
兩人同榻而眠的時間長了,他就開始蠢蠢,不是有意無意地到不該的地方,就是攬住我腰部的手慢慢往上爬,然后輕輕一下,弄得我心跳加速又惱火,但他卻裝著一臉無辜,有時睡著睡著他的溫就逐漸升高,烘得我也全發熱,睡不著。
“樂兒,我想你了。”他在我耳邊喃喃地說,輕輕咬著我的耳畔,讓我一陣,這個男人很懂得勾引人,在方面就是一個老手,眼神勾人,作人,輕微一個舉就讓你心抑制不住猛跳。
但想想他經歷過的人,想想他在床上與其他人的景,我的心就如吞了一個死蒼蠅,難得很。
“樂兒,我想要你了,你不能這樣折磨我。”他滾燙的手著我的臉,灼熱的眼神帶著無盡的求。
“我已經等了很久,你要我忍到什麼時候?”
“再這樣下去,我會憋死的,我死了你也了寡婦,多不好?”
“你是不是害不肯點頭?”
“你是不是覺得點頭就沒面子了?”
“我知道你已經同意了,我到你對我的意了,你心里也想我的是不是?”
“你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別裝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又不會笑你,我都低聲下氣了,你能不能稍稍那麼一下?”
“上我有什麼好丟臉的?”
“好不好?”
“行不行?”
他的聲音得讓人的骨頭都了。
他有幾次趁我意迷的時候將手探了進去,但他這次遵守他的諾言,我說不愿意,他多不愿也會停下來,但眼神的幽怨得讓我覺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一般。
換以前我會他找其他人去,但現在我有幾次張了張,卻說不出口了。
在床上他雖然幽怨得如一個深閨怨婦,對我也諸多不滿,但平時對我還是很好,變著法子讓我開心,這是我宮以來最開心的日子。
只要我想出宮,他都盡量時間陪我,如果忙于政事,他就會讓讓我護送我回楚府看娘,我時刻能自由的空氣,心洋溢著喜悅。
銀奕從不在我面前提政事,但關于楚歌的消息卻不時傳到我的耳中,但我覺他離我真的越來越遠了,有時我在想,今生今世是否還有緣再見一面?但見了又如何?即使相隔咫尺,卻心卻遠在天涯罷了。
“樂兒,有皇上這樣對你,娘放心了。”娘似乎真的被他迷了,對他的印象好得很。
“樂兒,別想著楚歌了,既然嫁給皇上,這就是你的命,是你的緣。”
娘總是要我接現實,說:“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就連你爹不也是有三個妻子?更何況他是皇上,樂兒,人有時要認命,要安分守已,不要想得太多。”
“一生一雙人,白首不相離,這也曾是娘年時的夢想,但夢想與現實差得太遠了。”
娘的臉帶著淡淡的笑,但我依然能從的聲音聽出的哀傷與無奈。
“誰也不愿意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誰也希自己是他心目中的唯一,但最后還不一樣得忍他這頭與你溫存,那頭與別人纏綿?樂兒,忍忍就過去了,忍忍就一輩子了,熬熬就一生了,哪個人不是這樣熬過來的?”
娘輕輕著我的發,帶著疼,娘也是這樣熬過來的吧,爹雖然對我娘不錯,但他對大娘、二娘何嘗不是這樣?有時我也很想問,爹你娘嗎?
娘說了好多銀奕的好話,勸我放寬心,我一只眼開一只眼閉,男人多薄幸,不要寄予厚,否則傷得更深,娘對爹應該是有怨的吧,以娘貌,娘的才,也找不到一個全心全意待的男人,難道真是我要求得多嗎?
有時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人就要從一而終,男人就可以左擁右抱,三妻四妾?銀奕是這樣,爹是這樣,連楚天哥哥也是這樣,一生一雙人真的只是一個夢?
“樂兒,出嫁從夫,不要再頂撞皇上,這對你沒有好,替他生一個兒子,那才能留得住他的心,畢竟人都有花褪殘紅的一天,只有孩子才能將你們綁起來,而他是皇上,注定邊不乏年輕貌的子,對你多寵都有淡化的一天,這都是命,人都要過這道坎,怨不得。”
娘的話我明白,但始終心有不甘。
我求銀奕讓我在楚府小住一段時間,他很不愿意,但執拗不過我,他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因為他這段時間似乎也很忙。
回到楚府,我去了楚歌的房間,自他大婚之后我就沒有踏足了,房中一塵不染,被褥依然帶著新婚的喜慶,曾經的我是多麼希為這間房的主人。
曾經的我是在這里吻他,紅著臉遞他鴛鴦戲水的手帕,曾經的我,在他大婚前夕站在門口,冒著風雪拍了一晚的門,哭著喊著求他開門,但直至冷僵,他依然不肯開門,不肯瞧我一眼。
如今是人非,恍如隔世,冰涼的淚一滴一滴地落,濺在冰冷的地上,為一朵朵花。
我沿著楚府走了一遍又一遍,兒時的記憶甜而溫馨,長大之后揪心又疼痛,也許娘說得對夢與現實是不同的,他如此待我,也不是我曾經的楚歌了。
我每天都在楚府走幾圈,心雖然會惆悵,但慢慢已經沒有那麼疼了,我也希這段記憶如落花隨水般飄走,再也不回頭。
晚上躺在床上,我竟然想起了銀奕,如今我不在宮中,他是摟著蓮妃,還是吻著蓉妃?一定溫香玉在懷,夜夜風花雪月了,想到這里,口悶悶的。
銀奕準我回府省親七天,但才第四天他就過來了,他來的時候是深夜,還要潛進來,又不帶侍衛,結果不小心弄翻了花盤,驚了楚府的守衛,把他當賊圍攻狂打了。
楚府剛才換了一批守衛,都是楚冰哥哥親自培養,個個都是高手,又不認識他,幫他當刺客,當然就對他不客氣,他手臂和都挨了好幾,他又擱不下臉說他是皇上,不過就算是他說,守衛也不相信,哪有皇上像他這樣,三更半夜潛進來?
好在他武功也不弱,也沒傷著什麼,等楚天哥哥出來看見是他的時候,嚇得臉都白了,整個楚府的人連跌帶撞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那幾個狠狠打了他幾的守衛更是嚇得全哆嗦,忙跪地叩頭請求皇上開恩,整個楚府被他弄得犬不寧,燈火通明。
“朕只是路過這里,順便來看看樂妃,怕驚勸大家,所以——”
這個男人雖然舉止依然高雅從容,但臉還是微微紅了,半夜爬墻,被人當賊,要是我都找一個鉆了,還好這男人天生臉皮厚。
“不知者不罪,現在夜深了,都起來睡去吧,朕也困了,不知可有廂房讓朕歇息一晚。”
他估計也是不好意思,想早點離開,聽到他不降罪,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那些守衛那臉才恢復一點,而楚天哥哥也塞了療傷的藥給我,我十分不愿地接過,我才不幫他呢!讓他疼死最好,那些守衛怎麼不多打幾?
他雖然是說廂房,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將他帶到我的寢室,楚天哥哥還朝我眉弄眼,弄得我的臉發燒,忙低頭就走。
他就不會白天來?他就不能明正大從正門進?弄得我像被當眾揭發一般,尷尬到死,而他像沒事一般,帶著高雅無比的笑踏進了我的寢室。
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